他表情興奮,聲音激動,這一刻朱瞻基好像看到了一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小媳婦兒一樣。

眼神火辣辣的盯著李子柒!他剛剛還在想著搞錢,搞錢,這一轉眼錢就到了面前啊。

百萬歷史穿越者發家指南第一條:抄家,滅族,傍大腿。

大腿他是傍不上了,爺爺是個窮鬼,打仗都得看別人給多少錢。

他爹更是比他都窮。

老朱家沒一個靠譜的。

這不好不容易傍上了戶部,卻想到遇到了一個一毛不拔的夏原吉。

所以現在擺在他面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抄家。

原本講道理,老朱頭起家後,對貪官汙吏殺得是人頭滾滾。

此時老朱頭也才剛走了十來個年頭,十來年裡老朱頭餘威猶在,朱小四也是個不亞於老朱頭的皇帝。

所以大明朝廷官員雖然不是什麼人人都是大清官,但政治也絕對算的上清明。

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貪官汙吏,抄家發財也就無從說起。

但是凡事總會有那麼些例外。

好巧不巧,紀綱就是這麼一位意外,大明奸臣排行榜妥妥no10級別的。

這貨是跟著朱棣還是燕王的時候起家的,朱棣攻破德州城時,被這貨扣住了坐騎,冒死請求效命。

朱棣看他膽識過人,弓馬也嫻熟,於是就收了他做親兵。

等到朱棣登基後,對紀綱十分信任的朱棣,就封了紀綱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成了朱棣手上的頭號狗腿子。

但是俗話說得好,狗子太慣著了,往往就會給你找事情。

就跟二哈一樣,不是在拆遷的路上,就是在拆遷現場。

紀綱也不煌多讓。

截胡朱棣選妃,矯旨鹽場取鹽中飽私囊,構陷富商貪墨富商家產,閹割幼童服侍左右,朱棣有不喜歡的官員,讓這貨去殺,這貨就打著幫人求情的幌子騙財騙色,偏偏騙完還不辦事,轉頭就把人殺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朱瞻基想找紀綱麻煩,那也得猶豫一下。

畢竟紀綱是朱棣的狗,哪怕犯了錯,貪財好色了一些,但是隻要依舊聽話,那麼沒有朱棣同意,也基本沒人敢動他。

但是好死不死,紀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古往今來敢學趙高第二,給朱棣上演了一出“指鹿為馬”不說,私下裡還私藏了查抄吳王得來的官服,不時在家裡穿著顯擺。

俗話說得好,當一條狗,可以膨脹,可以跳脫,但是如果這條狗有了野心,想著咬主人了,那也就基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哪怕是朱棣養的狗,朱瞻基這個太孫直接將紀綱殺了,朱棣也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畢竟紀綱都要造老朱家的反了,身為老朱家的子孫,殺了這條狗,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所以在想到紀綱的第一時間,朱瞻基就已經給紀綱打上了“十個小目標”的標籤。

這貨有錢啊,嬌旨謀取鹽利不說,還構陷了不下數百家富商,以及各種官員家裡詐騙來的錢財。

說是大明版的和珅,絕對沒有絲毫毛病。

至於眼前的李子奇,嗯,工具人,總要有當工具人的覺悟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朱瞻基怎麼的也得成全他不是!所以不等李子奇反應過來,朱瞻基直接就把事情定死了。

這貨就是紀綱安排來害他的。

至於事實………朱瞻基懶得想。

歷史嘛,不都是勝利者來書寫的!“來人,給本太孫把這個奸賊拖出去殺了!”

朱瞻基一聲大呵,立即四五個侍衛衝了進來,不等跪在地上的李子奇喊冤。

一人一把就捂住了李子奇的嘴巴,然後幾人合力一抬,熟練的就將李子奇拖了出去。

半響,隨著一聲淒厲慘叫,乾清宮內,驀然一靜。

然而朱瞻基卻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裝做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走到沙盤之前,繼續開口給紀綱扣帽子道:“諸位大人看得清楚,狗賊紀綱意欲陷害於我,挑撥我和皇爺爺的關係,聖天子在位,怎能容忍此等奸賊為禍我大明朝綱!”

朱瞻基說完,然後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金忠,直接喊道:“兵部尚書何在?”

“臣在!”

金忠被喊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躬身應是。

“傳我將令,即刻起命令五城兵馬司封鎖應天城門,若無我監國之令,全城許進不許出!”

“臣金忠遵旨!”

金忠聞言鬆了口氣,只是封鎖城門而已,算不得什麼,他領了將令,立即開始安排人傳令下去。

朱瞻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喊道:“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何在?”

朱瞻基話落,乾清宮原本時常伺候在朱棣身邊的太監走了出來,機靈的跪在地上,叩頭就道:“奴婢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小鼻涕參見皇太孫!”

“小鼻涕是吧?”

朱瞻基瞥了一眼這個太監,有些意外,他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東廠廠公,居然是這貨。

這貨平日裡給自家無良爺爺看門時,可是沒少收朱高煦的金豆豆,想到這兒,他突然有些為朱高煦默哀起來。

賄賂朱棣養的二號狗子,如果說不是朱棣暗示過,打死朱瞻基也不信這貨敢收。

“起來吧,紀綱離間天家,意圖噬主,我想你應該對紀綱一黨是有所瞭解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天黑之前,我要見到紀綱一黨全部伏誅!”

“這………”小鼻涕聞言,腦門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傻眼的看著朱瞻基,一時間根本不敢接話。

紀綱是誰?那可是比他還得寵的狗子。

他要是動了紀綱的人,回頭紀綱非得把他活撕了。

一旁的夏原吉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連忙站了出來,攔在小鼻涕身前道:“太孫殿下不可,紀綱乃是皇上親任的錦衣衛指揮使,若是犯了錯,也應當由皇上親自下令,還請太孫收回成命!”

夏原吉一開口,一些其他的官員也紛紛開口阻攔。

在場的人沒有不恨紀綱的,紀綱上位一來,若不是朱棣護著,說不定早就被他們撕成了碎片。

但也正是這樣,夏原吉才站了出來,他雖然是在反對,但實際上卻是在維護朱瞻基。

畢竟紀綱是朱棣的心腹,殺了紀綱,萬一惹毛了朱棣,說不定剛剛離開應天的朱棣,轉頭就會率領大軍殺回來。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太子,太子可是他們的希望。

“你們也這是麼想的?”

朱瞻基大致能猜到夏原吉這些人心裡的想法。

只是他更知道紀綱犯得問題究竟有多大。

別人覺得紀綱殺不得,那是不知道紀綱究竟有多飄。

只是朱瞻基也沒想到,他要殺紀綱,會有這麼多人站出來維護他。

心裡不僅對自家太子老爹這麼多年的經營有些佩服。

仁宗的稱號,絕對不是喊喊口號就能喊出來的。

“請太孫三思!”

夏原吉道。

“請太孫三思!”

一眾朝臣紛紛開口。

朱瞻基見此一臉無語,摸了下鼻子,想想他在懷裡掏了掏,然後掏出一面金色令牌,在眾人面前一晃道:“爾等可認識此物?”

金色令牌,“如朕親臨”金燦燦四個大字,猶如烈陽般刺的眾人雙眼一個恍惚,下一刻,“嘩啦啦”一片跪地聲立即響了起來:“問,聖躬安!”

“朕安!”

見到所有人都跪了,朱瞻基嘴角一翹,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後,才一臉不好意思道:“諸位大臣快快請起!”

說著話,朱瞻基還不忘扶了一下夏原吉和前面幾個其他大臣,夏老頭楞楞的看著朱瞻基手裡的金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皇帝對這位太孫的寵愛,完全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賜下監國權柄不說,這連“如朕親臨”的金牌都賜了下來。

如此一來,皇帝不在應天,這太孫和皇帝本人還有什麼區別?朱瞻基沒理會夏原吉心裡的想法,收起了金牌,然後看向地上還跪著的小鼻涕催促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是是是……奴婢遵旨!”

小鼻涕回過神來,立馬恭聲應是,然後起身揮揮手,就叫了幾個太監,一起快步向宮外跑去。

畢竟“如朕親臨”的牌子都出來了,再不去執行,那就是在抗旨不尊了。

這頭看到小鼻涕開始執行命令了,朱瞻基也鬆了口氣,錦衣衛動了,紀綱這下是想不死都難了。

畢竟他這個太孫去查出來的東西或許朱棣會懷疑,但是自己養的狗子查出來的東西,到時候朱棣想懷疑都找不到理由。

想到這兒,朱瞻基笑眯眯的看著夏原吉小聲道:“夏老頭,等會兒你記得把朝廷裡的大臣都叫上,咱們一起去紀綱家裡,看本太孫現場給你殺個紀綱,好給咱們的羊毛生意助助興!”

話落,不等夏原吉開口,朱瞻基就大步向外走去。

其他的可以交給東廠處理,但是紀綱本人還是要他親自出馬才行。

不然他不覺得小鼻涕那個慫樣,沒有朱棣開口有膽子抓紀綱本人。

夏原吉還在回味著朱瞻基話裡的意思。

他還有些沒搞明白,朱瞻基讓他把所有大臣叫到紀綱家裡幹什麼?一轉頭就見朱瞻基已經出了乾清宮,立馬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然後拉過一旁一個年輕的官員就催促道:“快,快去太子府請太子爺!”

夏原吉說完,還不忘推了一把這個拉來跑腿的官員,然後轉身對著乾清宮裡,還沒從這個變數里回過神來一眾大臣拱拱手道:“諸位,紀綱不可殺,要殺也不能由太孫殺,還請諸位一同隨我前去追回太孫殿下.”

一眾朝臣聞言,均是臉色嚴肅的點點頭。

見此,夏原吉鬆了口氣,也顧不得一把老骨頭了,放下手裡的東西,一眾朝臣紛紛向朱瞻基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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