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嬌沒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不止是我戴著面紗，露出和你相似的眉目，樓下所有的傭人，都是這幅樣子？”
之前在樓下的大廳，雲辭的確見過幾個這樣的傭人，她們統一穿著，同樣用面紗遮住容顏，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眉目。
如今回想起來，她們的眉目竟然都和她有幾分的相似。
為什麼會這樣？
夜嬌的聲音冷了幾分，還透著一絲落寞：“慕國王一直在找你，找不到你，他就只好找我們這些人，當做你的替代品。”
“你說慕沉壁一直在找我？”雲辭覺得有些荒唐：“說說看，他為什麼要找我。”
夜嬌對於雲辭的反應感到意外：“你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雲辭淡漠的開口：“我該記得什麼？”
“八年前，你和慕國王不是相識的麼？”
八年前…
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些事，真的如同鏡花水月的一場夢般。
雲辭坦然承認：“是認識，那又如何？”
八年前，還是少年的慕沉壁，尚且稚嫩，還沒有這麼多狡猾心計，帶著討好的意味出現在她眼前，可雲辭對他，只剩仇恨，直到後來，她更是設計讓他父母自相殘殺，幫阿幽攻佔十九墅。
這場短暫的相識，不過只是意外，可算不上什麼美好的過往，所以慕沉壁一直在找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著雲辭略顯迷茫的神情，夜嬌也陷入了疑惑。
難道是自己認錯了，她並不是照片上的女人？
夜嬌緩緩開口道：“那場大雨，你救了瀕臨死亡的他，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記得了？”
雨夜…
夜嬌一邊觀察著雲辭的神色，一邊提醒道：“你給了他一把傘，兩個包子…”
雨夜，傘，包子。
雲辭在記憶中搜尋著這些資訊，忽然，一個熟悉的畫面從大腦裡閃過。
她隱約回想起來，她體內慢性毒藥發作，即將離開的那段時間，她和東棠遲幽在某個大雨天一起出去，在東棠遲幽為她去買熱可可時，她在路邊看到了一個乞丐。
她並沒有看清那乞丐的模樣，只看見那乞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幾乎連呼吸都沒有，已經奄奄一息。
那可憐的模樣，讓她彷彿看見了曾經在地下囚牢的東棠遲幽，所以她走了過去，將一把傘以及手中的兩個包子，放在了他的面前，或許能給他一線生機。
所以…當時那個乞丐…
雲辭用一雙錯愕的雙眸看著夜嬌。
夜嬌說道：“你當時救了一個乞丐，對麼？那個乞丐就是慕國王。”
夜嬌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將雲辭迎頭劈中。
那個乞丐…是慕沉壁？！
怎麼會…怎麼偏偏會是慕沉壁！
夜嬌牽強的笑了一聲：“是你，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說，慕沉壁本應該死在那個大雨中的，他應該死在那個大雨中的，是她…給了一把傘，給了兩個包子，才讓他活了下去。
不！不是這樣的！
雲辭猛然抬起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