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原博士曾經告訴過她,即使穿越過去,她也無法救活任何一個應該死的人,也無法殺死一個應該活著的人。

所以,即使年幼的慕沉壁在她面前,即使她弄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還是什麼都沒做。

可她從來沒想到過,就因為自己的一時憐憫,就因為她堅持要在那個大雨天出門,就因為她在雨中的匆匆一瞥,瞥見了他倒在地上的身影,就僅僅因為那一把傘,那兩個包子,她救了慕沉壁,她讓本應該就死在那裡的慕沉壁活了下去。

如果這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她都不會遇見慕沉壁,可偏偏…偏偏一切都是那麼恰好,簡直就像是命中註定!

如果不是她,慕沉壁不會活下去,慕沉壁早就死了,也就沒有後面這麼多的仇恨糾葛,這麼多鮮血流淌,身邊這麼多人的犧牲!

都是因為她…全都是因為她!

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她親手促成的。

雲辭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刀刀的凌遲著,她抱著腦袋,不停的將後腦勺重重的往牆上撞,撞得牆壁咚咚作響。

夜嬌被她突然過激的行為嚇到了,一把抓住雲辭的手臂,問道:“你在幹什麼?你怎麼了?”

她怎麼了?

她想死,她就應該去死!

太可笑了不是麼?她竟然救了慕沉壁?她明明那麼想讓慕沉壁死,卻讓本應該死去的慕沉壁活了下去,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雲辭仰起頭,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像一個瘋子般,越笑越大聲,眼淚卻從眼角溢位,順著臉頰滑落而下,笑著笑著,笑聲便漸漸轉變成了哭聲。

雲辭用拳頭狠狠砸著自己憋悶的胸口,一點點彎下腰,趴在地上,哭得痛苦悲慟而絕望。

與此同時,研究所裡。

霍白淵透過白綾,看著滿臉錯愕的慕沉壁,問道:“難道,你不知道?”

慕沉壁將眉頭緊鎖:“你是說,這個雲辭,和三年前被你中下同生共死蠱,一直被東棠遲幽藏起來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霍白淵點點頭:“沒錯。”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就確定她們是同一個人?”慕沉壁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件事情,的確超乎了他的預料。

霍白淵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八年前就見過她了。”

“八年前?”慕沉壁有些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霍白淵緩緩開口道:“八年前,她在十九墅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打雜傭人,短短時間內,便又從傭人成為了十九墅的管家,後來,被你父親他們扶持為昭國的傀儡國王,成為了一個替罪羔羊,一個千古罪人。

後來,東棠遲幽攻佔十九墅,她這個替罪羔羊受盡昭國人唾棄,理應被處死,卻被東棠遲幽保了下來,留在身邊。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對了,我記得你曾經在十九墅小住過一段時間,也應該見過她才對,現在怎麼會認不出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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