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引起許多不必要的懷疑,烏那希極力表彰弘時的慧眼識珠,也凸顯那些老工匠們為了豐厚的獎賞而如何嘔心瀝血。

直誇得弘時俊臉通紅,連連擺手,只道皇瑪法洪福齊天才使水泥這等好物沒被埋沒,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大清廣泛流傳。

這話誰能反駁呢?誰又敢反駁?

於是誇讚聲四起,彩虹屁不斷,口口聲聲皇上英明。

讓尤不死心的胤禟皺眉,努力給他們小夫妻畫餅。

把玻璃鏡子的錢途描繪得巨大無比,開出的條件也極為優惠。

是那種但凡他們夫妻兩個繃不住點點頭,就能無盡金銀滾滾來的感覺。

極盡誘惑,讓人很難不心動的那種。

生勾得烏那希運用過目不忘之能,各種回憶正史野史之中這位八爺錢袋子的種種悽慘,以此來打消心中的蠢蠢欲動。

弘時則再度甩鍋給自家老子,只見他苦兮兮笑:“如果可以,侄兒又何嘗不願與九叔攜手賺他個盆滿缽滿?可我那老子,您那四哥您是知道的。

侄兒實在不敢招惹,要不這麼著,但凡您能說動他,得到他的准許,風裡雨裡,侄兒夫妻都隨著您?”

這提議讓原還滔滔不絕的胤禟都沉默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話題到這兒就等於進入死衚衕,沒有什麼迴旋餘地。

但烏那希卻隱約瞧見了些許希望。

想著是不是再接再厲,再鼓搗出來些好東西。

讓重利的老九更加欲罷不能,哭著喊著找自家偶像求合作。

成與不成的扔開外,萬一因而讓八跟九之間起了齟齬,甚至因此而分崩離析呢?

此消彼長之間,不就等於是給自家偶像提供助力了麼!

一時間,靶鏡、穿衣鏡、窗玻璃、眼鏡、萬花筒等等一切跟玻璃或者鏡子有關的物件湧入烏那希心頭,瞬間把鏡子廠擴大到一整個相關產業鏈的節奏。

務必要更有利可圖,更動九爺心絃。

烏那希握拳,滿眼的鬥志昂揚。

看得弘時失笑:“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九叔那人最是個百折不撓的。

但凡他想做的事情,鮮少有不成。

而今他相中了你這玻璃鏡子,肯定也不會這麼草草放手.”

上輩子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他還跟八叔擰成一股繩,想方設法地跟阿瑪周旋呢。

到死也沒服過一絲絲的軟。

不然的話,他跟八叔也不至於落得那麼悽慘的下場。

阿瑪也不會終其一生,都沒洗淨身上的汙名。

真·只顧著關起門來內鬥,鬥到兩敗俱傷,卻忽略了四周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至於孤芳自賞之間漸漸落後,此消彼長之間,泱泱大清就……

一想起這個,弘時就心痛到無以言表。

開始細細思索讓自家阿瑪更名正言順登位,叔伯們少些不滿的可能性。

如此,日後他們才有那麼一丟丟兄友弟恭,共同為了大清的繁榮富強而努力的機會。

左思右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福慧的盛大洗三先進行了。

上一世沉湎於傷懷中的年氏並沒有及時發現自己有妊,羸弱身體加上難產,讓福慧生下來就像貓兒一般瘦弱。

渾身青紫,接生婆子努力好久才讓他順利哭出聲來。

能順利活到八歲都是胤禛破格讓年氏親自撫養,後又舉全國之力靜心調理。

甚至為了給他求藥跟朝鮮下國書,願意因而給對方些優恤等等。

胤禛恨不得整日為愛子身體憂心忡忡,哪敢在這冰天雪地的時節辦什麼洗三宴呢?

而今卻是不同。

因為烏那希的兩番救助,年氏及時知道自己身懷有孕,小心在意。

雍親王那邊也是仔細了又仔細,認真了又認真。

雖生產之前受了巨大的驚嚇,但終歸有驚無險。

小阿哥白白淨淨,健健康康。

雍親王大喜,當然要為小傢伙舉行盛大而又隆重的洗三,向世人宣告雍親王府新添了個八阿哥。

府中女眷們心裡不管怎麼個酸法,面上都得親親熱熱地跟年氏道喜。

遭了大罪,差點一屍兩命的年氏才不願跟這些個‘犯罪嫌疑人’們浪費口舌呢。

只對母子兩個的救命恩人烏那希萬般親近,連連誇獎。

甚至直言以後烏那希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欺負烏那希就等於欺負她。

說這個話的時候,她那雙妙目還特意往李氏那邊瞄了瞄。

顯然是怕李氏仗著自己是烏那希婆婆,故意以孝道壓人。

氣得李氏咬牙,心裡連罵了幾聲狐媚子,卻不敢真拿她怎麼著。

誰讓雖同為側福晉,人家年輕貌美,椒房專寵不說,還剛剛給爺添了個活潑健康的兒子。

更有兩個簡在帝心的朝廷大員兄長撐腰,而她老子只是個知府呢?

被萬般優待的烏那希搖頭失笑:“不過舉手之勞,側福晉實在不必至此.”

年氏以手抵唇,輕輕地噓了聲:“好烏那希切莫多言,需知你口中輕飄飄的舉手之勞四字兩度救了我們母子的命。

若不是你,我還能不能在都不好說更別談這小傢伙了.”

接連努力三次才終於生下的健康兒子啊,簡直就是年氏的命根子。

讓她只瞧一瞧,心中就充滿了溫暖與希望。

只想一想當日之事,心中就無限後怕,越發感激烏那希。

畢竟福晉無子,那麼最有資格繼承雍親王之位的就是弘時與自家福慧。

各種意義上來說,身為弘時福晉的她都應視她們母子為敵對。

不挖坑陷害都已經是善良了,更別說什麼出手相救了。

可偏偏這姑娘就是那麼好,兩度救她們母子於危難。

這叫年氏怎麼不心生感激?非但她,就是她懷裡的小傢伙也必須牢記嫂子的救命之恩。

為此,她還輕手輕腳地將小傢伙送到了烏那希懷裡,讓她們叔嫂好生親香一下。

烏那希對這個歷史上曾經被雍正親自撫養,最受他寵愛。

在李氏王朝史上記載著,最有可能成為雍正太子的八阿哥也萬分好奇。

忙小心翼翼接過,仔仔細細端詳。

看他那白淨淨的小臉上,愛新覺羅家祖傳的丹鳳眼。

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怎麼瞧,怎麼有點縮小版自家偶像的意思。

又奶又萌,可愛到犯規。

讓她生沒忍住,抬手輕戳了戳那比豆腐還滑的小臉兒。

後知後覺自己做了啥的她一臉緊張,唯恐小傢伙哇地一聲哭出來。

結果他非但沒哭,還微彎了彎唇角?

旁觀這一切的年氏笑:“看來咱們福慧也知道是三嫂子救了他,且喜歡三嫂子呢.”

被這聲三嫂子雷到的烏那希:……

尷尬到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李氏又抓緊機會催生。

鼓勵烏那希若喜歡的話,趕緊跟弘時也生一個。

他們倆長得都好,孩子肯定也挑著優點長。

烏那希一臉無辜,言說這不是她自己努力就能成的事兒,爺他……

話到嘴邊留半句,給旁人以無限遐想的空間。

成功讓李氏閉嘴,也讓年氏記在心上。

當晚就跟來看她的雍親王吹起了枕邊風,讓他好生教教傻兒子,末入了寶山還空手回,辜負了烏那希那麼好的媳婦。

自打弘時福晉入府後,胤禛眼瞅著自家不爭氣的兒子越變越好。

不但不再不知輕重地跟老八那幾個攪和在一塊,還白撿了那好大功勞,得了貝勒爵位。

連老八他們找上門來,都被拒絕。

真·有那麼點痛改前非的意思了。

胤禛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對兒媳婦的感官越來越好。

聽到年氏這說法之後,自然對兒媳沒有任何疑慮,只氣混小子不識好歹。

於是乎,還雲裡霧裡的弘時被叫到自家阿瑪書房,好一番耳提面命。

弘時:???

就萬分詫異再加上滿腹委屈。

但他臉皮再怎麼厚,也不好說不是自己不想,而是福晉不給。

只紅臉撓頭,連說前頭剛接到皇瑪法任命滿心忐忑,唯恐年少輕狂辦壞了差事。

於是一心撲在公務上,積極向二位大人學習,根本無暇思忖其它。

這好不容易順利交差回到京城了,又差點害年側福晉跟八弟因為他們夫妻之故遭遇危險。

讓他愧疚到覺都睡不著,只想抽絲剝繭,把那幕後黑手抓出來,還側福晉母子一個公道,也讓府中上下和樂康寧。

細想全是推諉之語,但勝在弘時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讓胤禛明知道他在避重就輕也不好苛責,只讓他好生對烏那希。

盲婚啞嫁,一切全憑皇上指婚的時候能得個好福晉不容易,莫因年少氣盛而辜負佳妻云云。

根本連那紅木千工拔步床都上不去的弘時:……

只能把萬般無奈擱置在心底,認認真真跟自家阿瑪行禮。

言多謝阿瑪教誨,兒子定然牢記於心云云。

至於做,他是不敢做的,也根本做不到。

倒是他派去的人傳回了訊息,言說福晉在董鄂府時就是個青出於藍的武功高手,不愛紅妝愛武裝,對一應雜學也頗有涉獵。

只是席爾達試圖讓女兒免選不成後,才急忙忙請了太后宮中的嬤嬤教導她規矩,慢慢傳出賢名來。

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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