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弱質纖纖的妙齡少女,一臉惶惑驚懼地站在馬車前。

少女穿戴尋常,且沒有丫鬟隨行,可見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容貌卻美得驚人,一雙黑眸中泛著令人憐惜的水光。

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喜好美色的丁公子,連俏丫鬟都不肯放過。眼前忽然出現這麼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丁琅頓時心意大動,下了馬車,裝模作樣地呵斥侍衛:“你們都給本公子退下,不得唐突這位姑娘。”

侍衛們整日隨行,很清楚自家主子什麼德性,分明是見色~起意,被眼前的美人懾了魂魄。

侍衛們應一聲,各自散得遠了一些。

這麼嬌柔的美人,能有什麼威脅?便是有什麼異動,幾個呼吸間幾十個侍衛就到身邊。

丁琅信心滿滿地上前,張口問道:“敢問姑娘貴姓芳名?為何會忽然出現在本公子的馬車前?”

少女驚魂未定,怯生生地說道:“我姓崔,在家中排行第三。今日一個不慎,唐突了公子,請公子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原來是崔三姑娘。”佳人在前,橫行霸道的丁公子今日變得格外溫文有禮:“這點小事,不值一提。你沒被馬驚到吧!”

少女感激地看了丁琅一眼:“沒有。公子不和小女子計較,小女子感激不盡。”

這麼一雙清澈乾淨溢滿了感激的黑眸,哪個少年能抵擋得住?

丁琅被少女這麼一看,全身骨頭都酥了。忍不住又靠近一些,嗅著少女的幽幽體香:“我姓丁,單名一個琅字,住在寧慧郡主府。”

少女有些驚訝:“你就是郡主府的丁公子?”

丁琅傲然挺胸:“正是,寧慧郡主是我母親。”

少女顯然被丁琅尊貴的身份震住了。一個普通百姓家的姑娘,何曾這般近距離地接觸過勳貴公子?

丁琅心中十分受用,伸手就去摸少女的手:“你家住何方?”

少女滿面羞澀,想閃躲,卻沒能避開,被丁琅的手握了個正著。

少女的手光滑纖軟,丁琅心中一蕩。

“公子,快些放開我。”少女驚惶又羞臊,不安地往回用力。指甲不小心劃過丁琅的掌心。

丁琅過足了惡霸公子調~戲民女的癮頭,壓根沒留意那一點刺痛。

少女倉惶地跑走了。

丁琅意猶未盡,衝著少女離去的方向喊道:“以後想本公子了,只管到郡主府來找本公子。”

一眾侍衛,皆咧嘴笑了起來。

鬨笑聲中,丁琅洋洋自得地回了馬車。直到此刻,才發現掌心裡有一絲血痕。不由得嘖嘖一聲。

真是一朵小野花。只可惜,今日只握了握小手。要是能摟一摟美人的腰,一親芳~澤,就更美妙了。

“公子,現在去何處?”

“廢話,還用問嗎?當然是去百花坊。”

一炷香後,丁琅白著一張臉,滿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右手既腫又漲,連帶著右腕和胳膊也腫起來了。掌心處的血痕,又疼又癢。彷彿有數根細針不停地扎著掌心,又似有數只螞蟻在血肉裡亂竄。

隨行的侍衛也被嚇得不輕:“公子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中了毒?”

“等等!剛才那個崔姑娘,出現得蹊蹺,莫非是刺客?”

丁琅淚水橫飛,連慘呼都顯得有氣無力:“快回府!找太醫!”

此時的“崔姑娘”,心情十分愉悅,坐著賃來的馬車,口中哼起了小曲兒。

這位崔姑娘,正是馮少君所扮。

她在指甲裡藏了藥,劃破丁琅的掌心時,藥順著血痕滲進體內。

這味藥,也出自於二孃之手。不會要人命,既疼又癢。太醫要配解藥,少說也得研究個十日八日。這段日子的罪,也足夠丁琅受的了。

也算小小為沈嘉表哥出了氣。

……

丁琅慘呼著回了郡主府。

丁琅右臂既腫又黑,掌心處的血痕泛著黑氣,看著十分駭人。寧慧郡主一見之下,嚇得臉都白了,立刻送帖子進宮,請了一位太醫來。

太醫也沒見過這等奇怪的症狀。看著像中毒,仔細一查驗,又不是毒。偏偏疼癢難耐。

“太醫,琅兒到底中了什麼毒?”寧慧郡主一臉急切驚慌。

太醫恭聲作答:“丁公子並無性命之憂,請郡主安心。微臣這就去試著配藥,緩解公子痛楚。”

待太醫退下後,寧慧郡主將侍衛叫過來,仔細問起了丁琅今日遇過的人做過的事。

一聽便知那位崔姑娘不對勁。

絕不是什麼偶遇,分明是針對丁琅設下的“美~人~計”。

寧慧郡主眉頭擰了起來,目中閃過厲色:“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侍衛一開始不敢說,後來才吞吞吐吐地告訴寧慧郡主,丁琅一大早就派了侍衛去圍堵沈嘉,將沈嘉痛揍了一頓。

寧慧郡主氣得不輕,對侍衛破口痛罵。一轉頭,見丁琅抱著胳膊哭爹喊孃的做派,既心疼,又氣不打一處來:“好端端地,你去招惹沈嘉做什麼。”

“你前腳令人打傷了沈嘉,後腳就遇到了一個崔姑娘,中了人家的‘美~人~計’。這定是沈家人搞的鬼!”

丁琅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母親,我的右手是不是要廢了!母親一定要救我!”

寧慧君主只這麼一個兒子,再怒再惱,也不能不管他,咬牙道:“太醫正為你配藥,你從今日起,好好在屋子裡待著。什麼時候胳膊好了,再出去。”

省得丟人現眼。

……

寧慧郡主打發人去國子監告了一個月的長假。

沈祐暗中派人去國子監,撲了個空。幾番打聽查探之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位崔姑娘還能會是誰?

沈祐既好笑,又有一絲淡淡的惱怒。

要在丁琅身上做手腳,少不得要靠近他。

一想到丁琅那副浪蕩好~色的做派,想到丁琅用輕~浮的目光看著馮少君,一股無以名狀的怒火便在沈祐心頭蠢蠢欲動。

沈祐耐著性子,忍了半個月。

太醫終於配出瞭解藥,丁琅被折騰了半個月,胳膊總算好了。悶了這麼久,丁琅迫不及待地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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