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末世本來的色彩
十分鐘後，楚飛看著遠處崩塌的半邊山壁，看著滿山驚慌失措的鳥獸，發出微微的嘆息。
而後，楚飛開始自己最後的檢測——感知之風。
剛剛在那個逼仄的空間內，完全無法展開感知之風的測試。
首先是10米範圍，利用超聲波感知，解析度從2毫米提升到毫米。
別看就增加毫米的解析度，但有時候啊，差的往往就是這一點點進步。
解析度提升，但影像清晰度卻跨入了一個可以辨識的門檻，以至於從實際感官來說，效果幾乎翻倍。
其次，340米內的解析度，從10~30厘米提升到8~20厘米，
700米範圍內，解析度從~1米提升到~米，
1000米之內，解析度可達1米左右；
這是全範圍感知。
若採用定向感知，距離增加30%的樣子。
全範圍感知的重新整理頻率，提升比較大，已經提升到300hz，若定向掃描更可以達到500hz。
若只是鎖定單一目標，保證1米的解析度，最大可以延伸到1800米，重新整理頻率可達1000hz——純粹靠瘋狂的重新整理頻率來篩選有效資料。
還有，如果依靠地面震動偵查，可以比較精確鎖定兩千米左右的目標。
感知之風最大能耗，已經飆升到50卡小時。
其中大半是用來計算的能耗。
這一次感知之風的提升，主要是完善了線掃描邏輯，其次其是提升了重新整理頻率。
重新整理頻率的提升，就是典型的大力出奇跡，透過掃描更多的原始資料，最終計算出周圍情況。
輕輕的懸浮半空，楚飛默默感受著這片天地，此時只覺得天高任鳥飛，無限自由。
感知之風、加上蜻蜓的飛行能力，堪稱絕配，讓楚飛可以自由飛行在黑夜的大山中。
現在唯一讓楚飛不滿意的，就是衣服了。
真正的覺醒者在擁有第二形態後，一般會定製“戰衣”。
現在自己可沒有戰衣，只能在普通衣服後面掏出四個大窟窿，風嗖嗖的往肚子裡灌，酸爽。
這可是二月末，正是春風凍骨的時刻。
雖說楚飛現在不怕冷，但它不舒服吖。
不管如何說，這一次外出堪稱完美。
楚飛心情不錯，在天空一會飛個s彎一會飛個8字形迴路，享受著飛翔的樂趣。
肉身直接飛翔，人類從遠古以來就追尋的夢想。
不算生化技術等科技狠活，直到大資料修行完善後，人類才真正憑藉自身能力飛上天空。
享受好一會飛翔的樂趣，楚飛認真起來，開始測試翅膀的極限。
雖然這兩對蜻蜓之翼早已經在虛擬空間中做過測試了，但虛擬世界的測試終究不如實測。
能力如何，要瘋狂應用才會知道。
楚飛飛啊飛……
一會向高空飛行，一會瘋狂俯衝，並逐漸瘋狂，測試極限；
忽然懸停，忽然倒飛、側飛、翻滾、臉向上的倒飛、翻跟頭、俯衝時忽然急轉彎、靜音滑翔、垂直起飛和降落、貼地飛行、雲間穿梭……
測試越發激烈，楚飛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
飛行，是夢想的追求，但這也是新生的力量，它到底如何楚飛毫無概念。
想要了解，那就狠狠地艹吧，去壓榨極限，然後就知道了特性。
隨著測試進行，楚飛得到了一個個的資料：
飛行的能耗，要按秒計算；
最大飛行速度：380公里小時，能耗卡秒（約1100卡小時），噪聲120分貝——堪比戰鬥機；
安靜狀態最大飛行速度（30分貝）：60公里小時，能耗卡秒（約120卡小時）；
最大滑翔速度（俯衝）：84公里小時，噪聲60分貝，能耗卡秒（約150卡小時）；
最低滑翔速度（翅膀不震動）：17公里小時，噪聲小於20分貝，能耗卡秒（約170卡小時）；
最佳速度區間，也就是最適合戰鬥的速度區間：60~110公里小時，這個區間足夠快，但還能做出近乎直角的轉彎；
水平飛行百公里加速時間：秒，約s的加速度。
垂直俯衝最大剎車速度（百公里減速）：秒，約合s；
最大飛行高度：飛到15公里的樣子，感覺還能繼續飛，但不想飛了；
……
一個個資料測試完畢，楚飛喜悅過後開始有些皺眉。
新生的飛行能力看上去很棒，但仔細分解後，卻發現問題很多。
就說這個加速和減速吧，蜻蜓之翼太窄小，這一點是遠遠不如鳥類的。
當翅膀太狹小的時候，拼命舞動非但不能加速，反而會破壞空氣流動，完全不受力。
這個以後要多加練習，還可以嘗試用法器增強翅膀或者別的，輔助加速或減速。
還有，最低滑翔速度，能耗不降反升，這讓楚飛若有所思。
最低滑翔速度時，為了保持飛行姿態，翅膀、身體的姿勢等不得不一直微調，更要大量計算。
隨著測試結束，隨著測試資料一個個新鮮出爐，楚飛漸漸明白自己當前的飛行能力了——勉強就是能飛而已。
這樣的飛行能力，並不具備太大的實戰能力。
眾所周知，高科技時代的戰鬥，超音速是門檻。
不過楚飛也沒有失望，這只是一個新生的能力，表現已經足夠搶眼。
楚飛又想起了劉婷雲的飛行——很優雅，但太慢了，完全就是個活靶子。
相比之下，自己這飛行能力很牛掰了呢。
不過現在卻出現一個新的問題——我在哪？
飛的時候爽了，卻迷失方向了。
那就只能找個地方問一下了。
不過現在要休息一下，飛行這麼長時間，還是瘋狂測試，肌肉有些痠痛了。
對了，還有單次最大飛行時間，暫定一個小時吧。
這期間還多次使用蝶變法術修復肌肉損傷，不然半個小時就要疲憊。
飛行，是比跑步還累的事情。
休息十分鐘，啟動再平衡能力、蝶變法術、借用體內能量旁梳理肌肉群，飛行狀態恢復巔峰。
這期間楚飛還分心觀察星空，根據學到的知識，很快就透過星空判斷出了東南西北，誤差不大於1%。
但因為此時完全不知道飛虎城應該在何方，楚飛只能飛到高空遠眺——夜晚的燈光應該能在很遠的距離觀察到。
搜尋片刻，找到了一處燈火閃爍…呸…是炮火。
根據炮火情況判斷，激戰正酣。
楚飛立即懸浮高空，耳廓上有銀灰色的金屬出現，並迅速形成一個“雷達”，如此輕易接收到了遠處散亂的聲音，又透過複雜的計算，還原部分聲音。
雖然距離遙遠，無法像感知之風那樣精準定位之類的，但找到點有用的資訊還是可以的。
“上啊，破城後不封刀！”
“讓你們交個女人都不給，現在我們全都要.”
“打城牆別打人，都是好貨物。
先把城牆炸了！”
…
“守住守住！”
“想想家中的妻兒，你們知道破城的後果.”
“殺啊！！！”
“擋不住了，城牆塌了！”
“這幫畜生啊，獸潮還沒結束啊！”
…
楚飛懸浮高空，卻忽然愣了。
沒想到只是想個路，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幫？
不幫？
敵人規模如何？
嗯，我都已經自動判斷誰出敵人了。
楚飛失笑，想起了剛剛完成的超級戰士傳承，深吸一口氣，懸浮的身影陡然俯衝。
藉助大地的引力，楚飛俯衝時候的加速度超過12s，飛行速度迅速達到180公里時速。
這個速度，噪聲大約在65~70之間，能耗約為卡秒。
算是一個比較經濟的飛行速度。
更高的速度沒必要了，一共不過18公里的直線距離，6分鐘就能飛到。
那裡的人不可能連6分鐘都擋不住。
飛行更快也快不了幾分鐘，而且還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飛行快了，噪聲大，被發現的機率也更大。
而且飛行快的話，拐彎僵硬，容易被半空狙擊。
對於高科技武器，要學會敬畏。
更何況楚飛已經有了戰略。
飛行5分鐘，楚飛距離戰爭就只有三公里的樣子，楚飛立即切換飛航模式，進入滑翔狀態，等速度進一步降低，維持在60公里時速靠近。
此時距離營地已經將將2公里。
60公里的飛行速度，噪聲只有30分貝，在紛擾的戰場上空根本就引不起注意。
就算如此，楚飛也晃悠一會，確定沒有被什麼高科技武器鎖定了，自己卻立即掏出電磁狙擊槍，在高空瞄準敵人陣營後方，一個魁梧的大漢。
下一刻，楚飛懸停半空，紋絲不動。
電磁狙擊槍不像火藥槍支，沒有絲毫火藥爆炸的閃光，噪聲更低。
一顆金屬彈頭如同幽靈一般，嗖的一下消失。
楚飛也藉助後坐力，立即改變位置。
眨眼間，正在嗷嗷指揮的壯漢瞬間就停頓了。
電磁狙擊槍的子彈速度有點快，直接貫穿了其大腦，而不是普通狙擊槍那樣將腦袋打成爛西瓜。
前方戰火正烈，大後方卻忽然愣了。
壯漢周圍幾個小弟直接懵了，傻傻的看著老大眉心忽然出現的“胭脂”。
隨後才有人尖叫，“狙擊槍，狙擊槍！”
又有會觀察彈道的尖叫：“狙擊槍來自……天上？！”
眾人抬頭，又有探照燈照射高空，可惜楚飛兩公里之外，想要在茫茫高空找到楚飛，談何容易，所謂的大海撈針不過如此；更何況楚飛的著裝都精心打扮，漆黑的夜色更是最好的掩護。
不過這些悍匪也無愧悍匪的本性，立即有機炮向後方掃射高空，更有高射炮向高空發射，當然也少不了照明彈。
對於地面上咆哮的機炮，楚飛視而不見。
透過機炮的曳光彈就能判斷機炮的攻擊高度。
機炮攻擊高空，垂直高度兩公里就是極限。
超過兩公里，楚飛能徒手撿彈頭。
雖然楚飛現在飛行高度只有一公里出頭，但機炮子彈到楚飛身邊時，威力已經可以忽略了。
楚飛只需要躲避炮彈，然後……狙擊。
啪，一個；
啪，又一個；
啪，漏了，再補一槍…
一槍一個小惡魔，楚飛冷靜的如同機器。
或者說，楚飛進入所謂的超級戰士狀態，這是在剛剛傳承中，用無數（虛擬）殺戮訓練出來的狀態。
狙擊多了，敵人總還是找到了楚飛的方位。
但距離太遠了啊！
子彈在耳邊呼嘯，楚飛的身影在高空微微移動，電磁狙擊槍如同一把超遠端的死神鐮刀，不斷收割生命。
一開始，悍匪們咆哮；
而後，悍匪們瘋狂；
再之後，悍匪們猶豫了，隨即就出現潰逃。
可惜楚飛早就鎖定了幾個關鍵人物、或者疑似關鍵人物。
只要出現在悍匪陣營的，別管男女，只要有以下特點之一的，都是楚飛狙擊的物件：
明顯與眾不同的、有指揮權的、衣著不錯的、細皮嫩肉的、衝在最前面的領頭羊等等，還有，躲過狙擊的——你以為躲過一次就行了，不好意思，我盯上伱了！
經過虛擬世界中上千萬殺戮培訓的楚飛，槍法驚天地動鬼神。
戰鬥不過兩分鐘，楚飛收槍，飛走了。
接下來看熱鬧就好，而後看著前面小小的“城鎮”。
是的，前面這個不能稱之為“高牆”，城牆高度不過十幾米，規模也很小，看起來也三兩萬人的樣子。
這是一個“鎮”，鎮如果發展好了，會一步步發展成為“高牆”，如飛虎城這樣的，就是從“飛虎鎮”一點點發展起來的。
但更多的“鎮”，只能在末世中艱難掙扎。
其中的關鍵就在於——知識！
飛虎城若非發現了地下世界和次元空間，也發展不起來。
不過現在嘛，有了楚飛插手後，悍匪們崩潰了，本來已經絕望的小鎮居民們卻絕地爆發。
戰鬥、或者說反殺，已經毫無懸念。
楚飛已經將悍匪們的高手全都狙殺了，剩下的悍匪已經悍不起來。
而居民們的殺戮，也毫不留情。
如果有投降的，現場砍掉腳上的大拇指，並用鐵絲、繩索等捆起來。
當大量居民四處出擊時，卻有一箇中年來到陣前，推金山倒玉柱般噗通跪下，“感謝高人援手。
黃山鎮，黃大偉跪迎高人現身.”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高瘦滄桑的中年，扛著電磁狙擊槍，慢悠悠走來。
不錯，這就是楚飛。
但楚飛利用蝶變法術改頭換面了。
甚至提前落地，將標誌性特別明顯的蜻蜓之翼也收起來。
現在楚飛就算是站在黃剛面前，黃剛都認不出來。
楚飛變化的不僅僅是面容，還有體型等細節。
甚至楚飛身上還有……傷口！
楚飛，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末世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