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一飛沖天
人類天生就不具備飛行能力，也毫無飛行經驗。
但人類天生擁有強大的學習和模仿能力。
說起來有一點很奇怪——很多動作的資料，科學手段都難以完美還原，但人類卻能做出來，或者學習，或者是模仿，等等。
同樣，放在眼下楚飛學習飛行的階段也是如此。
一開始楚飛並沒有蜻蜓飛行的完整資料，但有了翅膀後，卻可以不斷練習。
反正翅膀的強度、大小等等，都經過了完美的計算，而且還有餘量。
在這種不斷嘗試、不斷摸索的狀態下，楚飛用了十幾分鍾就飛了起來，而後直接就懸停半空中。
“蜻蜓之翼”也在微微震顫，且震顫越來越輕微，聲音也越來越低，最終近乎無聲，楚飛就這麼“輕飄飄”的懸浮半空。
而後楚飛嘗試下降。
隨著與地面靠近，翼地效應開始出現，並干擾飛行。
但楚飛還是在不斷嘗試，不斷計算。
在多種手段的共同努力下，又過了十幾分鍾，楚飛終於懸浮在距離地面半米的高度。
不能再低了，再低翅膀就拍地上了。
就算現在，翅膀也在小範圍激烈震顫，並無法保持靜音。
想要保持靜音，就得上升到一米的高度。
而後楚飛開始估算消耗：
具現翅膀和收回翅膀，各需要消耗約20卡到50卡的能量，動作越快，消耗越大；
飛行的話，每小時100卡起步，最高多少還要去外面測試。
在這裡，貼地懸浮消耗最高，每秒能耗卡，合約700多卡每小時。
飛行的能耗之高，遠遠超過其餘的能力——地面狂奔一天，都不見得消耗700卡。
前後測試大約半個小時後，背後新生的肌肉群開始有輕微的痠麻，有點不夠靈活了。
看來還需要多多練習才行。
休息十分鐘後，楚飛再次飛行。
會飛了呢！
興奮！
人類從來就不會飛行，哪怕是整個人類的進化歷史都沒有飛行的選擇。
所以人類有個夢想——飛行！不僅僅是依靠外物飛行，更是依靠自身的力量飛行。
現在我做到了。
想想這次突破，楚飛越發自信昂揚：我的意志決定我的覺醒和進化方向！
絕大部分修行者在突破覺醒者之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什麼修為不夠啦、資金不足啦、無人指點了啊、根基不好啦，等等，幾乎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覺醒過程，只能模糊干擾。
這控制和干擾，差距可就大了。
突破成為覺醒者，就超越了自然生命進化的範疇，同樣也意味著徹底打破了自然界在人類（生命）身上的保護——也就是生命之鎖。
打破了生命的禁忌，從此以後，沒有了束縛，同樣也沒有了保護。
或許是天高任鳥飛，可深淵也在默默等待疲憊的飛鳥。
而絕大部分覺醒者在這之後的修行，尤其是在身體基因和超能力的覺醒上，因為各種原因而失控。
也許一兩次不會失控，但三五次呢？不管你前面成功了多少次，只要失敗一次，就要墜入深淵。
很多人因為擔心失控，主要是有自知之明，乾脆停止修行，有錢的也可以申請科技誘導等。
但所謂的科技誘導，其實是典型的揠苗助長，新增的異能等因為超過宇宙腦的控制能力而無法控制，只能加裝科技與狠活，就是殖裝。
而只要殖裝了，就會干擾修行，嚴重的甚至鎖死。
至今沒人完全知道為什麼。
只是猜測殖裝改造影響了身體的平衡、能量系統、電力控制干擾人體生理等等。
反正大家都知道一點：一旦殖裝改造，就會影響修行，改裝越大影響越大。
不過楚飛現在多少有些猜測了，影響最大的，或許是心態。
殖裝改造，意味著你內心深處都覺得：自己玩兒蛋了，再也上不去了，自信和驕傲崩潰，意志疲軟，而這直接影響了觀察者效應。
觀察者效應，可是大資料修行的核心理論之一。
而在覺醒者之後，心態就極為重要了。
此時打破了生命禁忌，完全在混沌中探索，沒有了前進的勇氣，原地駐足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也許還涉及到生命本能的自救：腦袋錶示我要去作，身體表示我不想。
當然，楚飛也只是猜測。
嗯，回去看看黃剛和趙洪月，這兩人最近心態炸裂中啊。
但有一點楚飛卻越發肯定，覺醒者之前是被動進化，或者不能稱之為進化，而應該稱之為適應自然。
覺醒者之後，是主動進化。
如果沒有了開拓進取、探索未知的勇氣，還如何掌握主動啊。
覺醒者之後的路，和覺醒者之前的路，是截然不同的。
從此開始，非物質的影響力，開始逐漸強勢；意志、勇氣、韌性、以及建立在這些基礎上的觀察者效應等，效果愈發凸顯。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楚飛立即在自身嘗試。
首先，自我催眠——不斷告訴自己，我很強、我很好、我很優秀。
有道是謊話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
雖然這話有待考證，但在這種不斷重複的暗示中，楚飛確實暫時建立了超級自信心。
在這種自信下，楚飛開始新的第二形態——覺醒者之後不管出現多少特性，統一都稱之為第二形態，這是相比於我們‘本體’這個“第一形態”來說的。
所以，覺醒者的第二形態很多。
比如劉婷雲除了翅膀，還有金鱗護身。
雖然這個金鱗沒能擋住曹利文的子彈。
楚飛雖然才剛剛突破，但因為算力龐大、體內能量充沛，完全可以繼續“覺醒”。
而後就看到楚飛的身體開始拉長，手腳變寬並出現掌蹼和腳蹼，膝蓋忽然開始側彎，柔和擺動。
頭頂有“頭髮”迅速生長，連線肩膀，最終形成一個流線型的“扁口魚”。
而後身體表面又出現鱗片。
這次變化更快，前後不過三天時間就完成蛻變，楚飛變成了‘楚魚’。
努力站起來，來到顯示屏面前，透過漆黑的顯示屏隱約可以看到子現在的形象。
“楚魚”的樣子有點怪怪的，有點像大頭魚，還是扁口魚，身上的鱗片嘛，腹部、正前方是白色的，背後、正後方是黑灰色，中間以漸變的灰白色過渡。
這種顏色當然不鮮豔，遠遠不如劉婷雲的“金鱗”漂亮。
但在生存的戰爭中，實用比漂亮更重要。
而黑白色的搭配，可是無數自然界魚類、水生生命的選擇。
隨後楚飛測試幾次魚人變身的能耗，發現和蜻蜓之翼差不多。
雖然蜻蜓之翼變化較少，魚人變身幾乎全身都有改變，但蜻蜓之翼這個不到公斤的翅膀，卻消耗了變化過程中七成的能量。
蜻蜓之翼，看上去不重，但技術含量很高。
連續兩次構建第二形態，而且第二次還用了“自我催眠、強化自信”的手段，讓楚飛有了不少新的感悟。
“都說覺醒者之後，一步行錯就是萬丈深淵。
不管前面成功多少次，只要失敗一次就萬事皆休。
但現在看來，這話也許有道理，但更多的是弱者的呻吟。
別人想要形成一個第二形態，也是成為覺醒者之後完全穩固了，才會嘗試。
但我剛突破就嘗試，並且連續成功兩次。
其實說穿了，這也是一種科學研究、實驗、生產。
第二形態就是最終的‘科技產品’。
沒有科研能力和勇氣的傢伙當然要小心翼翼，但對我來說，畸變固然要警惕，但沒必要太小心翼翼。
天才的路和普通人的路，註定是不同的。
而覺醒者和覺醒者之間的差距，可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大了不知多少啊.”
自言自語到最後，楚飛並沒有自傲或者看不起那些普通覺醒者的意思，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
自己才剛剛突破覺醒者，修行之路才剛剛跨入門檻，當前所處的又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地方，見識遠遠不夠。
也許，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膨脹。
“是啦，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以我現在的能為，只要不作死，應該能活的很滋潤。
反正飛虎城這邊能輕易得到的知識，也幾乎沒有了。
城主那邊，顯然不可能對自己開放。
他只怕恨不得殺了自己，立即、馬上.”
心中有了決斷，楚飛卻繼續修行。
還有很多法術等需要強化。
感知之風的第二層，需要強化；
蝶變法術需要加強；
還有體內前後吸收的近7公斤法器，也是時候徹底煉化了。
因為算力忽然增加，突破過程更堪稱完美，楚飛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這三個重要事項給解決了。
感知之風的資料需要去野外測試，但其餘的可以在這個基地內部測試。
首先是體內能量水平，藉助這裡的儀器裝置，楚飛終於給自己做了個“體能”測試。
經過多次測量後取平均值，體內活躍能量含量，高達：3218卡！
反應速度，終於達到了秒——這是半覺醒者的理論極限，其實也是血肉之軀的極限了。
身體瞬間爆發力，從原來的12卡秒、秒，提升到了50卡秒、持續1秒——從單純的數字計算，戰鬥力增加約10倍！
體能恢復速度，有氧呼吸下達到80卡小時，無氧呼吸減半。
這是覺醒後帶來的質變。
蝶變法術：能耗變化增加了，從卡立方厘米·1小時，提升到2卡立方厘米·1小時。
這是體質提升帶來的變化，算是一個小小的卻無可避免的負最佳化。
而蝶變法術的輔助效果是超乎想象的，連續兩次塑造第二形態，蝶變法術居功至偉，它參與到整個過程的方方面面。
然後是自己搗鼓出來的、蝶變法術的輔助手段：固化，其實就是一種獨特的固態儲存手段。
進入覺醒者之後，楚飛竟然可以在自己體內製造比較複雜的固態儲存技術盤了。
最初的固化真的只是固化，只是保持蝶變法術變化後的形狀。
但現在，楚飛引入了計算機邏輯，讓固化這個小手段，漸漸開始向固態硬碟技術蛻變。
暫時楚飛可以製造出標準的1立方厘米的“儲存顆粒”，內部形成平面結構堆疊的最基礎的堆疊結構，暫時可以形成16個儲存層，每層設定64x64個位元組。
因為演算法暫時還不夠成熟，這樣一個儲存顆粒，暫時只能儲存4000個資訊節，不管漢字、數字、標點符號等。
而後就是法器了。
這一次，楚飛將所有的法器徹底煉化，包括11代技術的10奈米顆粒、和12代技術的7奈米顆粒。
雖然技術不同，但架構相容。
用12代法器的驅動程式可以完美控制11代法器。
經過測試，發現不管是驅動哪種法器，構建過程中能耗是~3卡克，維持狀態是~3卡克小時，具體消耗看實際情況。
但11代技術是10奈米的，3217克摩爾；12代技術是7奈米的，2719克摩爾；所以驅動相同質量的法器，12代法器的奈米顆粒數量更多、效果更好。
楚飛仔細盤點自身的屬性，整體很滿意。
經過“罪惡都市”中瘋狂的殺戮和戰鬥，已經讓楚飛對資料極為敏感。
戰鬥資料增加10倍，但實際戰鬥力可能增加百倍乃至更多。
不過只有一點，身體的瞬間爆發力，還需要加強，且越高越好。
瞬間爆發力，不僅僅只是瞬間的問題，也是“輸出頻寬”——這是身體向外輸出能量的最大值。
50卡秒，差不多就是1667卡每秒，相比全身3218卡的能量，意味著一秒時間，楚飛可以輸出一半體能。
但這就是上限了，楚飛現在還沒辦法一拳將所有體能打出去。
這就意味著龐大的能量無法完全轉換為戰鬥力。
後期需要針對這個強化一下。
強化手段也很簡單——武術和內功，老祖宗們早就給出瞭解決辦法。
所以，太極拳能量模型還不能丟。
雖然現在的宇宙腦是“4x2進位制”，其中一半為計算邏輯，一半是能量控制邏輯，宇宙腦已經自成體系。
但身體還需要啊。
而且能量這東西，總是多多益善的。
所以，魔法傳承中得到的能量控制手段，還要單獨設定一下，能量旁路系統不能丟。
思考中，楚飛身體表面開始出現一層銀灰色的金屬，從頭部開始，逐漸向下，不斷延伸。
這是楚飛在測試法器。
但是當延伸到胸口時，就停止了。
很快，楚飛嘆了一口氣，法器開始消退，重新退回體內。
剛剛測試，一共動用了約公斤的法器，就已經到極限了。
原本還想著覆蓋全身呢，但現在看來，還需要練習。
在法器的驅動過程中，需要的算力和能量會越來越高，不是線性的，比線性稍抖一些，像那種比較平緩的曲線。
隨著操控的法器（奈米顆粒）越來越多，需要的演算法越來越複雜。
演算法複雜，計算量增加，這本身也會加速消耗能量。
還有，隨著體表覆蓋面積的增加，為了保證防護強度，法器具現的護甲結構，也會改變。
而以楚飛現在的算力，這高達18萬分的算力，也只能做到這個。
不過楚飛眼睛滴溜溜一轉，馬上就想到了新的方法——如果一體化不行，那分體呢？
頭部、四肢、胸腹，可以分成六個單項！
想到就做，楚飛動用了七個執行緒的計算能力——其中一個執行緒負責居中排程，尤其是能量的排程。
這一次順利完成，但構建過程的能耗卻高達卡克。
全身構建完畢，全部法器消耗共公斤，也就是7600克，加上計算消耗的能量，最終能耗破萬。
以楚飛現在體內的積累，3218卡，不足三分之一。
為了測試這個，楚飛不得不消耗了一顆能晶！
這能晶還是此前在魔法傳承中得到的。
看上去很浪費，但卻是必須的。
只有完全理解了自己的能力後，才能更好的戰鬥乃至自保。
敲了敲身體表面由法器凝聚而成的殼子，雖然薄如蛋殼，但卻堅韌無比——並不僅僅只是硬，還有相當的韌性，透過韌性可以抵消更大的衝擊。
一切測試結束，滿意的收起法器。
這下真的起飛了。
確定沒什麼問題了，看了看時間，進入這個地方已經過去36天，是時候回去了。
不過，我要是直接跑了會如何？
楚飛心頭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念頭來。
但還是走到操作檯這裡，點選完成傳承。
螢幕上給出提示——可以離開了。
楚飛撓了撓頭，忽然嘗試問道：“沒有獎勵？就單純的培訓？就這？”
顯示屏閃爍幾下，給出了答覆：“就這！！！”
三個感嘆號，就怕你看不懂。
“小氣.”
楚飛無語，但還是要離開。
說起來，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不想下一刻，操作檯下面有兩個大抽屜彈出，裡面放置了滿滿的能晶，如同一塊塊電池一般擺放其中。
楚飛大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裡一共有200塊能晶，都是1萬卡標準的頂級能晶。
不過其中已經有21塊耗盡或即將耗盡。
顯示屏上再次出現字跡：“就剩這些了，夠不夠！！！”
楚飛翻了個白眼，總不覺得這計算機後面有人。
不過看在能晶的份上，你說啥就是啥吧。
別管是完整的能晶還是耗盡的，楚飛都收起來了。
就算是耗盡能量的能晶，也價值不菲。
只要能晶結構完整，是可以重複填充的。
或許填充手段不正規，或許填充後只能達到原來的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但一萬卡標準的能晶，就算填充後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也是2500卡，放在外界也是搶手貨。
最好的靈能藥劑也才100卡能量，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比如楚飛。
或許還有更好的藥劑，楚飛在次元空間的轉基因精靈之樹研究基地中，就發現借鑑了可燃冰和結晶水手段儲存能量的方式，分別可以儲存五千卡和五百卡能量，但要一升！
這要是戰鬥起來藥劑喝多了，還得跑廁所？
更何況這兩種儲存技術，好像只有楚飛知道。
而靈能藥劑呢，50毫升一瓶，100卡能量，合約1升2000卡能量。
當然了，靈能藥劑的成本就高出天際了。
至於飛虎城外面還有沒有別的藥劑，楚飛推測，肯定是有的，但自己沒有聽說過。
但無論如何，眼下這兩百塊能晶，都讓楚飛兩眼放光。
趕緊收拾好了，向大螢幕打了個招呼，拜拜了您吶，拔腿就走。
操作檯忽然發聲：“自毀倒計時10分鐘，請儘快離開基地1公里.”
大門自動開啟，外面……泥土撲面。
不過楚飛早有準備，掏出兵工鏟，刷刷刷就挖出一條通道。
外面還是天黑，楚飛卻顧不得別的，背後豁然展開傾聽翅膀，一飛沖天。
隨後豁然想到：喔艹，忙到現在，還沒穿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