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方孝孺的視死如歸

朱元璋痛快了,朱棣鬆了口氣,大手一揮,直接調撥了三百萬石物資去北平。

朱高熾在信中說,大明的工業建設攤子太大,不應該由中華重工獨立承擔。

之前朱棣顧忌朱元璋的態度,沒有輕易的做出決定,如今趁著朱元璋高興,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上海縣也劃出了一塊區域,由中華重工承建。

以朱元璋名義發出去的聖旨,立馬遭到了朝廷的反對。

朝廷的官員只是不想生事,不代表他們傻,更不是不知道海貿的利益。

上海是什麼地方?

長江的入海口,黃海與東海的交匯處。

黃海與東海的水文不同,導致兩邊海船的船隻不一樣,運輸模式也不一樣。

而只有上海這個地區。

可謂是佔盡了地利,任何地方都不如上海的優勢。

“還是茹公怕死?不敢為大義獻身?”方孝孺逼問,不給茹瑺迴避的時間。

茹瑺無力的說道。

當地縣衙的官員,無法接受中華重工的態度。

新城區剛剛動工,大量的商人們就已經搶著購買。

“如今我才明白,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的道理,從開始我們就努力錯了方向.”

方孝孺又一次悄悄進了京城。

茹瑺捂住了耳朵。

上海縣的知縣,也來到浙江府訴苦。

可他畢竟是皇太孫原來核心臣員,還是太子少保。

更不提本地的大鹽商們,揮舞著白花花的現銀,一口氣就要包下一大片。

北平工程部總部,提前規劃,在上海碼頭外開始修建新城區。

但是誠如方孝孺所言。

他們田地的糧食再也賣不出價格,只能被低價收購。

反應過來的茹瑺,當即決然的說道。

“我們還有機會.”

“我等何罪之有.”

南方。

包括被此人說服,緩和了與黃子澄的關係。

“別看北平的鐵道隊伍在應天府的建設開支大,可只要把上海的經商權劃分給中華重工,多大的開支都彌補上了.”

他們請不到佃戶。

“茹公.”

上海縣知縣罵道。

無論是不是真心實意,只一個道字就把他們的退路給堵死了,他們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李景隆因為移駐地的事,同樣對燕世子不滿,而且我們早就拉攏了他.”

茹瑺打量著激動的方孝孺。

直到北平傳來了巨大的轟動。

“讓我想想.”

三艘金州的蒸汽輪船抵達上海,帶來了大量的物資,是中華重工上海碼頭採購的建築材料。

“讓我想想.”

“去年的時候,黃子澄偷偷向太醫打聽過聖人的龍體.”

種種政策下,都是奔著收走大戶人家的田去的。

“這是騙無知小民的手段,北平雖然對小民不再收田稅,但是不允許小民的糧食私自交易,只能低價賣給糧點,左手換右手罷了,而且剝削的更過分.”

不久,方孝孺離開了茹瑺的府上,消失在了街頭,不知道又去了何處。

地上的鄉紳們,正在流傳一篇北方土地改革的詳細介紹,家家的土地都在被軍戶經濟合作社收走。

“聖人聖明,從改變心意的那天起,第一時間就是控制軍權,而我等愚夫卻沒有醒悟.”

“公應該去北方看看,民怨有多沸騰,南北一體,吾等如何能袖手旁觀,更不會接受北平的分配模式.”

“難道茹公不支援儲君嗎?真的不在乎太子的恩情嗎?”

方孝孺搖了搖頭:“我們絕對不做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在聖人駕崩的那天,就是匡扶大義,扶持儲君登基的那天.”

“有什麼不敢的.”

真相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清。

他比黃子澄的政治態度立場緩和些,不像黃子澄太強勢了,排擠了許多本該是皇太孫派系的官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什麼時候,普通百姓可以騎到官員頭上,對著官員發號施令.”

官員罵道。

“冬天快來了.”

“後來我才想明白,我們沒有軍隊啊.”

“中華重工竟然騎到了官府頭上,到底誰才是父母官.”

“縣衙還對抗不了一家商行?”有讀書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們不知道啊,哪裡是普通的商行,有自己的保衛隊,人數和軍備都比縣衙的差役要強.”

其實茹瑺都已經接受了現實。

方孝孺死死的抓著茹瑺,這位太子少保,兵部尚書。

“如果北平只是建工廠,此道我是支援的,但北平還有壟斷土地,壟斷糧食,威逼百姓們放棄自家的祖業,所有人被趕進去工廠,至讀書人何地.”

越來越多的商行,向中華重工上海碼頭集團購買倉庫使用權,以及申請船隻運輸。

而南方更多宗族。

“北平雖然沒有取消科舉,但實際上已經取消了科舉,天下以後還有讀書人種子嗎.”

隨著北平模式的擴張,這些紛爭也越來越多了。

茹瑺滿臉的震驚。

方孝孺堅定的說道。

“所有人都只能去工廠.”

此處專門被朱高熾要來的地區,是整個東方最具備地理優勢的地方。

因為方孝孺的出面,像兵部尚書茹瑺已經灰心喪氣,身上皇太孫標籤越來越淡的官員,又被他拉了回來。

茹瑺看了手上紙張的內容,不難推斷出北平鄉紳所遭受的磨難。

“這是要殺大戶,濟平民啊.”

大商人們誰不知道上海未來的前景呢,這裡的房子買了是不會虧得,更何況根據北平的工業報告,上海將會成為東方最大的綜合貿易集散地。

而且茹瑺更不願對不住太子。

方孝孺拉著茹瑺的袖子。

北平社會報在京城的分社,報紙的銷量始終沒有突破。

龐然大物的中華重工,習慣了地方官府配合他們發展工業的做派,雙方的官司越鬧越大。

茹瑺與太子一系,皇太孫一系的繫結太深了。

方孝孺說開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方孝孺的名聲太大,他的確不敢強硬驅逐方孝孺,換做別的人,早就被他轟了出去。

茹瑺怔怔的看著方孝孺,腦海一片空白。

“上海縣的土地,禁止私下交易,地方官府無權售賣上海縣的土地.”

中華重工的管事強硬的說道。

黃海的海船,東海的海船,與長江內陸的船隻,終點都是在上海,更不用說上海所在的江淮經濟圈。

“我不知道北平的同僚是如何能接受大工廠,小官府的說法的,反正我接受不了,寧願不當這個官,也不受這個氣.”

原來。

“北方有許多衛所將領不滿燕王父子,南方還能齊聚數十萬大軍,如今也有了幾萬水師.”

“當初郭英老將軍被聖人調去雲南,我等應該抵死力爭,一步晚步步晚.”

方孝孺重重的說道,然後從袖口掏出一沓紙張遞給了茹瑺,“這是我的門生從北平收集的詳情,你真應該好好看看.”

一道道的訊息,在浙江府匯聚,人們想著辦法應對,但始終得不到有效的法子。

多大地主。

“真要是讓北平模式漫延到天下,以後偌大的天下,容不下讀書人的一方書桌啊.”

應天府呆不住,許多人來到了浙江府。

方孝孺的一句話,給了茹瑺重擊,讓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而田地又不能荒廢。

上海的商業碼頭雖然還在擴建中,但是上海的商業氣氛已經高漲了起來。

方孝孺的出面,更加深了茹瑺的進退兩難。

在上海縣地方縣衙與中華重工的爭鬥中,以朱元璋的名義,實際處理事務的朱棣,當然偏袒中華重工。

茹瑺內心猶如天人交戰。

北平十畝田地以下者,免收田稅。

如果拒絕了方孝孺,那麼人人都會說他道德有問題,是個貪婪權勢的小人。

土地是鄉紳的命根子,失去了土地的鄉紳,就不再是鄉紳了。

“伱們竟然敢如此?”

“公也可以去舉報我們.”

方孝孺坦然的說道:“為了國家大義,吾早已做好赴死的準備.”

像茹瑺這樣的人有很多,並且各個身居高位。

方孝孺誠懇的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琢磨為何輪到如此的地步.”

“你們要做什麼?”茹瑺瞪著方孝孺。

方孝孺沒有理會茹瑺的不滿,低聲說道:“御醫透露的訊息,聖人只這一兩年的時光.”

“茹公,你還記得太子對你的恩義嗎.”

但是讓官員們無可奈何的是聖人。

而皇太孫一系仍然有不少人敢堅持的底氣所在。

彷彿要說什麼秘密。

而江淮地區的商人們,早已準備了各項的商品,成為第一批使用蒸汽輪船進行海貿的先行者。

聰明人在任何時代都是不缺的。

他十六歲入太學伴讀太子,如今更為太子少保,也就是當初聖人指定為朱允炆保駕護航的人。

同樣也是事到如今。

“送客.”

“此事必然要反對.”

“何必如此.”

茹瑺試著勸說,緩和兩邊的局勢。

浙江府成為了為皇太孫搖旗吶喊的聚集地,許多的官員和鄉紳來此地。

“連小小的中華重工都知道武力的重要性,靠著強大的保衛隊,讓地方官府都不得不讓步.”

在北平的商行,只要是有錢的,都會找門路向工程部建造的新城區搶購。

方孝孺不敢久留應天府,早已經在浙江府搭臺子。

看不出他是為自己的利益,還是真的為了天下人的利益。

上海縣的中華重工上海碼頭集團。

在兵部尚書的府上,方孝孺對茹瑺說道:“我們要有自己的軍隊,效忠皇太孫的.”

“他們敢對差役動手?”

方孝孺上前一步。

有聰明的鄉紳罵道。

北平的好訊息沒有被掌握輿論的鄉紳們告訴百姓,但是北平的壞訊息,被他們一一告訴了百姓。

“北平就是喝人血的地方.”

鄉紳向百姓們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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