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朱棣的疑問
哈密新軍的守備去了一趟嘉峪關。
穿過大沙漠的勘探部的隊伍，得知訊息後，與守備一同返回，行程一千三百里，駝隊每日行六七十里路，走了整整二十天的時間。
隊伍規模小，又不是大軍出行，等於輕裝上陣，如果是大軍行軍，時間需要更久。
如果是為軍隊運送物資的民夫，則需要的時間就更久。
“鐵道何時通車？”
“預計年底.”
勘探人員屬於西域行省鐵道工程部，因此答得上來。
“二十日，足夠我從西安到北平，算上來回都能有兩趟.”
守備感嘆道。
隨著蒸汽機火車頭工廠的產能，已經不是稀罕物。
京城。
守備只知道軍工聯合辦，軍商聯合辦還是因為馬王宣的原因，因為軍商聯合辦就是馬王宣組建的。
“哈密與亦力把裡太大了，如果不是適合種棉花，棉花產量和質量比內地要好，實在是無利可圖.”
朱棣見糧點的問題沒有了疑問，於是問向蹇義。
他們的營區要撤回來。
名單上的人，除了有北平的老人外，還有朱棣在應天府吸收的人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朱高熾離開了武英殿後，讓人請來了解縉，這位自己去了北平，又跟隨朱高熾南下的讀書人。
學校在農村是辦不了的。
“這是推選出來的內閣名單，請太子過目.”
解縉在內閣名單中。
明初的時候水分還小一點。
工作人員認為光這些地區的礦，就足夠大明用好幾百年都用不完，開採成本又低。
朱棣要求吏部選派官員去北平，同時把北平的官員調去各地。
那麼到了明中後期，這個水分就變成了海份了。
“科舉不會取消.”
朱高熾笑道。
聽到皇太孫沒有不講理，沒有要求一味的強幹，鬱新內心鬆了口氣。
“還有吏部關於調派北平的名冊.”
北方靠著一望無際的大漠，南方部分地區則靠著一望無際的大山。
有‘官有萬兵，我有萬山；兵來我去，兵去我還’的民謠。
守備和那中年人一起返回了哈密。
“這位是軍商聯合辦的管事……”
也讓所有人認清了事實。
衛所軍戶的改革，以及工廠的興起，都是自下而上，而內閣的促成，則是自上而下。
“也不只是京城的原因.”
“除去城市廂坊，鄉間的裡甲有近十萬甲，以地方官府的組織力度，是無力控制的.”
朱能收到了訊息。
已經看到了嘉峪關的影子，一行人鬆了口氣，心情大好，路上的沉悶變得活躍起來。
正面作戰，藉助營地防守，哪怕數倍敵人都不懼。
朱高熾鬆了口氣。
而且朱高熾也不相信官員們的統計。
前番皇太孫在京城的大動作驚呆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鐵道總部的調動，大量的老工人調去了應天府，可能現在就已經通車.”
“不要緊，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讓他防備一二，至於他聽不聽，我看啊，他的小心思還是很多的.”
可遊擊就是命門了。
同時在京城，北平，各創辦一所專門培育教書先生的學校，以及培訓機構。
但是在十九世紀全世界人口大增長時期，卻只有一百餘萬人口，這百餘萬人口裡，還包括了六十萬漢人，清末時期也才剛超過兩百萬人口。
隨著朱能的介紹，他身旁那位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嘴巴很大，笑容裡看得見大門牙。
這位皇太孫的確敢幹，也有實力幹他想要做的事情，更讓人無語的是，如此荒唐的事情，聖人和太子竟然不阻止。
但治大國如烹小鮮，需要因地制宜，恰到好處，過之不及。
隨著鐵道的擴建，人們都知道時代不同了，對於地方的管控力有了質的變化。
自從他們駐軍哈密，雖然脫脫一直靠向大明，唯獨安可帖木兒搖擺不定。
“什麼？”
學校只能有社學，也就是地方大戶們辦立的。
從內閣撬動六部，在由六部撬動天下。
無論在北方還是南方。
朱高熾沒有覺得意外。
守備內心無言。
六月的炎熱天氣過去，朱元璋活的好好的，看來歷史到底有些改變了。
這裡少一點，那裡少一點，合起來就是驚人的數字。
守備急忙行禮，沒想到都督也在。
例如學校。
守備第一次見到軍商聯合辦的人，這組織是做什麼用的？
帶著疑問。
朱棣從太監手裡接過來。
鬼力赤要襲擾他們在哈密的駐點，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在工人進城的活動後，讓所有人大開眼界，原來還能這樣，雖然已經過去了許久，但市井之間還有討論。
“軍商聯合辦？”
官府人手本來就不夠，如何能落實清冊的政策，加上為了自己的政績，肯定是往少了報。
“山西勘探出來的礦產，含硫又少，開採又方便，主要是不可海量，至今沒有探到頭，還有塞南的幾處礦區.”
朱能很平靜的說道。
能想出開中法，讓南北經濟互動，達成優良的內需模式，已經證明了當下人們對經濟的認知深度不低。
守備見到了總營長，被透漏的訊息驚呆了。
“科舉還是要慎重.”
朱棣突然來了。
朱高熾也知道。
不是解縉最有才。
根據朱高熾的要求，各地的府學，州學，縣學需要含括北平學校的新教材。
乃至後世的英國，一直為他們創造了文官考試製度，取消了原來的當官制度而得意，認為他們的先進性。
哈密的鐵道還有幾個月就要通車，其實嘉峪關以北的路段已經可以通車了，但是並沒有開放。
治理國家離不開人才，北平模式已經定為推往全國的方向，需要大量熟悉北平模式的官員。
不但是為北平模式推動打下根基，也是加強他的威望的手段，儘快的消除皇太孫一系的影響力。
而是當下的形勢，無論是才能，資歷，所處的位置，都讓解縉最適合。
朱能回了軍禮。
圍繞著糧點的改革，朱棣與六部官員進行討論，關注著應天府施行的情況。
蹇義拿出吏部的章程。
朱能不想賭，直接撤回那一小營新軍，除非安克帖木兒同意明軍大舉進駐哈密。
而且北平軍戶所佔比例也高，與應天府行省的局面是截然不同的。
……
“太子.”
“根據洪武二十六年的清冊，全國民戶一千零六十五萬兩千八百七十戶.”
新軍雖然只有四百餘人，但是朱能相信他們的戰鬥力。
應天府和北平不一樣。
整個北平行省最初才兩百萬人口，而應天府行省有上千萬人口，是北平的五倍之多。
因為農村人口太分散，唯獨城市可以。
同樣城市的人口集中，讓學校的興起有了底蘊。
“新舊混合.”
解縉連忙行禮，朱棣擺了擺手。
朱棣和官員們討論的時候，朱高熾看著吏部提交的內閣名單人員，裡面有不少的熟人。
在朱能的身邊有名陌生人。
因為大明太大了。
“都督.”
本來是一萬的，報個八九千，官府還能留個餘額，相當於地方官府的小金庫。
地方上組織關係不變，那麼控制全國糧食產量等於失去了至少一半的預期。
守備好奇的問道。
“京城到底是京城.”
守備點點頭。
“我聽你們說過，不是有不少礦產麼.”
從高往下的改革，遠遠比從下往上的改革要輕易，但自上而下也離不開自下而上，互有所補。
“我們撤走了，安克帖木兒問起如何說？”
朱高熾說道，“糧點的試行，主要還是圍繞糧商，對於地方方面，仍然維持舊狀.”
“雖然現在不變，不代表未來不變，戶部需要做好準備工作，在五年內會一步到位.”
但整整兩百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卻只有數十萬的人口，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太大了。
工作人員搖頭說道。
工作人員笑道。
在北平行省的糧點改革順利，除了工業的發展，以及農業生產力的提升，從農業人口中解放了大量的人力資源，也有北平行省人口環境的原因。
鬱新沒有拒絕。
甚至嘉峪關每隔三日都會有一趟蒸汽機火車頭，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鐵道馬車被淘汰。
哈密、亦力把裡以及鬼力赤汗所在區域的以南地區，面積高達近兩百萬平方公里。
游擊戰的概念是後世提出來的，但游擊戰的現實自古就有。
維護鐵道馬車的成本，是維護蒸汽機火車的至少十倍。
人口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戶部尚書鬱新對於糧點的試行，充滿了擔憂。
他願意歸順大明，但不願意大明的軍隊入住哈密。
朱高熾強調道。
以前地方上的模式也會改變。
朱能闖了進來，一臉的笑容。
“我們不怕正面作戰，但是形勢不同，鬼力赤不是庸人，對於他們是要用心對待的.”
“先看一看到底是哪些人要破壞地區的穩定，分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所以大明各地都有府學，州學，縣學，乃至最高學府國子監。
大明的讀書人雖然受限於時代的侷限性，但不是他們比誰傻，更不是不懂經濟道理。
朱高熾要在改變天下府學和國子監。
科舉從來不是毒瘤。
不發展才是毒瘤。
朱棣見朱高熾懂得輕重，沒有在關係學校的事，問起了朱高熾打算如何在西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