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兩小無猜
秋日的北平，逐漸的嚴寒。
“天氣越來越古怪.”
“今年的產量，比去年的產量要少.”
“才少了多少，我看你是沒有精心伺候土地.”
百戶所的公房。
成為了賣酒的地方，當地百戶所的軍戶們，閒暇時分，經常來百戶所的公房喝酒。
到底是衛所，規矩並沒有徹底突破。
沒有人敢在這裡賭博，更沒有人敢招妓，半封閉的社會環境，人們也不敢亂來，誰都怕被人揹後戳脊梁骨。
公房裡有報紙，有書刊。
雖然此處不能招妓，但有還在唱著傳統小曲的父女，他們找到了更好討生活的地方。
少年好奇的問道。
太陽的餘暉已經消散，天空暗淡了下來，孩子們炯炯有神的眼光，在林間發亮。
一支小營主動選擇反衝鋒，靠著刺刀突擊，不到一刻鐘就摧毀了敵方的意志。
接下來已經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林子裡的少年與孩子們，紛紛的笑了起來。
“上.”
少年聽到叫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向他追來的少女，手裡還拿著鞭子。
軍戶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忍不住笑道，現在的孩子，膽子可比他們小時候大多了。
需要修養。
“喜妹兒，明年我就娶你.”
傍晚的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而西邊的太陽，餘暉還又未徹底落下去。
常年累月的不算繁重的勞動，讓他們的胳膊充滿了力量。
猶豫了一番。
年齡最大的少年，在馬背的袋子裡，掏出了從家裡偷來的自生火銃。
四條狼血跡斑斑的倒在草叢裡。
“你……”
獵狗們狂叫，發現了遠處的動靜。
“嘚嘚嘚.”
太子於洪武三十一年親征，洪武三十二年秋天結束，收復故地兩千四百餘里，拓地兩千餘里，合計五千裡之疆土。
少年大的有十五歲，小的也是十一二歲。
“就算這兩年年景欠佳，頂多熬上個三五年不就又回來了，咱們現在誰家愁這個.”
在陝西行省，經過工廠的燻幹，或醃製後，又透過鐵道送去了西域行省。
“不要開火，會驚走它們，只有緊急情況才行.”
少年交代了一番，把唯一的火器交給了對方。
所以朱高熾失算。
“你胡說八道.”
“反正啊，這氣候要是一直如此下去，只怕產量越來越少.”
“各位都安靜下.”
旗幟倒在地面，馬兒在戰場上失去主人。
俺的幹是後世烏孜別克斯坦國的安集延地區，已經超過了吉爾吉斯坦，抵達了中亞地區。
“我白日裡看見過.”
衛所哪怕再拉胯，只要給錢給吃飽飯，輕易就能拉出一支具備組織秩序的精兵。
少女羞紅了臉。
經過炮火的有效打擊。
少年不捨得把自生火銃交給了那名孩子。
“可惜，留下了隱患.”
“你是杞人憂天.”
孩子們鬆開了繩索。
近兩萬大明的騎兵，向著潰散的敵人們追擊，力求不放過一個人，儘量全殲敵人。
集體的活動，讓少年們熱血沸騰，沒有一個人害怕，反而期盼著儘快找到狼群。
少女又回過頭。
熱海的周邊，到處是屍體。
槍聲傳出了很遠。
口袋裡有點小錢，家中有積糧，兒女成群，生活辛苦而又穩定，滿臉的自信。
軍戶們說話間，腰桿硬邦邦的。
第二日。
“王大炳.”
“你就逃學吧，別帶上我.”
喜妹嘴角微笑，去溪邊洗衣服，少年在溪邊陪著喜妹。
少年跑的不快也不慢，等拉開一段距離，主動停下來等著少女，兩人小跑了一路。
黑的兒火者並不是沒有脾氣，東察合臺汗國第三任繼承者，禿忽魯帖木兒的小兒子。
公房裡的小調聲，漢子們聊著五湖四海的事情。
“別鬧.”
“你看著吧，我一定會當上大將軍.”
“哈哈……哈哈.”
不過習慣了講話，百戶提醒道：“說句不好聽的，上了批戒書的，跟兒子娶媳婦都得低聲下去.”
十餘條獵狗，在小主人們的鼓動下，雙方一起往狼群追去。
夜色下。
百戶笑道，“反正你們自己看著辦，丟不丟人你們自己的事.”
百戶的權力沒剩多少，不過是個傳聲筒而已。
“看.”
朱棣失望。
同樣是種地的，常年沒有操練的衛所軍戶，能壓著被組織起來的種地的百姓打。
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好幾名軍戶趕來打探情況，最終發現了林子裡的他們。
得知後，見百戶沒有其他的交代，人們恢復了交談。
朱棣追襲上千裡，一舉收復了俺的幹。
朱棣騎在馬上，他身後的將領們，意氣奮發的看著前方。
這位大汗想要偷襲明軍，結果被反擊大敗。
少年沒有感受到少女的關懷，只覺得少女不懂男兒是雄心壯志，到底是女孩子。
“不要臉.”
少年笑著跟了上去。
“千戶所已經下了通知，每家的餘丁，要前往千戶所報到，為期半個月的操演.”
“喜妹.”
他們想要與明軍發起白刃戰。
“呸，誰跟你生孩子.”
“讓我香一口.”
孩子們或坐或站，安靜了許久。
“今年比去年冷，去年比前年冷，而且這些年的水災可不少，涿州那邊要不是放棄了許多的田地，恐怕報紙上要刊登遭災的新聞.”
馬兒在山林間緩緩前行，七八名少年下了馬，也不牽韁繩，手裡拿著弓箭。
“哈哈.”
百戶醉醺醺的站起來，人們給他面子。
“你不去上學，跟我會片井做什麼.”
隨著大片井制度，自然環境的恢復，鳥獸開始在荒野裡出沒，人與自然共處。
大軍出擊年餘，軍士們也乏。
“給我拿著.”
“西域那邊在打仗，我猜的.”
少年笑道：“明年我和你成親，生了崽，我也會去報名當兵.”
“看你們老子回去如何收拾你們.”
“那你想當什麼？”
男孩子們讀書並不多，有百戶所的社學，隔三差五要去讀書，一般讀個三五年。
“黑的兒火者，不過如此.”
喜妹罵道，臉上通紅一片。
公房外的馬廄，一匹匹的健馬，渾身上下只有經過充足的豆料和精心的照顧，才有的油光閃亮的皮毛。
世代當兵，許多東西平日裡哪怕不練，哪怕因為貧寒忘記了許多，可有些東西已經融到了骨子裡。
黑的兒火者逃入了帖木兒的勢力範圍，兒子多次的提醒，朱棣也不想在打了。
塞南行省的鐵道上，一輛四周是柵欄的列車，擠滿了羊群，羊群們被運到了南方。
“你帶我弟弟亂來，害他被好一頓揍，你跟我站住.”
少女兇兇的張牙舞爪。
喜妹舉著棒槌，追著少年要打他，少年哈哈大笑，溪澗充滿了兩人的笑鬧聲。
“我說真的.”
少年急了，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跟爹都說好了，我爹也跟你爹說了.”
青草被炮彈炸成了泥土。
“好小子.”
孩子們的個頭大多不矮。
“但願吧.”
“自生火銃.”
“又做什麼.”
遠處。
“娘喲.”
後世有句俗語，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雖然是個段子，可道理卻是一針見血。
部分的物資，從嘉峪關運到了哈密，再其中的部分物資，往更遠的亦力把裡送去。
女孩子們也有，不過喜妹家沒讓她去。
他們從小就沒見過狼，只在裡看到過。
“我跟家姐說你不照顧我.”
十一二歲的孩子，發出了威脅，“你還想不想跟我家姐好.”
“哈哈哈.”
“砰.”
“嘚嘚嘚.”
少年拔腿就跑。
狼群悄悄的離開，沒有敢偷襲這群兩腳的怪物。
鐵道上的列車，到了人口密集的片井區，敲響了鈴鐺聲，提醒周圍的人們有火車行駛。
“看.”
“成績好的有賞賜，成績落後的，全所下批戒書.”
喜妹好奇的問道。
朱能上前代替朱棣指揮，下達了全軍出擊的軍令。
整片青色的大地，留下了一處又一處的褐色坑坑窪窪，極其的難看。
當兵的那些手藝，誰又忘記呢。
“全軍出擊.”
火光閃現。
捷報傳回了京城。
看著喜妹捲起來的褲腳，少年嚥了咽口水。
少女又羞又急，雙手捂著耳朵，轉身匆匆的離去。
剛才最危險的一刻已經忘記。
“種地的事情，的確不如往年下死力氣.”
漢子承認道，又搖起頭：“我估算過，少的收成，更多的是氣候的原因.”
歷史上，俺的幹向大明進貢，永樂十一年，與哈密並貢，然地小不能常貢，後竟不至。
他們才是這片林子的主宰。
敵人們潰不成軍。
少女叉著腰，不再追了。
少年騎著馬，身前依偎著喜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並沒有做出別的事情。
“汪汪……汪.”
少女低下頭，所有若無的說道。
“噹噹噹.”
“呸.”
孩子們壓低了喉嚨，欣喜的發出聲音。
少年伸手指向那列火車，說道：“運去西域行省的火車.”
“你怎麼知道.”
羊群經過三日的運輸，抵達了陝西。
“瞎說八道.”
朱元璋算準了。
“我才不要成為將軍夫人.”
這群孩子們彷彿在進行探險。
朱棣失去了興致。
這些軍戶的少年人小鬼大，約好了晚上來獵狼。
“真的有群野狼？”
“我要當十年兵，立大功，做大將軍，讓你成為將軍夫人.”
山坡的林子裡。
跑了兩頭狼，他們不準備再追。
沒想到如今會有狼群。
“我跟著你.”
少年眼神堅定。
獵狗們吐著舌頭，圍著四條狼的屍體來回的跑動，時不時發出低吼聲，更像是炫耀。
“你平安回來就好.”
遠處。
眾臣上表賀。
各報紙盡是祝賀之詞。
紀綱滿臉嚴肅的進入文華殿，要求拜見皇太孫殿下，他查探到了一件意圖不軌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