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話過後,周圍又陷入了徹底的死寂,他們倆一看就知道了,這肯定是又走了。

回來以後,又碰上這麼個事,他們兩個,一個頭兩個大,這一系列的事兒,實在是不好理解。

不過:“至少程式的事情……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陸常安這麼說著。

望著旁邊還一頭霧水的江銀,陸常安解釋道:“秦理那邊的說法,那個程式是跟著官方的試做裝置,發給他們這些民間的生產商,研究商的。”

江銀聽著,點了點頭。

而陸常安緊跟著,接著說道:“而按照他的說法,那個程式,是洞天。”

江銀聽了這話,先是有些驚訝,隨後若有所思。

陸常安直接解釋到:

“如果說,這些虛擬裝置,是國家官方研究出來的朝歌與現世的通道,那些民間的其他用法,只不過是額外的副產品,那麼實際上,這一個個裝置,其實就是一條條路,只不過是一定程度上,可以被程式影響而已。

照這麼考慮,最新產品,就是體量再一次縮小的新的通道入口,而那個程式,我猜,實際上是國家官方在通道上開的一小片洞天,可以被程式操縱的,洞天。”

“那這麼說來……”江銀明白了:“那個傢伙是在洞天上開了個口,把那個東西放了進來。”

“嗯。”陸常安點了點頭。

“只不過……目的我就不清楚了。”陸常安這麼說著,實際上思考的,是比這更進一步的事情。

針對朝歌那邊的事情,陸常安沒有見過聶老闆做出哪怕一回不妥的舉動。

準備儀式,銷聲匿跡,同時佈置好足夠的後手。建好了足夠安全的水鏡界域就在裡頭待著,一步不移。

自己當初的房子讓人家推了,後手全讓人家毀了個遍,什麼反應都沒有。

沉住氣,佈置下一步的儀式,九江龍王這樣的地方大神找上門來了,依舊是氣定神閒,絲毫不慌。

精準的像是機器人,冷漠的像是沒有心。

可是現實這邊……雖然消失的也是相同的徹底,但是就這麼放任同夥鯉江龍王走人,明明已經越過天燈的佈置,注意到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黑無常紙人鬼或者穢物來給他們添麻煩,可是總感覺做事兒缺了一筆。

說到底就是對比明顯,感覺水平不如朝歌那邊的時候。

“話說回來……一個反社會人格的人,能那麼冷靜的在城裡頭憋那麼久,不現山不漏水的完成設計,就是給他們添了點亂,至於笑成那樣?”

陸常安總感覺:“人設崩了呀,聶老闆。”

這麼思索著,他和江銀道了個別,畢竟都在外面飄了這麼久了,差不多也該回一次家了。春節都快來了。

雖然是剛出了事兒,但是他冥冥之間總感覺,聶老闆搞不出事兒來。

何況他現在,似乎也沒有看穿他們的佈置,把江銀認成了陸常安。

之前在車上會盯著他,跟他回來,也許只是因為,陸常安的佈置做的太淺顯了,出於謹慎就跟了過來,然後就這麼發現了更像天燈標記形象的,江銀。

說白了,現在仇恨應該不在他頭上。

哪怕這只是障眼法,呆個一晚上,有陸舟在,再加上他的能力,應該也搞不出什麼大事。

就這麼想著,打到車,坐在車上的時候,給陸舟發了個訊息,讓他準備一下。

之後,他就開啟了另一個聊天窗:“江叔,有件事需要麻煩一下……”

……………………………………

與此同時,偌大的朝歌,三十六天之下,不是什麼人都和他們一樣,到了年關頭了還是忙東忙西的,沒時間落腳休息。

畢竟濱海那邊到了現代的,依舊有迎送灶神之類的習俗,到了民俗習俗氛圍濃重的朝歌,各種年關逸事肯定少不了。

若是說北邊兒,僅僅過去了沒多久,就在北平城裡聲名鵲起,若是說民間,名聲說不定比王座上的新任陛下還要響的常安王,周祁,這些時日就過得頗有年味。

當初一念之差,差點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如今好不容易按照自己的意願,當上了一個閒散王爺,活得自然輕鬆。

當然,不是說提籠架鳥,天天光顧花鳥市場和古玩行業,與那世家子弟一般的生活。

在北平城裡待的,有不少,指不定都已經是幾輩人兒的傳承了。但是像他這麼隨和的王爺,這還真是第一回見。

今兒個上這兒嚐嚐提前準備的臘八粥,明兒個上那兒試兩瓣糖蒜,這兒看個皮影戲,那兒陪孩子遛個鐵圈什麼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與民同樂。

不過說實話,這屬實是沒法子:“陸兄、李兄,一個個頭也不回,屬實是沒樂子了呀……”

就像他說的一樣,現實中也返鄉過年的李清煌,終於跟著周公打道回府了。

而且話說回來,他這邊還走在半路上,八字沒一撇。太平府的大門外,早就已經迎來了另一個客人。

“哎呀,真服了……啥時候能挖一個可以壓縮別的玩意兒的寶貝啊?”陳憐扛著大鏟子的身影,在郊外的林子裡頭,望見了遠處的城牆。

現實中精緻的很,經常要花不少功夫的小臉蛋,因為經常在這種地方鑽來鑽去,整的灰頭土臉的。

身上的衣裝,雖然也是在市鎮上買的,可是在這種地方,早就已經搞得破破爛爛的了,只不過因為是冬天,穿了好幾層,所以沒破到底。外層埋汰,灰撲撲的,這個沒法子。

若是陸常安來到這裡,情緒管理不錯的他,說不定也會無奈的笑出聲來。

不過,陳憐固然愛民俗之事,而透過挖寶這些玩意兒,只要挖的多,那個叫賜福秘聞的東西,就能夠告訴他很多很多,現實裡完全接觸不到的奇聞異事,他的興趣愛好一本滿足沒毛病。

可是她也是個小姑娘啊,再怎麼著,要說完全不在意外形啥的,都到了這個年紀了,誰信?

只能說,形象變成這樣,她也沒得選。

望著遠處的城牆,嘆了口氣,陳憐就再一次將鐵鍬扛上了肩頭,大步大步的在林子裡走著。

身後,幾隻大梁本地的黃皮子,十分識趣的替她扛著一個大麻袋。

然而沒走兩步,剛剛想著直奔城裡去的社長小姐,就不受控制的拐了個彎兒,遵循了自己的尋寶本能,換了個斜方向,又在林子裡鑽來鑽去了。

“唉,真是煩死了……”她的賜福固然是優秀的饋贈,但是,又何嘗不是一個沉重的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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