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來是高興的事,你個老不死的總哭哭啼啼的,晦氣不晦氣。”見老國公停住眼淚,凌老夫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老國公聞言,狠狠地點了點頭:“沒錯,孩子回來了是喜事,我們都不能哭,不哭了,不哭了,都不許哭了。”

這句話說完,原本還因為凌老夫人訓斥老國公,而辛苦憋笑的眾人,當即真是一刻也忍不住了,直接大笑出聲。

可笑聲剛一起來,就被老國公瞪著眼珠子給壓了下去:“噓,你們都小點聲,別把我的乖孫女,給吵醒了。”

頓了頓,他看向蕭徹,聲音裡有些哽咽的問道:“天快黑了,今夜就在這宿一宿吧,明日再回京?”

蕭辰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塵兒暈車已經難受得緊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再說了,回京又不著急。

“好。”他溫柔地望著凌塵,點了點頭。

“我們家在這鎮子上有處小院子,咱們就去那歇上一晚吧?”老國公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彷彿生怕蕭徹會拒絕似的。

“祖父說話客氣了,我與塵兒早就已經成親,如今塵兒找回親人,那您就是我的祖父,在凌家,我只是晚輩,不是什麼戰王。”

老國公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連說了數個好字。

這邊的小插曲暫時告一段落。

耽擱了不少時間的車隊,重新出發,向著國公府在這座小鎮上的別院行去。

一路上,老國公都賴在凌塵與蕭徹的馬車內不肯下去,凌老夫人無奈,自己只得上了前面的馬車,去照顧昏迷不醒的兒媳。

這個老東西真是越老越沒個正形了。

嘴裡笑罵著,可臉上洋溢位來的笑容,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一路上,老國公都拉著蕭徹,讓他將凌塵之前的故事講給他聽,聽到凌塵在大河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盛怒之下,一掌排在一旁的桌子上,愣是將堅硬如鐵的紫檀木小桌,給生生拍碎了一角。

若不是蕭徹眼疾手快地將凌塵的雙耳捂上,說不準就能直接被嚇得醒了過來。

蕭徹:“......”

凌家的別院離城門的地方並不是很遠,老國公說是小院,還就真是個小院,這座院子的佔地也就比凌塵在大河村的四合院大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院內裝飾也非常簡單,一看就是不喜奢華之人所建。

其實凌家並不窮,不但不窮,還可以說是非常的富有,老國公在朝為官數十年,光是歷任皇帝的賞賜,就是一筆龐大的財富,更遑論如今凌家經商的經商,為官的為官,錢財上就更不會差。

可老國公全家上下,從未有一人奢靡成風,由上自下教養良好,從沒出現過仗勢欺人,驕奢淫逸之輩。

這也是天啟皇室,對待凌家始終敬重的原因。

凌家是將候之家,若是仗著自己軍功卓著,生了不臣之心,功高震主的話,蕭家又豈能容忍他們的存在。

想必老國公也是心中清楚的,所以,天啟江山穩定之後,直接上交了虎符,只領了個閒差,家中更是為了避諱,連護院的私兵都沒養一個。

他的這種用心,蕭家又怎麼不知,儘管蕭家沒有猜忌鎮國公府的意思,但老國公這樣的做法,還是令他們十分窩心的,如此懂得進退有度的智者,他們蕭,凌兩家,才能更好的相處。

是以,凌家一向低調,就連買的別院,都這般樸實。

原本蕭徹是想將凌塵抱進廂房的,畢竟有眾多長輩在,她一個小輩,住在正房,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蕭徹心裡避忌著,可架不住老國公與凌老夫人不願意啊,說什麼也要講正房騰出來,讓凌塵住進去,美其名曰,正房床大,凌丫頭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還真是沉甸甸的愛啊......

蕭徹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得將人兒抱進了正房。

在這之後,凌塵睡在床上,她的身邊原本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不少的凌家人,看的蕭徹嘴角直抽抽。

若是凌塵醒了,見到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看,非炸毛了不可。

跟他麼的瞻仰遺容似的,滲人不滲人啊。

最終還是在蕭徹的提議下,說這麼多人圍著凌塵勢必會影響她的休息,老國公覺得有道理,這才出聲將人全部轟了出去。

很快,房屋中就剩下了床上睡著的凌塵,以及老國公,凌老夫人與蕭徹幾人。

“戰......蕭徹啊。”凌老夫人剛想喊戰王,卻被一旁的老國公撞了一下手臂,急忙改口道。

“如今塵兒懷著身孕,這大婚的事?”她欲言又止。

雖然知道自己的小孫女,與眼前的戰王爺已經在村子裡舉行了婚禮,但她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到,那婚禮一定簡陋不堪,她們凌府的嫡親孫女,不說要舉辦多麼盛大奢華的婚禮,但也不能就這樣不明白,悄無聲息就嫁人了啊。

況且,凌塵是鎮國公府唯一嫡親孫女的身份,是一定要公開的,豁出去這張老臉,她也要請老國公去宮裡求皇上下一道恩旨,給自己這小孫女求個郡主或是縣主噹噹,怎麼說,也不能將人委屈了。

“祖母,這件事情,我與塵兒已經商量過了,塵兒她怕大著肚子成婚,不漂亮,堅持要鞥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舉行大婚之禮。”蕭徹說起這話的時候,想起那日凌塵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說著上述的話。

那可愛的小模樣,真是將人的心都給萌化了,想到此,響徹望向凌塵的時候,眼神中就充滿了寵溺與柔情。

“你就這樣慣著她?”凌老夫人笑罵道。

她與老國公相視一笑,心中那顆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蕭徹的眼神她們又如何不明白,只要不是眼瞎之人,蕭徹望向凌塵的眼神中藏著多少情意,明眼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孫女受了多年的苦,如果能夠換來,戰王全心全意的疼愛,也算是對前二十年苦楚的一種補償了。

可是......想到這裡,老國公突然沉默了。

“你可想要繼承這天啟江山?”半晌之後,老國公直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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