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老祖他們等到了鴻鈞。
還沒待他們問話，吳天也回來了，是和黃金力士一起回來的。
站在黃金力士肩頭，一任他們和東方大能瞻仰。
戰果如何，吳天沒有說，鴻鈞也沒有說。
多半，對雙方來說，都不足一說。
也就是，戰果不明顯，誰也沒壓下誰。
出了洪荒，天道聖人是可以放開手腳，但他也無法呼叫洪荒之力了。
可以說都是彼此的真正實力。
鴻鈞未敗，吳天也未勝。
算是平手吧。
黃金力士前腳剛邁進魔羅福地。
後腳，盤王和弒神就來了。
吳天離開黃金力士肩頭，回頭笑臉相迎。
看到吳天這樣，盤王終於撥出了一口氣。
弒神也是。
畢竟，那可是天道聖人。
雖然聖人威壓沒到西方，但東方的場景，他們又不是瞎子，都看到了。
夠駭人，他們心裡都沉甸甸的。
之後，吳天又去了紫霄宮。
出於對吳天的信任，他們選擇了不動。
但這個時候，盤王還是爆發了：“你怎麼能那麼冒失？！你看鴻鈞可有來過咱們西方？！”
吳天想想，還真是，不管是在他合道前，還是合道後，鴻鈞都沒來過西方。
還真夠謹慎的，或者說小心。
“嘿嘿，讓老哥擔心了。”
除了賠笑，吳天好像也沒別的。
盤王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吳天又對弒神點了點頭，邀請他們入內。
盤王大步而入，吳天和弒神跟在後面並行。
他笑容不減，一點都不介意。
直到上了神魔崖，盤王神情才稍緩，當然也有吳天拿出了酒的原因。
盤王接過酒又輕哼了一聲，道：“你就不怕鴻鈞把你壓在紫霄宮？”
吳天想了想道：“除非他不想要玉京山了，也不想講道了。”
吳天喝了一口酒，又在心裡默默加上了一句：“其實鴻鈞還真能。”
如果鴻鈞豁出一切，還真能！
壓上整個東方，他勢必不能脫身。
“天外一戰，如何？”
盤王問道。
弒神也目光炯炯，顯然他更關心這個。
“鴻鈞實力不在我之下。”
吳天說道。
“那你現在？”
“混元戰力，大概……”吳天抬了抬手道：“大羅金仙十重天吧。”
盤王目光有些呆滯，下巴有些下落，已到嘴邊的酒都忘了。
弒神也有些失神。
喃喃唸了一聲：“大羅金仙十重天……”
也就是已經超出了洪荒，到了天外，洪荒只有九重天。
十重天，已是天外天。
“這麼說鴻鈞也是十重天？”盤王回神，問道。
吳天點頭，“還要略高些。”
盤王猛喝了一口酒。
弒神也默默喝了一口酒。
他們現在的感受，其實跟乾坤老祖陰陽老祖他們無差。
這種落差，造成的只有失落和苦澀。
所以，盤王連最愛的酒灌進嘴裡也充滿了苦澀。
老爺子雙眼無神，有些失魂落魄。
弒神也低下了頭，只是默默喝酒，顯得十分的落魄。
吳天也不知該怎麼勸，所以只能陪他們喝酒。
“要不去聽道？鴻鈞千年後還要再講。”
盤王弒神齊齊搖頭，“不去！”
“沒用。”弒神又加了一句。
先不論道魔不相兩立。
老祖的大道都已根深蒂固。
除非他們想改弦易轍，不然，就是鴻鈞單獨為他們講道也沒用。
君不見東方四祖還不是那樣。
他們的跟腳到達八重天好像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
大道亦如此。
潛力耗盡，前途無望。
這才是最絕望的。
所以他們才這麼悲苦。
不然，有吳天這麼一個先行者擺在眼前。
他們又何必捨近求遠。
他們呀，連九重天都沒達到。
更遑論十重天。
其實，他們連八重天中期，也沒達到。
舉步維艱！
所以，他們最大的劫到來了。
大道劫，不得寸進！
時時刻刻會煎熬著他們，消磨他們的道心。
老祖時代，誰也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消沉沒落下來。
“再等等，等等再看……”吳天說道。
“也只有這樣了。”盤王苦笑一聲。
也許還有機會，不過不是在洪荒，而是在天外。
吳天抬眸，看了一眼天外。
但這話，他卻沒有說，因為太危險，遠不到那一步。
……
恍恍惚惚一千年。
紫霄宮，鐘聲又響。
吳天拉著小白去聽道，又招呼了一聲龍力。
這第二講，一講又是三千年。
吳天離開了紫霄宮，去了一趟天南。
而乾坤老祖陰陽老祖，顛倒老祖，沒敢離開玉京山。
還是白虎祖王膽子大，不過吳天沒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