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能容忍他們的限度所在。
若聖人有聖人心性，他對他們的容忍度會很高，很寬，很寬容。
如若沒有，那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尤其是西方二聖。
他這個西方之主，會對他們零容忍。
“紅雲能證道成聖嗎？”弒神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吳天是這麼回答的：“我現在看不到。”
弒神沉默了，連吳天都看不到，那就是遙遙無期了。
“要是他心性有所改變呢？”弒神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還是替紅雲問的。
吳天望著東方大地，他目光深遠，他沒有急著回答弒神這個問題。
而是過了許久，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從那些證道成聖的聖人身上找答案。”
“從聖人身上找答案？”
吳天輕輕點頭，“咱們先看三清，他們的跟腳如何？”
“自是極高。”弒神說道。
盤古元神所化，能不高嗎？
“他們的福緣如何？”
“自是深厚。”
身負盤古開天大功德，福緣想不深厚都難。
吳天對弒神的言簡意賅，惜字如金，也是無言了。
吳天說道：“從跟腳上看，是最根紅苗正的盤古之子，說句不客氣的話，整個洪荒都是人家的，唯一能與他們爭家產的也就十二祖巫了。”
“和十二祖巫比起來，他們又可以都是三分之一的盤古，輩分又要長至少半輩吧！”
“好在，他們誰都不認誰，如果合起來，盤古可能就要復生了。”
“至少也是個小盤古。”
吳天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弒神卻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十二祖巫合成盤古真身，再加上三清合成盤古元神。
那？弒神眼睛一亮，重重點頭，他覺得吳天說的極是。
吳天當頭一盆冷水潑下，“現在，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弒神張口，沉默。
是啊，現在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十二祖巫迴歸大地，祖巫真身，就只剩下共工，和太陰星的后羿了。
后羿還是傷殘之軀，也不知道治好了沒有？
盤古真身，那更是想都別想了，差得太多。
“好了，咱們把話題拉回來。”吳天說道：“我就問你，整個洪荒，還有誰比三清更有資格證道成聖？”
弒神想想，還真沒有，他也是這麼回答的：“沒有。”
“那咱們再說咱們西方這二位，咱們的老朋友，他們的跟腳如何？”
“比三清差了些，但也極高。”
他們的跟腳可以追溯到西方的遠古水神，遠古西方教的過去和現在兩位教主。
你說他們死了？但跟腳底蘊，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福緣如何？”吳天問。
“自是差了些。”弒神回答。
吳天笑著說道：“他們所在的須彌山，可是盤古靈臺所化，你說他們福緣差嗎？”
“是，和三清比，他們是差了些，可和別的人，你在西方還能找出第二個嗎？”
弒神看向了吳天。
吳天抄著手，左搖右晃，他想了想，若只論福緣，他確實好像還不差！
關鍵是他出生在了魔羅福地，遇到了大哥，一個在他之前，天下第一的領路人。
他的起點，一下子就拔得很高了。
修的是羅睺不死身，喝的是西方水神毗溼奴本源生命神水。
吃的是天地第一靈根黃中李。
又趕上了最好的時代，最後的末班車。
洪荒天地到處都是盤古大道印跡的時候。
又在最恰當的時間，去了東方。
在不周山成道，又趕上了鎮壓天道的末班車。
當然，西方教立教，東方三族立族，能趕上的，他好像都沒錯過。
便是東西方的地火水量劫，他最後也插了一腳。
使其成為了地火風水量劫。
之後重煉天地，大造物時代，好像都是他開創的。
再後來的，道魔之爭，他也趕上了，雖只是個尾巴！
但也拼著元神合道，與盤古幹了一場。
再後來，就是巫族之行，證道。
天外之行，找到了楊眉鴻蒙宇宙所在。
以及剛剛過去的巫妖量劫，他也沒錯過。
吳天輕輕一笑道：“但他們跟腳比我高。”
弒神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這一點。
他們成道的時候，吳天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彼此初次見面，便是在須彌山。
他假裝山神騙了他們。
想到那一幕，弒神笑了起來。
吳天沒有問緣由，做了總結：“所以西方，還有誰比他們更有資格證道成聖的嗎？”
弒神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和盤王，都不成，心性，福緣，都不成。
至於帝釋天，心性，福緣都不錯，就是跟腳差了。
如果再把準提接引當作一人來看，那就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們，更沒有可比性了。
“最後，咱們在來看女媧。”吳天說道。
“她的妖族妖皇身份自不用說。”
“我要說的是她的女性身份。”
“女性？”弒神不解。
吳天輕輕一笑，道：“西方三位主神，溼婆毗溼奴薩克蒂，是不是有一個女性？”
弒神點頭：“有。”
“東方龍鳳麒麟三祖，是不是有一個女性？”
弒神點頭：“有。”
“天道鴻鈞，地道后土，是不是有一個女性？”
弒神懂了，他吞嚥了一口口水道：“聖人裡面，也要有女性？”
吳天點頭：“天庭妖族天后，女媧，羲和，都是女性，十二祖巫中，我也有兩個妹妹。”
“東方的東王公西王母時代，更是陰盛陽衰。”
弒神點頭。
吳天忽然問道：“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些？”
弒神搖頭，有些慚愧道：“沒有。”
“那你平時不修行的時候在想什麼？”吳天很好奇的問。
“在想修行事。”弒神如實回答。
吳天被徹底整無言了，他手從衣袖裡抽出來，豎起一個大拇指道：“牛！”
弒神卻汗顏了。
真是汗顏了。
他也總算是明白了，吳天說過的，紅雲不是女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所在。
連這一點都佔不到，難怪人家女媧可以證道。
而她兄長伏羲，只能擋劫。
吳天又一指人族大地道：“看到了沒有，女媧造的人，巫妖之後，他們便是天地主角。”
弒神仔細看去，看了良久，也沒看出個究竟。
弒神很不自信的說道：“我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吳天笑著回答：“本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他們已是天道地道選定的主角。”
“這是為何？”弒神反而是更不解了。
吳天說道：“天道，地道，都會因他們而興盛，尤其是地道。”
“不懂。”弒神如實說道。
“他們的生老病死，會輪迴很快。”
“地道六道輪迴有一道便是人道。”
“這一道，專為他們所開，就是指人，他們，而不是泛指眾生。”
“除了人，其他眾生都從其它輪迴道出。”
“這麼厲害？”弒神有些驚奇，也有些詫異，還有些震驚。
吳天點頭：“他們的數量很快會超過洪荒所有種族，包括西方。”
吳天想到了數量取勝。
當天道下的眾生八成是人時，進入輪迴，走出輪迴的八成也是人時！
便是天道，地道，也要受人道影響。
那時候，大概就是人道大興的時候。
天庭做官的，地府任職的，都是人。
那時候再看。
誰還敢再小看人？
吳天雖對人族沒有照顧。
但他對人，還是有特殊感情的。
他希望他們好，每個人都好。
從此之後，人道再不包括眾生。
而是專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