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身上的疼痛還在,司世傑呲牙咧嘴的在心裡咒罵,嘴上短短不敢露出一個字。

“司念,你個小婊子,你等著,早晚找人弄死你.”

“你等老子進了軍校,就花錢讓一群腳伕玩你.”

“司念,你給老子記住,這筆賬咱們以後算.”

司世傑在心裡一口一個老子的咒罵,完全已經忘了,司唸的老子是他親爹。

司念當然不知道司世傑在肚子裡罵自己,不過看他離去惡毒的表情,也知道他心裡肯定也沒想著什麼好話。

“二姨太,走吧,我們也進去.”

司念重新提起籃子。

二姨太頭髮蓬亂,臉頰也有些紅腫,不過倒是很聽話的跟在司念後面。

司唸的房間二姨太特意留著的,她回了房間。

而二姨太這般狼狽,自然不能讓下人一直看笑話,肯定要把自己收拾一下的,她也回了房間。

二姨太回房,看著鏡中自己的狼狽,再一次哭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楊雪芳弄下去了,自己還要受楊雪芳兒子的委屈,她有點不甘心。

想要司唸對司世傑的強硬,二姨太心中更是有了些想法,只是她還沒有什麼計劃。

司世傑一瘸一拐的回了楊雪芳的住處,看著一向被自己寶貝得不得了的兒子,竟然這樣,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世傑,你是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嗎?是哪個不開眼的,阿媽給你做主!”

楊雪芳怒道。

“不是外人,你兒子在家裡就差點讓人打死.”

司世傑委屈道。

楊雪芳頓時火了,她的確是不當家了,在老爺那也失了寵愛。

不過也都是些暫時的事情,以她的手腕和楊家,她早晚得拿回大權。

她倒想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動她的兒子。

“是哪個喪門早死的,阿媽去找她算賬.”

楊雪芳說道。

她本來以為是二姨太狗仗人勢,想著自己今天一定要給她點教訓的。

“阿媽,是司念,她回來就打我.”

司世傑誣陷道。

他沒說自己賭場欠了錢,也沒說自己打了二姨太,就直接誣陷司念進門就動手。

本來楊雪芳和司念就有舊怨,這下她徹底的炸了。

絲毫不懷疑兒子說的話,直接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司唸的房門是被人一把推開的,平常她在司家就是白天也要鎖門的。

可今天拿了籃子,正好傭人又給她倒了茶,她雙手都佔著就沒鎖門。

沒有想到,倒是給了楊雪芳便宜。

“司念,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麼對我兒子,他是司家的兒子,你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楊雪芳罵道。

“潑出去的水?那你得問問阿爸,我的功勞他要不要?我的人脈他是不是也當潑出去了.”

司念慢悠悠的回答。

她端著熱茶,小口的嘬著,今天一天她都沒怎麼喝水,又廢了那麼多話,早就渴了。

“司念,你給臉不要臉.”

楊雪芳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我勸你,別動手。

我對司世傑可是留手了的,而且我是鬼醫嘛,毀屍滅跡我最擅長了.”

司念冷聲道。

她一句話,就讓楊雪芳頓在原地,沒敢再有動作。

她也知道些道聽途說的事情,據說常用毒的,只要碰一下都會死人的。

她還是惜命,縱然再生氣,再想為兒子出頭,都沒敢動司念一下。

“司念,你別得意,楊家不會讓你好過的.”

楊雪芳這個時候抬出楊家來。

“噗呲.”

司念突然就笑了。

楊雪芳被笑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也是,阿爸讓你禁足,你出不了家門。

楊家自顧不暇,哪裡有功夫給你報喪.”

司念說道。

“什麼報喪?”

楊雪芳愣住了。

“今天楊雅芝大婚,你去不了很可惜吧?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拜完堂就成了白事,還得辦喪事,楊雅芝死了.”

司念說道。

司念極力讓自己的語氣淡漠,彷彿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家常。

只是她陳述的事情,對於楊雪芳來說,已經是驚濤駭浪了。

“不,不可能!”

楊雪芳怎麼也不會相信。

“按照習俗,禮成之後,應該會有人來送喜餅吧,你可見有人送來?”

司念問道。

當地的確有禮數,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參加喜事的,會有人過來送喜餅。

也算是沾沾喜氣,討個好運。

不過送喜餅都是中午之前,不然就不吉利了,現在已經下午了,卻依舊沒有人送過來。

“怎麼會?”

楊雪芳目光有些凝結。

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司念沒必要用這種事情騙她。

、“楊家和司家已經徹底的翻臉了,你已經是棄子了。

兩家以後都不會再有來往,更不可能再有人庇護你,你死心吧.”

司念看著楊雪芳平靜的陳述事實。

“是你,一定是你.”

楊雪芳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她拿起旁邊桌上的花瓶,想要對著司念砸下去,可司念巋然不動。

司唸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起來詭異而肅殺,有些妖媚的惑人。

只是那笑容的卻不到眸子中,只有冷寒不斷擴散。

“是我,我有本事弄死楊雅芝,自然就有本事弄死楊雪芳,而且會做得悄無聲息.”

司唸的聲音很輕。

輕得好像這話是從夢裡傳來的一樣,卻硬生生的鑽進楊雪芳的耳朵,讓她打了個冷戰。

她的表情好像惡魔在蠱惑,更像是殺戮之後品嚐血腥後的享受。

看在楊雪芳的眼裡,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惡鬼一樣。

“你!”

楊雪芳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她哆嗦著放下花瓶,沒有砸向司唸的勇氣。

現在她甚至迫切想要逃離,因為她眼前站著的人太可怕了,讓她膽戰心驚。

楊雪芳沒有再言語,一步一步的後腿,轉身快速離開司唸的房間。

直到上了樓她才大口的喘息著,冷汗已經把她的貼身衣物都打溼了。

楊雪芳回房的時候,司世傑已經離開了,他的賭債還得去想辦法。

司念喝完杯中的茶,琢磨著鐲子到底會在哪裡。

她今天是看到了二姨太的打扮的,自打當家之後,她把自己手裡貴重的都添置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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