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陽審視著石頭,這塊石頭不能像往常那樣隨便切,即便卓陽還是有信心,可是要謹慎,要儘可能的把石頭給切贏了。

因為,這是別人拿著身家性命跟自己一起賭的,這也是自己信用在他心裡根深蒂固的一次賭石,如果贏了,林澤棟一定會更加的相信自己。

石頭有兩種霧色,黃霧在上,血霧在下,形成了兩種重疊的景象,這塊石頭要賭色,莫西沙的石頭,只要出色,就能賺,因為莫西沙這個場口出的都是種水料。

林澤棟頭上都是汗,從來沒賭這麼大,一塊小小的石頭,能把人的性命給壓著,林澤棟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問:“老弟,怎麼賭?”

卓陽說:“開窗探色,如果有,來一刀.”

林澤棟緊張的問:“如果沒有呢?”

卓陽無奈的笑了一下,說:“如果沒有,那也得看切開之後的情況呀,著什麼急啊.”

林澤棟苦著臉,說:“我哪能不急啊,一百五十萬呢,我傾家蕩產了我.”

卓陽點了點頭,把石頭交給切石頭的師傅,拿著木工筆,在料子正面,也就是有牛血霧的那一面,畫了一個圓形,說:“給我切個蓋,要切深一點,五毫米.”

切石頭的師傅看著卓陽,說:“年輕人,賭挺大啊,這樣的石頭,表面裂太多了,按照我說的,就是切裂,別開窗了,意義不大.”

卓陽說:“不,就開窗,誰知道里面的裂是什麼走向?”

師傅有點意外,看著卓陽,說:“喲,還挺懂,行,等著啊.”

切石頭的師傅把石頭固定在切割機上,然後開啟切割機,林澤棟跟卓陽都站在了一邊,林澤棟不停的流汗,背心都溼透了,整個人緊張的像是他老婆要生孩子一樣。

林思思也抓著卓陽的胳膊,很緊張,林思思小聲的問:“卓陽哥哥會贏嗎?”

卓陽拍著林思思的手,讓她安心。

切割機響了,卓陽跟林澤棟都嚴肅起來,兩個人都沒有在說一個字,只是看著石頭被一點點的切開,這個時候,卓陽的額頭上,居然也開始流汗了,那種緊張與期待的心情,讓卓陽覺得不可思議。

幾萬年了,就連肉身崩塌的時候,內心也沒有這麼緊張,對於未來的期待,卓陽也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贏,卓陽只有這麼一個信念。

林澤棟想的倒是不一樣,他在想輸了以後自己該怎麼辦,是不是要自己一個人去收拾東西上天台,還是該跟自己的女兒說一聲,又想著贏了之後,自己怎麼打臉那個陳一貴,十分的矛盾。

陳一貴拉著周漢生來到休息區坐下,陳科殷勤的給周漢生倒茶,周漢生滿臉的不高興,說:“你們做什麼呀?”

陳一貴說:“周老,這件事對不住了,給你添麻煩了,我給你道歉.”

周漢生很生氣,說:“你應該跟卓陽道歉,你跟我道什麼歉啊?”

周漢生跟陳一貴算不上很熟,就是知道他很用心,生意做的也挺大,平時也會過來噓寒問暖的,這次他弄的自己跟卓陽之間的關係又有點破裂的感覺,讓周漢生很不開心。

小李說:“老闆,要走嗎?”

小李感覺到自己的老闆不開心了,不過他還是詢問一下,畢竟眼前的人跟老闆是有交情的,就算是要動手,也得先得到老闆的允許。

周漢生揮揮手,小李就安靜的站在一邊!陳一貴笑著說:“周老,你別生氣,那個年輕人,什麼來路啊?跟您什麼關係啊?”

周漢生一聽,就知道陳一貴在大廳卓陽的身份,對於卓陽的身份,周漢生也不知道,可是,周漢生知道卓陽肯定是個奇人,周漢生立馬產生了藏私的念頭,說:“小陳啊,他是一個馬仔,跟我是朋友……”陳一貴一聽,心裡有譜了,就是一個馬仔而已,之前還擔心呢,可是從周漢生嘴裡聽到這個答案,陳一貴就更放心了。

陳一貴說:“周老,這種人,流裡流氣的,又狂傲的很,您啊,別上當受騙了,作為晚輩,我給你提個醒,能遠離就遠離,還有,周老,如果那小子手裡拿著的手電,是從你手裡騙走的,您要是開不了口要回來,我幫您要.”

周漢生有點無奈,說:“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還有,別得罪他,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一貴有點納悶了,不就是個馬仔嗎?怎麼周漢生居然還為了他跟自己翻臉呢?陳科給自己老爸使了個眼色,陳一貴立馬和顏悅色的笑了起來,說:“知道了周老,我就是擔心您上當受騙了,你看看他們什麼德行?跟難民似的,我也是關心你.”

周漢生說:“心領了.”

陳一貴笑著說:“那個周老,這個是我兒子,您認識了吧?跟瀟瀟差不多年紀,我尋思著,能不能讓他們兩個見見面,讓年輕人多交流交流.”

周漢生聽到陳一貴的話,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哎,只怪瀟瀟太優秀了,許多人都想著要追求她,可是有多少是真心的?周漢生覺得屈指可數。

周漢生說:“瀟瀟有男朋友……”這短短的幾個字,讓陳家父子眉頭大皺,兩個人看著周漢生都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很尷尬……卓陽臉頰上又流下來一滴汗珠,呼吸雖然還算是平穩,可是內心已經炸裂,林澤棟更加的慘,臉上的汗跟下雨似的,他緊張的握著雙手,手臂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整個人像是暴走的獅子似的。

緊張,都緊張,越是到石頭被切開的時候,越是緊張。

當切割的聲音變得空洞之後,兩個人知道,石頭切開了,看著一個蓋被切下來了,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切石頭的師傅把石頭拿下來,放在水桶裡洗了一下,然後交給卓陽,說:“自己看吧.”

卓陽拿著石頭,林澤棟眼巴巴的看著,林澤棟說:“你開?”

卓陽點點頭,突然把切開的蓋子拉下來,林澤棟嚇的一抖,鬼叫的說:“你直接就開了,你給我喘口氣的時間啊.”

卓陽看著林澤棟發白的臉色,像是經歷一場大戰似的,心裡就覺得好笑,這就是賭石。

解石片刻生死嘗,看石一刻定生死。

石頭的蓋子拉開了,兩個人都看著料子,當看到切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臉部肌肉的顫抖。

林澤棟說不出話來,抓著卓陽的手,高興的笑起來,想要說什麼,可是都被笑聲給掩蓋了。

“喲,紅黃雙色,還他媽糯冰的,瞧瞧這糯的,真喜人,年輕人,恭喜啊.”

切石頭的師傅說的聲音很大,周圍看石頭的人聽到聲音,很快就圍過來了,他們看著石頭議論紛紛。

“不得了,雙色,紅黃色的,還是糯冰的,真是可以啊.”

“這得好幾百萬了吧?”

“這麼好的料子,我怎麼就賭不到呢?年輕人還賭嗎?不賭的話賣給我吧.”

林澤棟聽到不少人的話,趕緊的把石頭抱起來,拿著手電打燈,看著肉質,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卓陽看著石頭,心裡很高興,比自己預期的要好的很多。

牛血霧果然在裡面,黃色的霧色並不是伴生色,而是黃翡。

對於這塊料子,卓陽就是要賭雙色,現在賭贏了,紅色黃色都有了,這塊料子就暴漲了。

卓陽看著燈下的翡翠,糯性十足,什麼是糯性?就是好的糯米煮熟後,渾厚、油亮、均質的感覺;或像拿一塊用過的香皂,用水洗一下的感覺,翡翠的糯性是非常重要的,雕玉時會發現糯性好的料與鑽頭間有一種黏黏的感覺,盤起來的話,油滑的同時還有一種阻力感,糯化的越開,翡翠的價格就越高。

普通的糯種翡翠,雖然也糯,可是並不是化開的,只是像糯米水一樣,渾濁,而糯化之後的翡翠就不一樣了,肉質均勻,油亮,看上去就十分的滋潤,這就是糯種跟糯化的區別。

冰就是雜質少,通透如冰,這塊料子的底子是十分的好的,配上紅黃雙色,福祿是有了,如果能在賭出來一個紫色,那麼這塊石頭就爆炸了。

這就是所謂的福祿壽。

陳一貴正在尷尬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邊有人賭贏雙色了,他立馬說:“周老,咱們去看看.”

陳一貴說完就站起來,朝著切割臺走過去,鑽過人群,陳一貴看著卓陽手裡捧著的石頭,居然賭贏了雙色的翡翠,底子十分好,陳一貴頓時就動了心。

陳一貴笑著說:“年輕人,這一刀算是漲了一倍了,可是擦漲能暴富,切石定生死,這後面還得來一刀,確定是不是滿料,我要是你,我就不切了,贏一百多萬也不少了,風險留給別人,是不是?”

卓陽聽了,就看著陳一貴,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想接手,卓陽看著林澤棟,他十分的興奮,一臉想要賣的感覺,之前太刺激了,刺激的他不敢在刺激下去,萬一一刀下去垮了,別說三百萬了,一百五十萬都沒了。

陳一貴很有信心拿下這塊料子,畢竟這幫窮酸貨,見錢眼開,應該很輕易的就賣的。

卓陽看著陳一貴志在必得的樣子,平淡的說“不賣……”聽到卓陽的話,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卓陽,陳一貴更是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

這小子,純心找死呢?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蜜籍,賴上腹黑boss

卿唯安

退休從修房子開始

蒼山未見青竹

讓你成為歌星,你要先練短跑?

暴走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