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蔻迷茫地抬起頭,吸了吸通紅的小鼻子:“上當了?...什麼意思...”羅曼無奈地笑道:“你仔細回想一下,奇諾有沒有明確說過讓你離開行政府邸?或者讓你滾?”

妮蔻嘴巴張張合合,欲言又止,確實...奇諾一直是旁敲側擊,沒有明確說讓她走。

妮蔻抿了抿唇,嘀咕說:“但他收回了賜予我的姓氏,說給我自由,這不就是趕我走的意思嗎?...”“姓氏算什麼?那只是名字的字尾而已!當今王后改姓多古蘭德,但她不還是王之左手斯汀大人的親妹妹嗎?不還是雷格諾姆家族的人嗎?”

羅曼握緊妮蔻的肩,意味深長地說,“奇諾行政官說給你自由。

自由!什麼叫自由?”

“自由就是做你想做的事!你要是選擇繼續留下,那是你的自由。

你要是選擇走,那也是你的自由!讓你走的人根本不是他,是你自己!”

妮蔻聽後頓時愣住,眼瞳不停顫動,又很快充斥起落寞:“可是,他說當初選我並不是看上我的潛力,也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期待,我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羅曼:“妮蔻,有些話可能聽起來很絕情,但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其實能夠理解——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更多要考慮大局,思路往往是從整體出發,也因此很難照顧到個人.”

“你之所以被奇諾的話影響,從行政府邸跑出來,根本原因就是覺得愧疚,覺得自己印證了奇諾說的話,在那裡一事無成,毫無意義.”

眼看妮蔻眼中又蒙上水霧,羅曼趕緊解釋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問題的根本原因不在於你能力或潛力如何,而是在於你擺錯自己的定位了.”

妮蔻呆呆自語著:“定位...”“是的,定位.”

羅曼指了指自己,“拿我來說吧。

你覺得我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官嗎?”

妮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羅曼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還用猶豫?當然不是啊!我連軍事學校都沒上過,懂個屁的指揮!我只是親衛軍團的一名戰士,我的職責就是——聽從上級命令,英勇作戰——沒了,就這些。

對我來說,我只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已經問心無愧.”

“但如果我沒擺正自己的定位,整天想著該如何指揮部隊,代入到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把這些問題視作自己的事,但又沒有能力去解決,煩惱自然就會撲面而來,讓我開始自我懷疑、焦慮.”

“你現在就是進入了這樣的誤區。

你在行政府邸是什麼定位?你是行政官近身侍衛,你的職責就是平時陪同奇諾出行,關鍵時刻保護他的安全,完成他給予你的命令。

沒了!”

“至於剿滅天外來客,那是所有人共同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把失敗歸咎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那能不愧疚嘛?”

妮蔻低著頭,呢喃道:“但我太過弱小,這一點無可辯駁.”

羅曼:“那我問你,你打得過帕拉丁嗎?”

這個問題,妮蔻可以很肯定點頭。

羅曼:“你打得過拜薩嗎?”

妮蔻依舊可以很肯定點頭。

羅曼:“盧戈呢?”

妮蔻猶豫了一會,輕聲說:“如果做好萬全準備,穩贏.”

羅曼笑著說:“那問題來了,這三人都沒你強,為什麼他們可以幹得好好的,一個商隊管事,兩個八職官吏,受奇諾重用?”

妮蔻想了很久,迷茫地搖著頭。

羅曼直接點出答案:“原因很簡單,他們能盡力完成自己的分內之事,並且不會對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產生無用的愧疚!”

“奇諾這次對你說這麼多絕情的話,不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也不是在故意侮辱你,他只是想透過這些話,點出你身上的問題——意志不堅定——你總是想著能證明自己的實力,辦成大事,可一旦失敗,你又會懷疑自己,陷入負面情緒。

這種容易動搖的意志,比失敗本身危害更大.”

“你想想希林鎮三巨頭,他們難道就沒失敗過?我不信,他們肯定也幹過很多蠢事,給奇諾造成過不小的損失。

但這三人失敗後可以很快爬起來,繼續做自己的本職工作,爭取下次將功補過。

而不是一味地愧疚,陷入不斷的自我懷疑.”

妮蔻默默擦著眼淚,輕聲說:“可是,如果我能更強大的話...”羅曼打斷了她:“妮蔻,我沒說弱小是對的。

而是在意志和實力之間,前者更重要。

我給你打個比方,據前輩說,親衛軍團以前來過一名戰士,30歲沒到就是第4序列,潛力極其逼人,就是容易氣餒.”

“後來一場戰事戰敗,這名戰士跪在波頓王子的軍帳前哭著謝罪,王子二話不說剝奪他的親衛資格,把他下放到偏遠的邊防軍.”

“為什麼?很簡單,不管這種人實力如何,他的負面情緒會影響到其他人,久而久之,很多人都會被他弄得情緒低落,這種人俗稱害群之馬.”

妮蔻呆呆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在奇諾眼中,就是這隻害群之馬...”羅曼頓了頓,搖頭說:“更確切地說,你有這種傾向。

你跪在辦公室門口想要謝罪,他叫你回去練劍,你又要哭,這就是典型的氣餒、意志不堅定.”

“於是他暗中開始考驗你,提出要給你自由,暗示你離開行政府邸,想看看你會如何選擇.”

“如果你強硬地選擇要留下來,他一定會重新接納你。

因為他知道,你可能只是信心上暫時遭到了打擊,調整過來就行了.”

“但你選擇離開,那他心裡就確信,你就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

寧要弱者,弱者有弱者的用法。

但絕不要餒者,餒者只能當害群之馬.”

“所以,當你踏出行政府邸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答案了。

現在他心裡,可能真的把你除名了...”妮蔻聽後呆了好久,懊惱地抱住頭:“我怎麼...這麼傻!哎我...我為什麼沒早想明白裡面的道理...”羅曼看著妮蔻,眼神越來越深,他突然沉聲問道:“賭嗎?”

妮蔻呆呆抬起頭:“賭什麼?”

羅曼摸了摸她的頭,露出從未有過的深邃笑意:“拿我的前途做賭注,給你搏一次回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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