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君吼道:“絕對不可能!花笑魚的鑄花槍溫度低了一度,是我親自調的……”花笑魚冷笑道:“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的鑄花槍溫度低了,是我……”說到這兒,章君君說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太尷尬了。

這種比賽,居然作弊!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章君君掩飾道:“我沒有作弊,最開始的想法就是為了考驗,他會不會按即定流程檢查,他果然不符合規範.”

掩飾就等於詭辯,見眾人露出不屑的表情,章君君嘟囔道:“本來就應該事先做檢查的嘛……”但是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卑鄙小人。

章君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嚴苛的工藝要求下,相差整整一度。

居然讓花笑魚這小子整出一個百年難遇的精品、藝術品出來……這到哪兒說理去?但章君君還算光棍,聳了聳肩說道:“不就是兩千塊和一個月工資嘛,我還賠得起。

今晚上,江邊城外火鍋城,走起!”

花笑魚笑道:“一個月工資就算了,也不用請大家吃什麼火鍋,都是出門打工賺錢的,不容易,就請每人吃一碗麵條,花個百十來塊錢,表示表示意思就行了.”

“可別!願賭服輸,不就萬把塊嘛,我還輸得起!”

這麼不給面子,看來是真的把章君君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了吧……人這一輩子,哪兒就不得罪人……反正都這樣了.”

花笑魚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章君君都會認為自己在嘲笑他,索性不說話。

正在這時候,主管生產的周部長帶著質檢科和技術質量部的人過來,一把抓住花笑魚的手,激動地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咱們廠技術部和實驗室花了兩年時間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這……怎麼說呢……這裡面涉及到一個微操作的手法問題……沒有辦法推廣,別人想學也想不來.”

花笑魚只能用一個大而化之的理由來搪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國內頂級的“機械大師”倪國慶的得意弟子吧。

對他來說,要擺弄這些機械跟鬧著玩差不多。

周部長眼晴一亮,若有所思地說道:“花笑魚,你的意思是,只有個人整體技術提高了,達到一定程度了,就可以把零部件上的缺陷彌補上?”

“可以這樣說.”

“大國工匠啊!這樣吧,咱們開設一個培訓班,你來當講師,把所有人都教成大國工匠,這樣一來,咱們工廠就牛大了.”

花笑魚本來想答應,這時候看到手機一直在閃爍,這是有高手在入侵自己的手機!而且已經突破了自己設定的重重防護……花笑魚感覺自己全身都在興奮地顫抖。

開啟手機,看到滿屏都在飄“低調”這兩個字。

這是警告麼?花笑魚抬起頭來,給周部長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說道:“周部長,很對不起。

我只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趕上了。

其實我的鑄花技術是找蔡文兵蔡師傅學的,他才是咱們車間當之無愧的大師傅,要講課還得他上臺講……我這人還一上臺就臉紅,狗肉上不了席的……我還想多跟蔡師傅多學點兒技術呢……再說了,您這麼一捧,以後我在車間就更不好做人了。

您說是不是?”

花笑魚這一通說辭倒是誠懇的。

周部長笑道:“低調啊,你太低調了。

現在可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喲,有本事就得拿出來晾一晾,貨與帝王家嘛……”“實在對不起……周部長……我……我……真的上不了檯面……我……我……說的是真的.”

花笑魚可不想當出頭鳥,更不想當週部長和王部長這兩位部長相互傾軋的犧牲品,故意憋紅了臉,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說道。

周部長臉上有些失望,說道:“也好……在說話方面你得好好加強……一個人能說話會說話也是本事……”“那是那是,一定加強.”

花笑魚現在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扎進褲襠裡,趕緊逃跑吧。

等花笑魚狼狽跑出車間,周部長這才想起剛才花笑魚懟章君君的情景。

“這就是一個說話高手啊,扮豬吃老虎玩得挺溜……前兩天有人看見他和王部長秘密會見,看情形是被姓王的收了……既然不是我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周部長眼裡閃出幾絲不快和狠唳,衝章君君招了招手,等章君君走近,低聲說道:“這個花笑魚,好好地待待他。

既然不想成為我的人……嗯嗯……你這回輸了多少?用發票我給你報了吧,僅此一次.”

“既然他花笑魚不是自己人,部長您還給他那麼好的待遇……好多老員工都有意見.”

“你懂什麼,就是要所有人都對他有看法。

捧殺,你懂不懂?”

“好像有些明白……部長,接下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問我,你們看著辦,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給章君君暗示了。

什麼都不管,往死裡整!但是章君君畢竟留了個心眼,他心想,這個花笑魚來歷不明,找了幾個朋友都查不到他的背景,而且好像和渝城著名的秦家的“小公主”秦卿莉有那麼一點兒關係,所以做事情得悠著點兒。

俗話說得好。

做人做事留得一線,來日好相見。

章君君走出車間追上花笑魚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工作不是太順心,可以換一份工作,這年頭……到哪兒不是打工,你說是不是?”

花笑魚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有時候離開也是一種保護。

“看來這個章君君還沒有徹底壞掉啊。

人可以無恥,可以殘忍,但絕對不能沒有惻隱之心……但是恐怕我要辜負他的好意了……我目前還不能離開森宏,同時我還需要一個小小的對手……”想定這一切,花笑魚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蘿蔔吃多了吧?想賴帳,沒門!”

這就把章君君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心裡琢磨,“像這樣不知進退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人,死了何該!”

章君君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拍了拍花笑魚的肩膀說道:“笑魚你都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參加過車間的聚會……這樣吧,明天車間同事有一個聚會,你也來吧.”

“我……就算了……還有事兒呢.”

“可別啊……你得和大家打成一片,不然怎麼當好副班長?”

“嗯嗯嗯……這個……”“就這樣說定了,大家在一起樂樂,加強交流。

晚上六點,我開車來接你.”

章君君不容分說地吩咐,沒等花笑魚再說活,就拍了拍花笑魚的肩膀走了。

聚會無非就是喝酒閒聊天而已,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主要是沒那個心情。

現在必須把那個能夠“鑽”進自己手機裡發出“警告”的人找出來。

透過對方能夠及時發出警告,花笑魚推斷這個人就在車間。

真是高手在民間啊!想不到在這個最苦最累最髒的車間裡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花笑魚的腦子如過電影一般把車間當時的情景全部回憶了出來,包括每一個細節。

師父田小開的“超級記憶法”讓花笑魚能夠準確無誤捕捉到每一個細節!周部長、王部長、質檢科的人……包括章君君,一一如全景圖一般在眼前閃過。

一一“觀察”,一一甄別……都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啊。

正當花笑魚無比迷惑的時候,“鏡頭”鎖定在“邋遢鳥人”鍾林身上。

“這個傢伙居然帶著隱性袖珍耳機,胸口的那顆紐扣也非常不正常……我的天啦,居然是最先進高畫質無限攝像頭,就這套裝置,至少價值十多萬……這個傢伙動了,只是幾個微動作便發出了訊號……”花笑魚想不到一向邋遢不堪的鐘林居然是一條“大魚”!他是受誰的指令來監視自己的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來到森宏公司,全程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誰會這樣做呢?一個剛剛放出的“囚犯”,還有什麼樣的利用價值,讓人如此惦記?花笑魚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他感覺周圍都是“敵人”,人人都在監視自己……他想逃避,想離開渝城,甚至離開這個世界……但卻又不心甘,突然想起魚曉曉老師的話“生命就是一場修行,苦也好甜也好,經歷過了才是人生.”

,心中慢慢平息,釋然了許多。

“逃避並不是辦法,所有一切都得勇敢面對……就算是站在泥坑裡,仍然有仰望星空的權利。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我以前是一個張狂的狂徒,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現在已經低入塵埃了……我只想做一粒隨風飛揚的自由塵埃罷了……難道這樣也不能嗎?”

這時候花笑魚看到自己的手機不斷閃爍妖異的藍色畫面,他知道又有人在攻擊自己的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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