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兵的話立馬引來眾人的一陣歡呼。

這裡麵包含著普通打工仔對“當官者”刻骨銘心的痛恨。

這些“當官者”實在太他媽討厭了!在打工仔眼裡,基層管理者更是毒蛇和蟑螂!吃他們的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尤其是像這種賭約飯局,更是如此。

都不用還的!聽到大家的歡呼,章君君有些猶豫。

因為他口袋裡就兩千一百二十塊,離下一次“關餉”還有十五天呢。

自己心愛的女主播“成都小二”一早就發來資訊,今天是她生日,要搞一次大型的生日直播……送少了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但是,看到花笑魚都沒有檢查溫度表,看都不看一眼,拿起鑄花槍就要開始操作……別小看這一小度,加工出來的工件可就千差萬別。

自己肯定穩贏!章君君一咬牙一蹬腳,說道:“兩千就兩千,賭了.”

“好,領導就是領導,痛快!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把質檢部最嚴的質檢員段小鋒叫過來.”

蔡文兵說道。

一聽叫“段小鋒”,所有人都“喔喔喔”直叫喚,露出怪怪的神情。

段小鋒是個什麼鬼?眾人如此反應!“大鳳,趕快打電話!也就你,一打電話,你的小鋒鋒準來.”

鍾林誕著臉對陽大鳳說道。

一向大大咧咧的陽大鳳難得臉紅如桃花朵朵開。

“色鳳,還不好意思……”“你他媽的說誰色呢,你才色,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色鬼.”

鍾林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大口喘著粗氣,眼看要發火的時候,卻被一旁的蔡文兵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一點兒德性都沒有……就允許你跟別人開玩笑,別人跟你開玩笑,你就急!”

“她……這是開玩笑麼,都急眼開罵了……”“是不是你先招惹她的?”

陽大鳳從機架上拾起一個扳手,冷笑道:“讓他來!打架嘛,誰不會?大不了按公司制度,全開除。

老孃開除了,隨便去哪兒上不了班?去哪兒不做點兒小買賣養活自己?”

鍾林也冷笑道:“好男不跟女鬥……我知道……你會做生意……資本隨身帶,用了它還在;一天到晚忙,工作只要一張床……”這……就有些過份了。

章君君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吼道:“都吃飽了不是?再瞎逼逼,每人扣五十!”

陽大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轉過頭去用工作服擦了一把,再回過頭來,說道:“就算去賣,也不會賣給你!你是什麼東西!知道大夥兒為什麼躲著你麼?你有半年都沒洗臉洗澡了吧?臭得跟一堆狗屎……恐怕連狗屎都不如……還有,剛發三天工資就向別人借錢……車間的人都被你借一個遍了吧?老孃這兒還有三塊五毛二,要不要施捨給你?”

陽鳳這麼一說,大家都怪怪地笑了。

這個鍾林酷愛玩遊戲,掙的每一分錢都遊戲充值了。

發工資不到十天就囊中羞澀,開始“借貸”。

公司的人躲著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怕他張嘴借錢!罵人不揭短,殺人不過點頭低。

這是向鍾林心窩子捅刀子啊。

眼看“戰爭”要升級,花笑魚橫了過去,笑道:“我怎麼聞到殺父奪妻的味道?要不……咱們在這兒擺一個擂臺,先看你們來一個終極對局,不死不準離場……反正父母老公老婆兒女之類的都是扯淡的事,出了大事算你們工傷……誰不是人前風光,背後一地雞毛?還想不想吃火鍋了?”

“病關索”花笑魚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一下子把兩個人都震住了。

大家想不到這個平時溫溫柔柔的病漢子居然還有這麼一套,還真看不出來。

見兩人罷了手,花笑魚轉過身去對眾人說道:“你們啊,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萬一打起來怎麼辦?在場所有人都脫不了爪爪……你們不要以為鐵打的工廠,流水的打工仔,來來去去都是匆匆的過客,交不交朋友沒關係,反正離開了這兒,也許有些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再見一面,所以做事情肆無忌憚……這樣,你們的路會越走越窄的,永遠在打工的路上……”這一通直插心窩子的話,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好幾個還鼓起掌來。

自己的風頭蓋過章君君,本來還想“糟糕,這得緩和緩和.”

,見章君君的眼裡閃現出幾絲狠厲,花笑魚知道自己再怎麼做再怎麼討好他,都無濟於事了。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來吧。

花笑魚換了一幅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對章君君說道:“看來你在這車間也不靈啊,員工都不聽你的。

你是不是平時欺負他們欺負得太狠了啊?十個基層九個壞,還有一個恨不得把他當下酒菜……我今天就是來為他們討回公道的。

這樣吧,反正都是賭,乾脆來加點兒料,賭下個月工資,都拿出來請客……”“你……”“怎麼?不敢了?”

花笑魚非常囂張地擺了擺手中的鑄花槍。

今兒是怎麼啦?這個“病關索”是要和線長章君君徹底絕裂麼?章君君一下子就被架在那兒,一陣臉紅一陣臉白,低吼道:“如果你輸了,就離開森宏!”

“好,就這樣說定了.”

這時候質檢員段小鋒來了。

好幾個女員工眼裡都放出了光芒。

花笑魚定睛一看,好傢伙,一個翩翩公子面帶著微笑向他們走來。

真正的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臉上白皙乾淨得讓人懷疑他不是男孩兒,而是一個女扮男裝的豆蔻少女。

修長的大腿,蜂腰,一雙白玉般的手讓所有女人都壞疑人生。

這就是一個讓所有女人都想親近都想撩一下的小男人,對所有人都有殺傷力,也許對男人的殺傷力更大……造孽啊!這樣的小男人怎麼會來工廠打工呢?想到這兒,花笑魚突然心中一動……莫非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兒也是易清安排的“臥底”?完全有這種可能……段小鋒聽完蔡文兵的講述,笑了笑,“你們盡給我找事……一個是正線長,一個是副線長,我誰都得罪不起。

再說了,光我一個人評判,也不公平啊。

這樣吧,我去把我的兩個師父找來,在那個房間裡設一個質檢點,看不見誰是誰的,蔡文兵叔叔負責把加工完的零件編好號送進去,由三人共同評判,這樣雙方都不得罪……各位叔叔孃孃大哥大姐,這個方法怎麼樣?”

這就叫會做人……這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小男人啊。

人長得帥呆了,還這麼“懂事”,去哪兒找?段小鋒很快把自己的兩位師父請了過來,這一下連質檢科的賈科長也趕了過來。

賈科長就是一個大喇叭,微信一發,厂部立馬驚動了。

好啊,廠裡就要鼓勵員工這樣的技術切磋。

周部長和王部長都來了,其它車間的人也湧了進來,一時間人山人海。

花笑魚知道這一仗他必須贏,不能輸!不然離開森宏,自己就前功盡棄了。

拿起鑄花槍,花笑魚調節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讓自己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

這時候所有的其它東西都不存在,只剩下架子上的胚件和手中的鑄花槍。

看到這兒,主管生產的周部長神色大變,對一旁的王部長說道:“王部,你看看,這個花笑魚像不像一個人?”

“動作和神態是有些熟悉……”“十年前,那場比賽,也是鑄花……你不記得了?”

聽到這兒,王部長渾身一震,“是像……難道和康鵬有關係?康鵬現在一直呆在c車間,都沒和花笑魚接觸過……”“看吧……下來後你得好好查一查,再也不能出現任何差池了.”

“好.”

這是兩位部長難得的一回和諧統一。

接下來的操作看似平淡無奇,卻讓來“觀戰”的一些頂尖高手們驚歎。

同樣的鑄花,每一步操作都恰到好處,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但是細心人發現,每一個步驟,花笑魚都比章君君多用時一秒鐘。

當兩個鑄花部件呈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部件貼好編號,蔡文兵為了避嫌,讓兩位部長一人抱了一個送進臨時質檢點。

兩位部長送進去之後,及時退了出來。

過了有六、七分鐘之後,裡面居然傳來驚歎聲,這是什麼情況?又過了十來分鐘,段小鋒的兩個師父各抱著一個部件走了出來,段小鋒緊跟其後。

段小鋒首先指著一號部件,說道:“這個部件堪稱完美,可以說是我們質檢科難得一見的精品……但是,只是堪稱完美,還不是最完美,這個二號部件,是我們所見到的精品中的精品,因為它居然巧妙地避開了先前那些加工零部件的一點兒小瑕疵……所以,我們三人一致認為二號零部件勝出!”

段小鋒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怪怪地看著花笑魚,因為他加工的零部件就是“二號”。

因為他們當中有幾個高手,早就看出花笑魚的鑄花槍溫度少了一度。

章君君的臉黑如鍋底,吼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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