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需撤往江東
關羽指揮手下的兵馬，對著壽春城進行了好一番猛攻，而在進攻的同時，他也抽空對關平進行戰場的一些簡要講述。
對於大漢朝廷來說，下一代人才非常重要。
劉儉對於下一代人才的重視，超乎尋常的重視。
他常常對手下的這幾個兄弟和親信們說：大漢朝，若想成為真正的頂級王朝，若想真正的成為制霸天下的絕頂存在，那麼就一定要做到江山代有人才出，光憑他們這代人是不可能完成所有的事業，只有下一代的精英，繼承他們的理想，繼承他們的意志，繼續前進，才有可能使這個王朝長久的發展下去。
身為父親的關羽，自然希望他的兒子關平能夠加入下一個時代的大浪潮之中。
如今，壽春城的防守現在還是很堅固的，特別是還有曹操、曹仁、夏侯淵這樣的善於指揮兵將的能人坐鎮，這對於關羽臨陣指揮排程的能力而言，實在是一大考驗。
當然，現在的關羽相比於歷史上同期的關羽在指揮兵馬戰陣上的能力還要強了許多。
壽春縣這些年雖然被曹操修建的非常高大堅固，但是面對強力的攻擊，依舊是難以堅持，若非這次有曹操、曹仁、夏侯淵等精通兵法戰陣的人物不斷的固守指揮，只怕壽春城早就丟失了。
最終關羽的軍隊還是撤退了，但是在給了曹軍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之後才撤退。
甚至於城中已經開始出現了逃兵。
不得不說，曹操在戰爭的前瞻性上，在這個時代還是處於名列前茅之地位的。
論及戰略眼光，曹操在整個江東可以說是獨領風騷，在軍事領域上，少有人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若是在往常，此刻應該就會由戲志才開始對曹操發表他的意見了。
在曹軍諸將之中，有很多人都受了傷害，甚至就連夏侯淵都受了些許的傷。
曹操嘆息道：“襄陽一旦失守，袁紹的主要軍力就都會撤回長江以南，固守在江陵，如此，留在長江北岸與彼軍交鋒之軍，就只剩下我軍了！”
觸目所及，將士們受傷的受傷，戰死的戰死，整個城頭到處都是一片唉嘆之聲與哭泣之聲。
……
孫策殺死高沛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犯了眾怒。
只待稍後人少了之後再說這些話就是了，畢竟現在的軍心不振，已是經不起更大的折騰了。
這些器械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也難怪，以北方目前的技術人力以及生產力，所擁有的器械數量幾乎是南方的五六倍。
呂範見狀，急忙上前將那份戰報從地上撿了起來。
現在的曹操縱然想用殺人來振奮士氣的方式來挽救局面，只怕是也沒有什麼大用了。
“袁本初啊，袁本初！”
緊接著便見他的手一鬆，那份戰報隨著他的手鬆而落在了地上。
孫策先前統帥著高沛的兵馬，抵達了涪水關之後，但是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將涪水關收於自己的掌控之中。
呂範聽到這的時候，身體也不由開始顫抖。
因為他知道呂範一定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再加上戲志才已經去世，更是影響軍心，使得曹軍的中層士氣也極為不振。
“主公，實不相瞞，今日晨間，末吏這邊已經得到了關於益州方面的戰報，只是因為今日白天，壽春形勢危急，故而末吏便命人將這戰報之事先壓了下來，不讓其在軍中傳播，只是事關重大，只怕早晚必然在壽春內傳播，到時候不只是三軍將士，只怕城中的豪強也都會生出異心的。”
說到這的時候，卻見曹操猛然抬手，用力的一砸牆上的輿圖。
曹操繼續巡查與城上城下，一面下令著將士們修補被損壞的城牆，一面又吩咐手下人準備在壽春縣內徵調百姓民夫過來協助防守……
這一戰，看似只是雙方又一次沒有分出勝負的交鋒，但是實際上淮南之戰的天秤已經開始逐漸傾斜了。
呂範嘆息道：“袁紹非不知此理，只是目下趙雲大軍集中於南軍，襄陽遭到了趙雲的猛攻，聽聞樊城和新野縣皆已經失守，為趙雲所據……襄陽危在旦夕，袁紹哪有餘力應對益州之兵啊？”
呂範見曹操已然看出了自己心中有憂慮之事，當下也就不再隱瞞，隨即對曹操拱手說道：
“袁本初此時在做什麼？蜀中一旦有失，鼎足之勢頓去，劉儉順長江順流而下，可從側翼直入荊州，袁紹難道不知？！”
這主要是因為他在幽州和草原上常年征戰，打仗已經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另外還有糧草的準備還有守城器械的補充，能夠想到的，曹操都儘可能的妥善安排佈置了一遍。
聽了曹操發出這樣的感嘆，他們心中雖然也都很著急和無奈，眾人也對壽春未來的情況表示擔憂，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此事。
關羽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攻勢，讓曹軍受到了重大的損失。
漢中丟失，孫策戰敗，益州諸多戰將投降，劉儉攻克葭萌關，其兵鋒直指蜀中！
依照曹操對劉儉的瞭解，袁遺這下子只怕是敗亡在即了！
曹操急忙從原地站起身來，快步來到了他房間內掛在牆上的輿圖之前。
關羽將這次進攻的時間拉的很長，整整對著壽春發動了兩個餘時辰的攻擊。
“這份戰報是從蜀中送來的，但是從蜀中到此，蜀中的變化想來又過去了許久，如今益州的形勢，只怕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
自此又該如何是好呢？
曹操站在原地，看著城上城下計程車兵們一個個萎靡不振的狀態，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子衡啊，適才巡城之時，見你似有事沒有盡言，想來是人多嘴雜，不宜宣揚，如今此處只有你我，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出來便是了。”
只有一旁的呂範沉著臉，沒有多說話。
“到時候，劉儉只要派兵守住襄陽，然後向東面施壓，九江之地，就將面對數面臨敵之境，哪怕是袁紹有心支援，也無可奈何，到時候，我等之精銳在九江結局，就是被北方的強兵聚殲！”
“現在的劉儉，只怕已經攻克了涪水關……”
很顯然，他心中似乎是有著什麼心事。
也不怪曹操此刻面露緊張之情。
曹操這話說的也沒什麼毛病，隨後便見夏侯淵、曹仁等人紛紛向曹操拱手說道：“全憑主公安排！我等定然奮死搏殺，擊退關羽！”
戰爭過後，曹操領著自己的一眾手下開始在城中進行巡查。
呂範當即從袖子中取出了一份情報，呈遞給了曹操。
戰爭過後，關羽的兵馬撤走，曹操開始在城中清點人數和損失。
在臨陣前學習這些經驗，比起在後方讀一百卷兵書都要有用。
既然他都說出瞭如此悲觀的論調，那看起來，對於己方來說，江淮之地，確實不可守了。
而此時曹操的身後跟著的人乃是呂範、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
這一仗，關羽雖然沒有拿下壽春，但是給予了對方重創。
曹操乃是何等梟雄，一下就看出了不對勁，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立刻說出來。
既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呂範不好說，那曹操自然也就不多做強迫。
但是可惜，此時的戲志才已經死了，曹操最為倚重的心腹謀主去世，雖然江東還多有俊傑，但是能夠取代戲志才位置的人，只怕短時間內是找不著第二個了。
這話說完之後，呂範不由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呂範的表情還是落在了多疑敏感的曹操眼中。
曹操取過了那份關於益州的戰報，大致看了一下之後，立時臉色頓變！
而身為關羽特別想要鍛鍊的關平在這場戰鬥中也是受益匪淺，他認真地觀察著關羽指揮軍隊的手段，以及他應對調動兵馬的措施，關平都在不斷的認真地學習著。
接著，他滿臉悲哀的看向了呂範，說道：“或許，我們不久之後，就要放棄江淮，返回江東了，沿江固守了。”
很多士兵見了曹操都是跪拜哭泣，他們不敢向曹操說什麼，也不敢向曹操提什麼要求，但是他們的表情和狀態儼然已經闡明瞭一切。
而關羽所調集來這些器械，幾乎將半個壽春都給轟碎了。
今日這場戰鬥著實是將關羽指揮軍隊的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多年來鍛鍊的才能終於得到了施展。
這次攻擊對於關羽所率領的部隊來說，其實也是一次大練兵，損失自然是不少的，但是對於壽春方面來說，壓力其實更加的大。
他又張口自己給自己鼓勁。
“不過，終歸是氣運在某這一面，關羽的兵馬雖然強盛，然終歸還是拿不下我們的，我軍固守在壽春如此長的時間，雖然兵力和士氣損失了不少，但是對方的軍力和士氣一樣是受到了損失的，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看我們兩方誰更能夠堅持了，看誰計程車氣能夠維持的更長久，這是一場耐力的比拼，我們可千萬不能輸了，畢竟，這江淮之地，終究還是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將北軍趕出去的勝算，還是很高的！”
最後，曹操方才揹負著雙手，回到了他的居所。
“子恆啊，你這話中之意我是明白的，如此說來，你應該是得到了什麼咱們關於壽春之外的情報吧？現在你可以對曹某說了吧？“
就算是周瑜，現在也不能夠完全的彌補戲志才在曹軍當中的分量。
隨後，他令諸將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事情，卻唯獨將呂範給留下了。
他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在輿圖上來回的輕輕撫摸著，觀察著整體的局勢。
眼見無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曹操的心中不由更加沉悶。
這場仗，關羽的攻勢非常激烈，他不只是用自己計程車兵對城頭進行攻擊，而且大量的攻城器械例如拋石機和腰引弩等器械也已經從中原轉移了過來。
“主公，此言為何？”
劉儉確實已經攻破了涪水關。
軍心不可用，士氣不可用！
這樣的狀態，只怕是有些難以為繼了。
但是他終歸是豪傑人物，眼見無人回答，他也不由是哈哈一笑，絲毫不覺得尷尬。
曹操再次用力一拳擊打在輿圖之上。
別的且不說，在益州這件事上，曹操就比大部分人算計的都準確。
曹操聽了呂範的回答之後，心中略略有些不安。
益州的所有豪強都紛紛反對孫策，畢竟高沛是他們共同選舉出來的，如今這麼無緣無故就被孫策弄死了，益州當地的豪強們可以說是大為震怒。
他們紛紛向袁遺施壓，要求袁遺立刻懲處孫策。
而劉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舉進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