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深知西涼軍底細的徐榮

張郃、顏良、高覽三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西涼軍與河北軍在戰場上打的有來有往,可時間一長,李蒙的心態就有點兒繃不住了。

他的思緒越來越亂,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急!

這就是西涼戰將的通病,什麼事都沒有耐心!

對於己方一直採取攻勢,但卻未曾使對方的軍陣有任何的鬆動,李蒙非常的不滿意。

按道理來說,越是在這種時刻,李蒙越應該穩下心態,跟敵軍展開心理攻勢。

對方不著急,我也不著急,大家就互相慢慢磨,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這才目前最應該做的事。

但很可惜,李蒙的技能點中沒有冷靜這一項。

他在這一方面欠缺的實在是太多了,特別是對手還是張郃這樣的名將,他的那點本領就更加的不夠看。

“命李司馬和趙司馬,指揮步兵諸營,依次序的給我往上衝!無論如何也要砸開對方的前陣!讓他們的兵馬殺進去!”

很快就有傳令兵將李蒙的軍令下達給西涼軍的兩位司馬,這兩位司馬親自抵達前線,指揮敢死隊向著正面的河北軍再次強行衝鋒而去。

現在兩軍已經成了短兵相接之勢,若是再用西涼鐵騎進行衝鋒,那麼所帶來的後果就是也會傷及到己方計程車兵。

李蒙也是用兵多年之人,他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依照雙方目前的這種形勢,用步兵隊伍來強行碾壓對方的軍陣,即使對方出現潰敗性的局勢,己方的損傷也不會小。

這年頭,騎兵雖然是戰場上的大殺器,但是真到生死大戰的時候,戰場的局勢還得是看步兵的攻勢了。

而李蒙的手下也有一支優秀的重步兵,這支軍隊的甲冑裝備,都是當年在雒陽時候,董卓親自從武庫中抽調出來贈給他的。

可以說,除了西涼鐵騎之外,這支重步兵就是李蒙的王牌。

雙方在戰場上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西涼軍的重步兵與河北軍的精銳步兵交手,雙方皆持盾持刀持長戟,以命搏命的展開了一場決戰。

論及裝備,西涼軍的裝備雖然很精良,但是在河北軍的裝備面前,還差了一截。

河北這些年的產鐵數量以及軍事工藝冠絕天下!

但是,論及拼死不要命的戰鬥意識,河北軍似乎沒有西涼軍那麼高漲。

畢竟,西涼軍都是一群嗜殺的狼。

雙方在這場戰鬥中依舊是勢均力敵,李蒙的重步兵不能夠推開河北軍的陣勢,而河北軍也不能擊退李蒙的軍隊。

這是一場用性命來換取性命的戰鬥。

雙方不斷的有人倒下,有人受傷,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局勢絲毫沒有什麼改變。

雙方的損失都不小,傷亡比較大。

不過張郃那邊是真的能沉得住氣。

張郃咬緊了牙關,鐵了心的就是要跟李蒙這樣以命換命的拼下去。

彷彿他手下的軍士都不是他自己的軍士一樣。

張郃有耐心,但是李蒙的耐心逐漸被磨沒了。

他急促的指揮著兵馬繼續往上衝,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效果。

李蒙不願意再等了,他決定親自上前鎮指揮士兵作戰!

身為主將,親往前陣,可以大幅度的鼓舞己方士氣,

若是三軍士氣驟然上升,說不定就可以衝破地震,一舉奠定勝機。

但是同時,這種操作的風險也非常之高。

於是,李蒙在一眾手下的陪同下,將前陣轉移,他來到了兩軍交手的前陣,身先士卒,振奮己方士氣。

他高聲的告訴手底下計程車兵們:“從現在開始,我親自在前陣督導三軍!若是敢有人不尊將令,不往上衝!我將親命斬之!”

李蒙親自抵達前陣,確實給了西涼軍士氣很大的振奮。

西涼軍的敢死隊皆是身先士卒,士氣大漲,戰意大漲,他們不顧一切的向前猛烈衝鋒,使河北軍的壓力驟然增高。

但是,這也使河北軍方面看到了可以一擊將敵軍首領斃命的大好良機。

李蒙來到前陣,對於顏良來說,乃是天大的好事。

他當即率兵從側翼衝了進去。

西涼軍正在不顧一切的向前猛攻,但是誰想到他們前陣的側翼突然間被顏良給衝開了。

現在所有的西涼軍士兵的注意力都在敵方的主陣上,對顏良這支遊走在軍隊周邊的騎兵疏於防範……說實話,他們現在也沒有過多的精力防範。

這就導致顏良如同一柄利刃切開皮肉一樣,向前高歌猛進,直奔著對方的內臟與骨頭刺去!

顏良本人勇不可擋,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一邊指揮身邊的騎兵,一同向前猛殺。

等到李蒙反應過來,他的側翼一緊被顏良衝開了一道缺口,而顏良本人距離已經不到二十丈了。

依稀之間,顏良已經看清了李蒙之所在。

顏良哈哈大笑,當即率領手下最精銳的弓騎們加快了衝擊的速度,他持著戰刀猛然加快了速度,他一邊衝一邊高聲大喝:“賊將!納命來!”

西涼軍紛紛奔上前來,想要擋住顏良,但是萬萬沒想到,顏良的這支騎兵衝鋒力度實在太猛了,所有擋在他們面前計程車卒皆被他們猛烈的撞開。

顏良手中的大刀來回揮舞,每揮一下都會擊飛一名士卒,死在他手下計程車兵一時間不計其數。

正可謂是三軍辟易,無人可擋。

在這種情況下,李蒙可不敢跟顏良再這麼耗下去了。

他急忙調轉馬匹,帶領親衛軍向著後陣回返。

但問題是,他適才下過軍令,要督導三軍衝破敵陣,使得西涼軍士氣大振,眼下顏良突入的訊息還有很多後陣的西涼軍不知情。

現在,李蒙後軍計程車卒也在爭先恐後的向著河北軍的主陣衝殺,而李蒙突然向後撤,與迎面而來的將士們正好是對撞的。

在這種情況下,李蒙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返回後軍呢?其速度大大的受到延緩!

不多時,顏良就衝到了他的附近。

李蒙聽見後面有喊殺之聲,急忙扭過頭去看……就見顏良一眾,凶神惡煞的在他後面不遠處廝殺,距離他越來越近。

李蒙心中忐忑不安,他不敢與顏良正面交鋒,只是不斷的催促著西涼軍士兵去阻擋顏良,而他自己則是拼了命的向著後陣奔跑。

顏良眼見李蒙就要逃出了自己的捕殺範圍了,心中有些焦急,他急忙對著身邊一名精於馬上弓術的騎兵道:“放箭射他!”

那弓騎兵隨即會意,按下兵器,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利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向著李蒙的後背就射了出去!

那弓騎兵的弓術很精湛。而且雖然達不到百步穿楊的地步,但是在這種短距離下,想要射中李蒙卻不是什麼難事!

便見那支利箭呼嘯著帶風,一箭射在李蒙的後腰處。

李蒙吃痛的大吼了一聲,隨即從戰馬上一傾斜,跌落在地。

雖然已經受傷跌落於地,但他心中明白,此刻並不是他休息的時候,他急忙在西涼兵的攙扶下,用盡全身的力量起身,想要徒步向著後陣走,但是顏良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顏良驟然加快了馬速,衝入敵軍陣中,瞄準李蒙不顧一切的衝來。

但是這期間,有諸多西涼兵紛紛上前阻攔,也有一名西涼軍長矛兵的兵刃刺在了他的大腿上,鮮血如注,但是卻被顏良給忽略了。

很快,就見顏良抵達了李蒙的身邊,他高舉手中戰刀,衝著李蒙大叫一聲,一刀劈砍了下去!

隨後,就見李蒙在一臉驚愕和驚恐之中,半個身子都被顏良劈開,鮮血濺射在周圍的人身上。

……

……

河北軍的後陣之中,正在中軍指揮各部與西涼軍交戰的張郃,猛然間注意到,對方的前陣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雖然西涼軍依舊在拼死的與己方廝殺,不過對於在戰場中有著極為敏銳感覺的張郃來說,這些假象根本就騙不過他的眼睛。

“西涼軍中必定有變故!”

張郃非常肯定的言道。

隨即,他當即下令,全軍轉守為攻,開始全力頂住西涼軍的壓力向前衝鋒。

張郃手下的將士們有些不明白了。

校尉張南問張郃道:“將軍,彼軍士氣正盛,攻勢甚猛,當以守勢,如何轉攻?”

張郃回道:“彼軍雖勇,不過是一時之氣,少時必衰,西涼軍長於急行,我等若是遷延,恐失去戰機,當此時節我等當迎難而上!”

說到這,就見張郃命人取過了自己的長朔!

“我親自督軍,與三軍將士同生共死!”

張郃如此表態,在場其他的校尉和司馬們還能有什麼可說的?

“喏!”

“喏!”

“吾等願意隨將軍死戰!”

眾人正表態之時,就見一騎斥候飛馬而回,來到了張郃的面前,低聲向他彙報。

張郃聽完斥候之言,哈哈大笑。

“顏良將軍果然是吾河北上將!他已經力斬李蒙!敵軍已經沒有了主將,少時必潰,諸將,此乃天賜奇功之時,豈能錯過?”

“殺!”

……

……

張郃那邊終於迎來了戰機,但是在另外一面,負責與徐榮,文丑,公孫瓚等人交手的王方,也是遇到了天大的困境。

打從一開始與徐榮交手,王方就一直被壓著打。

他西涼軍的戰陣,戰法,不論王方怎麼變換,都會被徐榮識破。

王方計程車氣越打越低,將士們越打越慌。

說句不客氣的話,縱觀董卓麾下的這些西涼軍將士,多少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窘境。

“王將軍,西線戰陣失守!趙校尉請將軍火速派兵救援!”

“王將軍,後軍有人衝陣,伍司馬請王將軍火速派兵支援!”

“王將軍,我們派去擾亂徐榮側翼的兵馬,全都被彼軍殲滅了!”

“王將軍,中軍守不住了!”

王方:“……”

“為何會這樣?”

此時此刻,王方心中奔過一萬匹草泥馬,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所有的戰陣,所有的舉動,徐榮都會了如指掌,他好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時刻都知道自己再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副將對王方說道:“將軍,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這麼打下去,三軍必潰,那徐榮深通韜略,熟知我軍戰法,彼軍準備充足,我們不能再跟他鬥下去了!”

王方氣急敗壞地說道:“咱們現在若是退了,你讓大都護在長安,當如何禦敵?”

“這……”

這話一說出來,西涼軍的一眾將官們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王方雙眸血紅的望向對陣,咬牙切齒地道:“徐榮狗賊……我今日定你與不死不休!”

而河北軍陣之中,徐榮正老神在在的對手下進行指揮,並隨著戰局的變化,不斷的做出新的指示。

此時此刻,他身邊的人都對徐榮的神機妙算感到異常佩服。

“文將軍!”

文丑隨即出馬:“徐將軍有何吩咐?”

“你一會帶領本部精銳,從西南面禦敵,我們在那裡的人數不多,想來王方定然會想要在那取得戰果,只要在那阻攔住他,彼軍計程車氣就徹底潰了!”

聽了徐榮的吩咐,文丑當即說道:“謹遵徐將軍之令,不過某家還有一事想要向徐將軍請教。”

徐榮說道:“文將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文丑說道:“徐將軍,咱們自打與西涼軍交手,我就能夠看出,西涼軍的每一步伱似乎都瞭如指掌,而且對於他們的戰法,包括陣法,你也是極為熟悉,可謂是知己知彼。”

“就算是當今丞相,只怕也做不到徐將軍對西涼軍這般的如此瞭解吧?我也知道,當年徐將軍曾與張溫共同率兵西進抵達涼州,只是那時候你與董卓份不同屬,並不曾協助董卓,怎麼如今對他的手下卻這般瞭解?”

徐榮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文將軍,我長話短說,當年我之所以歸順於丞相,也是因為我與丞相在針對西北方面的戰略眼光極為契合,彼此之間意氣相投,在我心中,西北、西涼諸軍一直是大漢朝最大的隱患,若想使大漢安定,則西北必須平定,而若要平定西北,非要對西涼的戰法以及西涼各將都有所瞭解才是。”

“我從年輕時候開始就對西涼人的風俗戰法,包括用兵之道多做研習,我也曾去西州各地遊歷,拓展自身的見識。”

“從軍之後,我也多曾研究董卓為首的西涼各軍的戰法,當年西征涼州之時,我也多留心觀察。”

“這些年來在河北,我在這方面的事情也一直沒有落下。”

“丞相但凡有西涼軍的情報,都會第一時間告知我。”

“我也對西涼各部極為上心,深為研究,就等著有朝一日能與他們交手。”

“別說王方不過是西涼軍中一普通戰將,便是華雄、胡軫、李傕等人來了,我也是胸有成竹,可以與他們一較高下!甚至就是董卓親自指揮,我也能有信心將其擊敗。”

聽徐榮這麼說,文丑的心中頓時生出了敬佩之情。

他衝著徐榮拱了拱手,說道:“徐將軍果然是有抱負的人,文某深感敬佩。”

說罷,就見文丑縱馬而出,按照徐榮的吩咐,率兵去執行任務了。

而徐榮則是捋著自己的長鬚,靜靜的觀察著遠處的戰場形勢,心中開始制定下一輪的作戰計劃。

雖然戰場之上還沒有完全分出勝負,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勢已定。

徐榮這方面好訊息不斷,而胡軫此刻也已經抵達了長安。

胡軫既然抵達了長安,那他所面的對的對手,自然是大漢朝第一軍神,用兵如神的劉儉。

胡軫心中既感到興奮,同時又莫名的躁動。

若是能夠將劉儉生擒,他今後就可以名揚天下了。

整個神州大地的歷史上,都會有他濃重的一筆。

但是很可惜,他把事情想著有點兒美了。

此時,在長安方面,劉儉用來招待他的,可是河北軍方面最為精銳的連弩營。

而統領這些連弩強軍的人,乃是劉儉麾下的大將麴義,麴義可以說是劉儉手下的戰將之中最擅長弓弩兵法戰陣之人。

這一仗,胡軫雖然還沒與劉儉開打,但他的失敗已經是必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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