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氏恍然大悟,倒是肯真心悔過,這當下就收拾車馬,也去龔氏修復與大娘子李錦的關係。

朱衝也樂意這破鏡重圓。

架著馬車,驅趕車馬,回覆覆命。

一路行走,心裡倒是覺得,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世。

這人性都是一樣的。

恨你有,妒你能,巴不得你活的不如我。

哼,這往日裡,龔氏大娘子李錦沒有孃家人活的好的時候,這倒是能守的住太平歲月。

這大娘子一下子富裕了,那真的就是讓人妒忌的不得了,想著法的,要害你,奪你。

這從小家小業,也不難看的出來上至國家層面的關係。

這大宋,就是太富有了,讓周邊妒忌,怎麼能不搶你?滅你?都是農耕社會,憑什麼就你活的比我好?不滅了你,比死了都難受。

所以,想要富而不遭賊惦記,只有一個手段,那就是加強國防建設。

只是,當下的大宋朝堂是不懂的。

朱衝也不著急,等河湟之地開打,自己就在那邊屯田養私兵。

你大宋朝堂不會養的兵,我朱衝幫你養。

你大宋朝堂不會打的仗,我朱衝幫你打。

驅車回府,朱衝恭請李氏人馬下車,先去與龔宗元知會,隨後再去找的龔浩。

這龔浩在廳堂喝茶品茗呢,日子過的瀟灑。

看到朱衝帶著李氏老小來了,龔浩倒是十分意外,趕緊招待。

但是,此刻李氏當家主母,已經沒有那番算計心了,對這龔浩也沒有那麼熱絡了。

而且,也悔恨挑唆著龔浩納妾,壞了子女的幸福,只是,也無法更改了。

王氏只能冷聲說:“雖然同意你納妾,也為你操辦一二,但是,你且記住,這並不是說,我等就輕視我家女子,若是日後,你與那妾室,針對,不敬我家女子,老生這手裡的棍棒,可不會輕饒.”

那李順成也教訓道:“雖然你龔氏眼下顯耀,但是,這家務事,可不是官家能管的,若是你敢對我家女娘不利,我李氏,就是拼儘性命,也要維護一二的.”

龔浩滿腦子有些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這平白無故的捱了一頓罵,這剛想詢問一二,卻見那當家主母冷著臉便走了,絲毫不給半點顏面。

這讓龔浩十分詫異,隨即問朱衝:“這是為何呀?”

朱衝拿出來納妾文書,說道:“一百兩,納柳氏小女為妾,他日,一頂轎子領回,從偏門進來,敬茶便禮成了.”

龔浩興奮莫名,剛想拿文書,但是朱衝一把收回,問道:“家族,我那,奴籍賣身契呢?”

聽到此處,龔浩立即嚴肅起來,說道:“我龔浩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朱衝微微一笑,將文書放在身後,他可不管你是不是那種人。

看到朱衝地舉動,龔浩也頗為無奈,心裡有些捨不得,這賣身契,可是朱衝的狗鏈子,當真是不想輕易就還回去。

但是龔浩也知道,以這朱衝的手段,只怕想要拿回去賣身契,也不是難事。

索性就爽快一下。

龔浩急急忙忙去翻箱倒櫃,將一干文書拿出來,找了一通,終於找到了朱衝的賣身契。

找到之後,就將賣身契交給朱衝。

朱衝接過來,看了一眼,找到自己的名諱,勾欄,還真是。

哎呀,這心心念唸的奴籍啊,終於是有機會脫籍了,拿了這賣身契,去衙門脫籍,自己就徹底拜託這奴籍了,稍後,就可以與楊詩茵成親了。

這成家才能立業,有了子嗣家業,才好專心事業。

朱衝隨即將文書交給龔浩。

龔浩歡喜莫名,看著文書,誇獎道:“本來還以為那李氏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一百兩就打發了,朱管事,果然厲害.”

朱衝懶得與龔浩訴說什麼,躬身告退,徑直去大娘子那裡,他倒是要好好開導開導大娘子,切莫小家子氣,與母家再鬧彆扭。

“大娘子,這天寒地凍的,如何能讓老太君在寒風中受凍?這是不孝?”

李素娘好心規勸。

但是李錦心中窩著一口氣。

罵道:“我不孝?那她就慈祥嗎?挑唆著女婿納妾,置我於何地?眼下李氏遭難了,知道來尋我來了?我就那般不堪?那般不要臉面?哼,這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當真是不稀罕她的歉意,告訴她,覆水難收.”

李錦說完,便氣的心口疼。

比起那龔浩來,她更痛恨自己母家人,若不是母家人為了利益挑唆,那有這檔子事?不但子女受辱,自己也權利盡失,這至親在背後捅刀子,真的是讓她絕望。

李素娘嘆了口氣,隨即急忙拿著裘衣貂披走了出去,見到門外寒風刺骨下的老太君,便心疼的將裘衣貂披為老太君披上。

王氏悲痛問道:“她,不見我?”

李素娘立即寬慰說道:“使些小性子,不礙事.”

王氏心裡也知曉自己女子的脾氣,嫉惡如仇,此刻遭受母家背叛,必然是要心如死灰的。

王氏隨即說道:“那,我便跪下來與她致歉吧.”

王氏說完就要下跪,李素娘立即攔著,急忙說:“使不得,老太君,您這是要大娘子折壽呀,朱管事來了,老太君,聽朱管事如何說吧?”

眾人回頭,看著朱衝前來,紛紛慚愧。

朱衝一看,便知曉是怎麼回事了,果然是大娘子使性子。

隨即朱衝直接走上前去,將門推開,看到大娘子還在使性子,就呵斥道:“世上最悲苦之事,便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大娘子,老主母已經六十有七了,如此天寒地凍,你在這廂房裡,茶暖碳烤,讓老主母受冷挨凍,今日你是出了一口氣,但是日後若是老主母不在了,你再想想今日,是否後悔.”

李錦一聽,便瞧見外面那瑟瑟發抖的母親,那張臉上滿是寒霜般的悽慘,李錦不由得心頭一亂,百感交集,眼淚不由得落下來。

朱衝看到此處,便呵斥道:“小時待你如貴子,取名錦字,便可知曉其如何厚愛,此下,只是因為有人挑唆,犯了些錯誤,難道,就當真要置於死地嗎?那昔日的養育之恩,豈不是不如喂一條狗?烏鴉尚知反哺之恩,何況人呼?”

朱衝一番呵斥,讓李錦不由得回想起兒時母親的疼愛,所有的疼愛,都在這個錦字上便能體現出來。

突然,看到王氏身體踉蹌,李錦再也忍不住了,撲出去,將裘皮貂衣親手為王氏披上,裹緊,隨後跪地,母女二人此刻冰釋前嫌,抱頭痛哭,眾人也不免為之動容。

朱衝看到此處,心中倒是多了幾分寬慰。

家和萬事興。

但願自己的苦心經營。

能讓這龔氏長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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