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府的暮鼓,在朱衝與龔沁出門後,便響了起來。

在大廳裡等候焦心的龔宗元與龔程等人瞧見朱衝出來,便急急忙忙上前去。

朱衝加緊腳步,說道:“龔翁,且慢,外面天寒地凍,切莫出門,免得著了風寒.”

龔宗元瞧見朱衝手上的鮮血,就十分擔憂。

他說道:“若是,那五姑娘衝撞了朱郎,且,不要憐惜,儘管懲治,也無需顧及老朽的顏面.”

龔程也急忙拱手,說道:“小女,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朱管事儘可管教,我等絕對不護短.”

雖然這老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極其不平常的事態,讓這些官場的老人們,都知曉這事情的嚴重性。

這朱衝做事,一向沉穩,絕對不會有什麼冒失,如此被一個小姑娘拿捏,必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是以,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護短的。

朱衝拱手,說道:“都已經解決,一切安好,請家主,二郎放心.”

聽到朱衝的話,父子幾人倒是鬆了口氣。

龔宗元想著,以朱衝的心性與手段,他說一切安好,必然是能安好的。

朱衝隨即說道:“家翁,今夜除夕夜,只管再府宅內夜宴,慶賀,但,那玄妙觀的熱鬧,切莫參與,家中老小,一干人等,全部都不準外出,免得,人多,生了意外.”

聽到朱衝如此嚴肅的話,龔宗元也知曉,這平靜如水的平江府,今夜要有天大的事發生了。

龔宗元隨即問道:“那,朱郎今夜回來守歲嗎?”

朱衝笑著說道:“看,命吧,若是回得來,自然願意與家主們一同守歲,若是回不來,家主們也不必等候.”

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龔宗元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但是龔宗元也不多糾纏朱衝,他體貼說道:“府中大小事務,由老朽管著,朱管事儘管放心去做吧.”

朱衝躬身,與家翁告別。

隨後也不囉嗦,便離去府宅。

人走之後,龔宗元嘆了口氣,說道:“這家宅所有人,都不準外出,單單要把你家的女子帶出去,只怕,這女子犯的惡,已經觸及到了朱管事的底線.”

龔況擔憂問道:“五姑娘不過十五六的年紀,能犯什麼惡?”

龔宗元搖頭,數落道:“天真,只怕,這惡,不在五姑娘,而在,你母親啊.”

聽到此處,龔況立即驚訝說道:“是啊,這麼大的事,母親為何不現身呢?她去了何處?母親,是否有什麼危險?”

龔程冷聲說道:“鎖門,不準再提及母親與妹妹.”

龔況心裡擔憂,但是見到父親如此絕情,只怕,這惡,確實是要觸及家族底線了。

龔宗元無奈搖頭,看來,這皇宮大內的禍患,是要燒到他們龔氏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朱衝出了們,就吩咐守門的家僕,將大門緊鎖,小門也不要留,隨後,便攙扶著龔沁上了馬車。

那龔沁剛上馬車,便瞧見了自己母親被五花大綁的丟在馬車裡。

心中十分驚懼。

這朱衝果然是心狠手辣,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有的,觸及了底線,不管你是誰,該罰的罰,該殺的,也必定會殺的。

這龔沁也顧不得自己母親了,只是閉著眼,心裡悔恨著,把這一次的自作聰明,牢牢記在心裡。

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再犯。

朱衝也沒有理會這對母女。

龔沁是聰明的,對待聰明人,深情是沒有用的。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寡恩薄情,對她再好,再怎麼柔情,也無濟於事,等到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後,或者他們想要的東西太過誘惑,他們的聰明勁就一定會鼓搗著他耍聰明。

如何駕馭聰明人,是一個學問。

朱衝就是要駕馭龔沁這個極其聰明的女子。

她的慾望,就是自己,那就給他一個遙遠而不可及的慾望,然後用冷酷的寡恩薄情來對待她,讓她這輩子,所有的精力與聰明勁,都用在討好自己身上。

就得把她像是個茶壺一樣提溜在手裡,需要的時候,暖暖手,不需要的時候,提溜到一邊。

這樣,既不會被她的聰明燙著自己的手,又有把柄提溜在手中,這是最好的。

暮鼓響了三遍,朱衝趕到了玄妙觀。

入夜的玄妙觀此刻卻燈火通明起來,從山下到山上,那條路,已經裝點了大紅燈籠,掛上各色符紙彩掛,諸多信徒沿途祈福,更有不少孩童提著燈籠,往山上趕去。

眼下到了鬥法的時間,這平江府的民眾們都想著一睹神仙風采,這連除夕夜也不置辦了,就要看個熱鬧。

只是,普通人,也只能在觀外留連一二,心急火燎的,聽著一些觀內的道人,守門的衙差,說一些裡面的情況。

即便是一些天師們的動態,也讓眾人覺得歡喜,不免為此歡呼幾聲。

還有一些稍微有錢的主兒,提溜著幾串銅錢,在與那些官兵衙差們賄賂,意圖,能進去看個究竟,哪怕是站在山門前也好。

只是,這下了死命令,這些守衛倒是不敢放人進去。

朱衝從神道再次回到玄妙觀,直接前往道正司。

到了道正司的院子,朱衝便瞧見了諸位官人都在等候。

瞧見朱衝之後,眾人紛紛趕來。

朱衝與眾人見禮,也顧不得寒暄了,李光便要上前來議事。

但是朱衝立即說:“噓!”

朱衝說完,便看了一眼車內,隨後,便將龔沁接下馬車。

那小五小六粗狂地將鄭氏拖下來,嚇的那鄭氏滿臉驚恐。

人出來之後,朱衝才呵斥道:“王遠可完成差事?”

王遠立即走出來,揮揮手,突然,看到十七八顆頭顱丟在地上。

“啊……”見到那滾動的頭顱,龔沁嚇的失聲尖叫起來,一個勁的往朱沖懷裡鑽,尋求朱衝的慰藉。

那鄭氏那見過這等陣仗,瞧見幾顆人頭滾到自己面前,當場就被嚇的失禁,是尿其流。

好不狼狽。

朱衝無情的將龔沁拉扯開,冷聲說:“好好看著.”

龔沁哭著哀求道:“官人,奴家求你了,實在嚇人,饒了奴家吧.”

龔沁以為自己能夠承受朱衝的刑罰,但是她錯了,這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把她嚇的魂飛魄散,恨不得屁滾尿流。

只是她的哀求,並沒有得到朱衝的憐惜。

只瞧見那朱衝的狠辣絕情。

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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