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朱衝就開始盤算了。

剛好,時下與方瓊勾搭上,如今,正式擴充套件營生的好時機,既然歷史要這等禍國殃民的事,落在我朱衝頭上。

那我朱衝,自然不躲避。

躲也躲不掉。

想到,運送花崗石,需要用到巨大的商船,走的航向必定是做運鹽河,也就是後世之稱的京杭大運河。

只是沒有後世那麼寬闊罷了。

但是,其水利作用,卻在大宋已經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運河時下,在隋朝時,就已經南起餘杭,北到涿郡了。

從戰略意義上,這條運河,自古都是運送糧食,擴充套件商業的,但是,少有用在軍事用途上。

而涿郡的戰略意義是非常龐大的,他就是後世的北方京都。

此刻正被遼人統治,若是日後收復燕雲十六州,放棄從路上行走,而採用水路,又或者是水陸同行,兩路進軍,其效果應該更好。

拿下涿郡,收復北境,朱衝覺得,大宋就有一個強大的緩衝地帶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那時候,大宋就可以重新獲得長城這個強大的軍事防禦工程了。

雖然無法用長城徹底隔絕與遼境接壤,但是,卻可以為後世防備女真南下做好完全準備。

朱衝要防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遼,而是日後的大金。

所以,燕雲十六州必須要拿回來。

思量之後,朱衝就說:“章官人,請問,若是,從鹽運河運兵到燕雲十六州,有可行之處嗎?”

李光與章綡本來就在期待朱衝要說些什麼。

但是沒想到,朱衝一張嘴,就是讓兩人震撼。

龔宗元也覺得十分詫異,沒想到朱衝此番能說道軍事上。

龔宗元小聲提醒道:“莫要妄議軍事.”

李光立即說:“無妨,本官乃是一府之長,有總覽軍務大權,本官商討軍事,乃是本職,子京,你且詳說.”

章綡眉頭緊鎖,思考片刻之後,立即喊道:“王遠,進來說話.”

此間王遠立即穿著甲冑,帶著刀兵走進廳堂,先是與眾人問好之後,隨後才入座。

章綡問道:“王遠,你在兩浙路練兵也十年了,這鹽運河可否熟知?”

王遠立即說道:“知一二.”

章綡立即問:“若是,從我鹽運河運兵,入涿郡致燕雲十六州境,有可行之處嗎?”

聽到章綡詢問,王遠思考一二之後,便知曉,此間討論,是為收復燕雲十六州的準備。

王遠也不敢託大,隨即說道:“太祖皇帝曾經嘗試過,但,失敗了.”

聽到此處,眾人無不感覺到可惜,李光更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十分惋惜。

李錦倒是覺得這些男人,實在是太過無趣了,每每聚到一起,說的都是這些狗屁的軍務與政事。

朱衝皺起了眉頭,對於河運之事,他還真的沒有多少了解,本來以為從水路運兵,可以越過大宋騎兵薄弱地環節,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章綡詢問道:“為何?”

王遠立即尷尬說道:“因為……北境的河道,控制在遼人手裡,而鹽運河的河道,也都年久失修,淤堵,所以,根本無法行的通.”

朱衝立即問:“若是,修復河道,如何呢?”

王遠還是搖頭,無奈說道:“即便修復,也有遼人把守,是以,我朝早已放棄以水陸用兵收復幽雲十六州了.”

眾人再次感到可惜。

李光倒是詢問朱衝:“為何,一定要執著於此呢?”

朱衝無奈一笑,看向王遠,說道:“我大宋,野戰必敗,其中根由,想必,王都指揮使,最清楚吧?”

王遠恨恨說道:“我大宋無馬可用,自然野戰必敗.”

李光詫異說道:“我大宋馬監有戰馬二十餘匹,如何說,無馬可用呢?”

王遠依舊憤恨不平說道:“太祖時,戰馬還可用,但是,到眼下,已經無馬可用了,眼下,馬監裡的馬,瘦不如驢,而如今的馬政也是頹廢,有不如沒有,好不容易王相公出了保馬法,為我軍部弄的一批好馬,結果,還未有兩天好日子,新法廢除,這保馬法直接無用了,我等,真是苦不堪言啊.”

聽到此處,朱衝也為之惋惜,王安石的保馬法,雖然短暫,但是卻對大宋的騎兵起到了巨大的提升作用。

之前的政策,宋人覺得,養馬不划算,所以不如買馬,所以,就放棄了自己養馬的政策,改為買馬,一開始周邊沒有戰亂,大家正常貿易,也有戰馬。

但是,隨著遼宋,宋夏的戰事頻發,別人就不再賣大宋戰馬,是以,百十年間,大宋已經無馬可用了。

正應了那句話,花錢買不如自己造,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才行。

王安石就是看到這裡面的弊政,於是,頒佈了保馬法,花錢僱人幫朝廷養馬,保馬法在軍事上的作用舉足輕重,直接彌補了朝廷戰馬不足的情況。

在新法實行的一年中,就為大宋培養了諸多戰馬,扭轉了一定的局勢,可是,也就是緊緊那一年的甜頭而已。

李光再次拍腿,無奈嘆息,說道:“王相公新法,可惜啊……”眾人無不嘆息。

朱衝也是無奈,但是,眼下,說這些,已經無用了。

隨即朱衝說道:“如若是,能用戰船運兵,改善我大宋戰馬不足的情況,將軍士以水陸運送到燕雲十六州,即便在水上決戰,我大宋也是優勢,不像在陸地上市絕對的弱勢,然後在燕雲十六州之地建築城寨,以城寨為據點,囤糧,屯兵,建立軍事基地,以水陸補給,這就能大大改善我大宋戰馬不足的情況.”

章綡興奮說道:“是,是,如此甚好,我大宋城戰可是從來沒輸過,昔日範相公的築城,築寨,構建城堡的戰略,讓遼,夏都為止頭疼,昔日遼太后親征之時,遇到我大宋建築地城堡,要寨,紛紛繞道,若是,我大宋日後能進入燕雲之地,能在燕雲之地構建此等軍事建築,即便不能一戰收復燕雲之地,但,也必定能立下根基,長久之戰,我大宋未必會輸.”

章綡興奮地話,讓所有人都滿臉嚮往。

但是,李錦隨後就潑冷水說道:“哼,說的如真一般,還不是過不去,所以,爾等,就別空想了,還是,想想那應俸局的差事,能撈多少錢銀才是真的.”

李錦地話,讓龔宗元大感丟人,隨即罵道:“婦道人家,滾出去.”

李錦捱罵了一句,滿心的委屈,隨即看向眾人,無不對她鄙視。

李錦立即氣憤地離開了廳堂,嘴上不說,心裡叫罵。

一群該死的匹夫,哼,那太祖都做不到的難事,爾等腐儒還想嘗試?痴心妄想。

龔宗元無奈說道:“失禮了.”

李光嘆了口氣,看向朱衝,無奈說道:“此事,只能作罷.”

朱衝立即搖頭,說道:“不,絕不作罷,燕雲十六州,必須收復,李知府,應俸局的差事,還是不要上奏勸誡了,即便不能從運鹽河走,大不了將來,我等從海路走,從海路繞道,也要繞到燕雲之地,那是我大宋最重要的邊關要塞,比什麼九塞要重要多了,而,船我大宋可造,因為聖人要運石,這便是機會,但,馬,我大宋想買,想養,都已經不可能了.”

聽到朱衝地話,李光覺得很對。

隨即無奈嘆息,但又充滿希望與憧憬。

隨即他重重點頭。

應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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