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隨著李光一起,帶兵來到了杭州府錢湖門外南屏山麓,這裡的景觀,與平江府別無二致。

經過杭州府的西湖,朱衝與李光,都感嘆這大宋好山河。

這杭州府的西湖可比平江府的西湖要美麗活潑多了。

這杭州的西湖,才是真正的文人雅士酷愛的西湖,其美,其絕,其浪漫,不管是今生,還是後世,都是無法超越的一絕。

只是,朱衝也沒有心情與李光在這西湖留戀,而是急急忙忙去了劉碧光在杭州府的宅子。

到了宅子,朱衝與李光下馬,看到這宅子也是富麗堂皇。

封了宅子之後,朱衝便與李光走進其中,而衙役已經將房內一眾人等帶到前廳。

李光請朱衝前來,對於這所謂的吐蕃公主,李光覺得有些蹊蹺。

實在不知道,這劉碧光是如何能蒐羅到這吐蕃來的公主。

他蹊蹺之下,便看向了朱衝。

朱衝看向這穿著華麗的女子。

這女子帶著面紗,頭髮結辮,分成若干,膚色是典型的高原膚色,其健康之氣遠勝於我大宋女子。

穿絲質袍子,腰繫絛帶,胸前披著金羅網飾物,腰間掛著魚袋,像是大宋官家才能佩戴的物品。

雙手帶金環,富貴逼人。

模樣,也是大氣,充滿異域風情,身段也姣好,比大宋女子的嬌柔,多了幾分原始感。

這女子見了李光,便行禮,倒是沒有半點傲慢與戾氣,更多的,是幾分無奈。

李光問道:“那劉碧光已經伏法,我等來抄家,聽聞,你是吐蕃公主,吐蕃那麼多部落,你是那個部落的?身家詳細,報來.”

那女子一聽,立即歡喜,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上。

“小女漢名頓珠,乃是隴南吐蕃,溪巴溫一族,我母是六穀部一族,世代尊崇大宋皇帝,數年前,溪巴溫一族已經反叛,我母拒絕背叛大宋,力勸城主,但是卻被城主誅殺,我母死前便讓我急忙趕往大宋前來報信,但是,由於路途遙遠,小女又不通漢話,誤上了一條鹽貨商船,順水而下,來到了這江南之地,後來被人拐賣,最後落到了這劉碧光的手裡.”

聽到這女子地話,李光心中大驚,震怒道:“那該死的劉碧光,如此天大的事,居然誤在了他的手裡,簡直該死,罪該萬死啊.”

朱衝倒是沒有李光那般急切,而是詢問道:“你說,你是吐蕃公主,可有憑證?”

那吐蕃公主頓珠立即從腰間的魚袋中取出一枚麒麟印信,那吐蕃女子頓珠說道:“這是我母親偷來的青唐吐蕃王印,可作為憑證.”

朱衝立即將麒麟印信拿來,細細一看,這材質,是純金之物,倒是,不像作假。

李光立即說道:“是真,偽造王印,死罪!”

朱衝覺得匪夷所思,本以為是從那蒐羅的吐蕃女子,為了討好聖人,故意編織了一個公主的頭銜,但是沒想到,這公主居然是真的,而且,還帶著一個吐蕃溪巴溫一族已經被叛變的軍情。

這吐蕃叛變,朱衝倒是不意外,因為後世之眼,早已知曉,意外的是,這劉碧光確實膽大包天,這等軍情大事,居然敢隱瞞不報,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真的就能把這女子藏在自己的府宅裡這麼多年。

眼下,不知曉那吐蕃叛變是否已經根深蒂固了,想來,大宋在那河湟的駐軍,也應該受到屠戮圍剿了。

朱衝問道:“你被這劉碧光囚禁多少時日了?”

她立即著急說道:“大概,有三年了,這三年來,我努力學習漢家話,終於能溝通言語了,還請官家,快快上報軍情.”

李光也一下急出了一身汗,心中十分著急。

他看向朱衝,問道:“朱郎,你看,如何辦?”

朱衝說道:“都已經三年過去了,那邊的軍情都沒有傳到大宋這邊,想來,諸部落已經該殺的都殺光了,不該殺的,也控制住了,要不就是,我大宋的軍民已經被圍困,傳不出來訊息了,而眼下即便是上報上去,只怕,也會被反戰派壓下來,這大宋朝堂的事,根本就不是你我能急,就急的下來的.”

“嗨……”李光痛恨握拳,當真是恨的咬牙切齒。

他罵道:“朝堂上的那幫主和派,從真宗年間對河湟之地的戰事就爭論不休,一直到眼下,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就是這等消磨,讓那吐蕃諸多部落有了反叛之心,這反叛者愈演愈烈,眼下,只怕,我大宋疆土,又要痛失半壁江山了.”

朱衝無奈搖頭,李光是瞎操心。

這吐蕃在河湟之戰前,壓根也沒有在大宋的統治之下啊,雖然諸部落稱臣,大宋也駐兵,但是,統地不統人,這吐蕃人可從來沒有臣服大宋。

這叛變是遲早的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眼下,大宋也沒有那個心力去收復河湟之地,因為,朝廷的主和派太多了,而且,上一次的河湟之戰,也寒了多少人的心。

所以,眼下即便是河湟叛亂,大宋也是鞭長莫及的。

於是朱衝將這女子扶起,看到他焦急模樣,就說:“你也莫急,這等軍務,雖然緊急,但是,我等眼下無力策馬,你且隨我回府,我與你討論河湟地誌一二,日後,等我安排妥當,大宋軍民殺回河湟時,你便做個先鋒帶路.”

頓珠心中焦急,但是,也無可奈何,眼下,她身在異鄉,又孤立無援,只能聽天由命了。

朱衝也沒有多說什麼,差遣人,將頓珠帶走,其他婢女統統抓捕回去,另做安排。

將頓珠安排上了馬車之後。

李光焦急問道:“朱郎,有何詳細打算?”

朱衝說道:“河湟之地,最讓人頭疼的,不是吐蕃,而是,夏人,我大宋安撫吐蕃人,也是為了對抗夏人,其戰略意義是非常重大的,只是,你我眼下不掌兵,不握權,即便有了這等軍報,也是無用的,如何打算,還是待時機成熟再說吧,眼下回去之後,我詳細瞭解一二,再做安排佈置,只是,這等訊息,千萬不要傳出去,免得引起恐慌,讓事情擴大,我不好安排.”

李光點頭,也不多說,策馬便帶人離去,這頓珠,他倒是安心交給朱衝。

朱衝上了馬車,便帶著頓珠離去,心中倒是感謝那劉碧光。

這名吐蕃女子的出現,讓自己倒是可以順順當當的將馬上就要拿到手的軍權,發揮作用了。

有戰事才有軍事,有軍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收斂物資了。

打仗嘛,買糧,馬,兵,藥,在正常不過了。

這,可都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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