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同志,讓龔潔欣喜莫名,那種榮譽感,前所未有的提升。

讓她覺得人生都昇華了。

李錦頗為無奈。

她實在是想不通,當初自己幾棍子下去,怎麼就把這朱衝一個目不識丁的小廝給打的開了竅。

眼下,居然成了大儒良師了。

連自己的女子,都不顧禮教傳統,與他有肌膚之親了。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若是以前,李錦一定會以為是壞事。

但是眼下,她這個當家主母當真是看不清了。

朱衝也不多說,隨即問道:“大郎在東京,有什麼訊息沒有?”

李錦聽後,就頗為擔心,不由得說道:“到了那日,就來了家書了,說,東京如何繁華,人口如何稠密,比我們這平江府還要富庶,吃喝用度,都極為奢侈.”

朱衝嘖了一下,說道:“難不成,就吃喝完玩樂去了?”

李錦立即緊張說道:“那倒不是,也提了營生,只是,他說營生不太好辦,好像遇到了一些困難,這進度,頗為緩慢,至於具體,他也沒詳說,但是朱管事你放心,我家兒郎倒不是真的那般不堪,雖然未曾出過遠門,見過世面,可是,這責任還是知曉的,這不,你交代的購買之物,已經發回了,這是回執信函.”

朱衝點了點頭,接過來信函,開啟看了一會,雖然看不太齊全,但是也大概知曉。

這要買回兩浙路的煤,已經發回了,三十萬貫錢,六百萬斤煤,分二十艘官辦大船,已經從東京的十幾個官辦榷場,拉著貨物來兩浙路,不日就應該到了。

朱衝誇獎道:“這東京龍蛇混雜,丟塊磚頭都能砸出一個二品大元來,能十幾日就把事情辦下來,及時發貨,可見大郎是真的上心了,且,有效率.”

李錦聽後,就欣慰說道:“欸,但願這兒郎能爭點氣,眼下,我孃家不疼,夫家不耀,那二房又殺了回來,父子都同朝為官,更有胞妹在工作做美人,我如何斗的過呀.”

李素娘立即安慰道:“大娘子儘管寬心,有朱郎栽培,大郎必定能有所成就的.”

眾人都歡心一笑,朱衝覺得也是,眼下,倒是必須要好好培養堪重用的人。

只是,朱衝倒是嘀咕著說:“說到孃家人,這也怪了,這李氏,怎麼也沉住氣了?”

聽到此處,李錦就不屑一笑,說道:“我那家兄,最是無用,哼,朱管事那一頓教訓,只怕是給打怕了,再也不想跟我等沾了.”

李素娘立即嘆了口氣,說道:“大郎的性子,我等都是知曉的,膽小怕事,樂於偏安,有,就有,沒有,也不強求,但是,那李柳氏,豈能甘心?只怕,現在正在謀劃什麼呢,那等妖婦,是決然不會死心的.”

朱衝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不能等下去了,眼下,這就要入冬了,等到那石炭入城,我就要經營販賣,可沒有功夫再跟她糾纏了,那大娘子,小的便去把家主的事,辦了?”

李錦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是,也得忍著,大方揮手,讓朱衝去辦。

朱衝躬身告退,便架著馬車去李氏。

此下的李氏,還真是讓那李素娘說對了,這沒安什麼好心。

“大郎,你為何這般不上心?我李氏眼下度日如年,這幾萬兩銀子雖然還了回來,但是,這偌大的家業,難道就指望這兩萬兩銀子過活?你切看看那龔氏,幾十萬兩銀子,堆成金山銀山,十倍於我李氏,你就甘心?”

李柳氏的抱怨,讓李順成心裡頗為煩躁。

莫說是他了,王氏都覺得厭煩。

李順成害怕說道:“你就莫挑唆了,我是不敢再跟那龔氏牽扯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王氏也氣憤說道:“若不是你在這裡胡攪蠻纏,勾心鬥角,也不至於,讓我李氏與那龔氏紅了臉,眼下到好,親不親,仇不仇,家中女子在裡面,裡外不是人,都是你禍害的.”

李柳氏委屈至極,眼淚不由得就掉下來了,她哭訴道:“我還不是為李氏著想?難道,我是為了自己個啊?”

王氏罵道:“若不是看在你是為了李氏的份上,早就休了你了.”

李柳氏氣憤至極,心中對這該死的老主母無比記恨,恨不得她現在就駕鶴西去。

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柳氏沉寂了一會,隨即說道:“可是,那龔家大郎,納妾的事,還不死心啊,還在等著我李氏在撮合呢.”

王氏嘆了口氣,說道:“你就別禍害我家女子了,此事作罷,等日後關係緩和些,我們是要登門謝罪的,也是要好好修復與大娘子的關係的.”

李柳氏不屑一笑,說道:“只怕,難了,眼下,他龔氏二郎回來了,這二郎可是一門兩進士,父子同為官,這刺激之下,只怕,那大郎是不能嚥下這口氣的.”

李柳氏說完,就急忙對李順成拱火說道:“此事呀,是絕對不可能作罷的,我等既然不能與他做營生,那不如,就在這納妾的事情上,得些便宜,賺取一大筆銀兩,這可是天經地義的吧?”

聽到此處,李順成也有些心動,他立即問:“你有什麼主意?”

李柳氏想了一會,便笑著說:“等那龔氏來提親的時候,我等,就狠狠要一筆彩禮,至少一兩萬銀子,不給,那我等就明確地告訴那龔浩,不給,我母家就不同意他納妾,看他如何辦?”

聽到此處,李順成便點了點頭,說道:“也確實,此刻,我等還是大娘子的孃家人,我等要是不同意,他龔氏斷然是沒有理由納妾的,母親,此事可行啊.”

王氏長嘆一口氣,說道:“那,龔氏的朱管事,你們對付的了?”

李柳氏立即害怕,想想都哆嗦,在那牢裡,差點被這朱管事給嚇死了,眼下,這一關是要過的。

李柳氏隨即說道:“老主母,你別光嚇唬我們呀,你也得為這個家想想吧?”

王氏嘆了口氣,說道:“賣女求財,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柳氏立即說:“那您倒是說說,這偌大的家業,怎麼開支?真的要坐吃山空啊?還賣女求財,那娘子已經嫁出去了,這個家,只有我,李柳氏,在為這個家操勞,眼下,還挨爾等數落?有沒有良心?”

李柳氏說完,便抹淚哭泣。

那王氏看著就心煩,隨即說道:“那,依你,怎麼辦?”

李柳氏立即說:“就咬定那龔浩,不給足夠的聘禮,就不准他納妾,我等就如此咬著,看誰能耗過誰?反正,我李氏是不用著急.”

眾人覺得也是,眼下著急的,是他龔氏,而不是他們李氏。

“家母,龔氏的管事,朱衝來了.”

聽到朱衝來了,那李順成是又怕,又急,趕緊起身要躲。

但是那李柳氏立即呵斥道:“他是活閻王啊?你這麼怕?坐著.”

李順成無奈,之後戰戰兢兢地坐下。

李柳氏隨即吞了口口水壓驚,吩咐道:“請客.”

她說完,便如坐針氈。

但是再怕,也要忍著。

看到那小姑子比自己過的好。

她比死了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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