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

再次回到大明京城,已經過於一月有餘。

朱標此番感慨萬千,該來的總是要來。

“太子殿下!”

藍玉,沐英,詹徽等熟悉的面孔,盡數在城外接駕,可見朱標威望之高。

太子這般有威望,皇帝不但沒有忌諱,反而為其高興。

在歷朝歷代也是頭一遭。

老朱不怕大臣們跟朱標來往密切,就怕老死不相往來。

待到他離去後,朱標真能拿捏這般開國俊傑?“諸位不必多禮.”

朱標溫潤如玉,在眾人簇擁之下,直接前往皇宮而去。

朱權依舊寸步不離,終於到了最後一步,只要大哥回到皇宮,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他!“十七弟,已經到了應天府,怎麼還如此擔心?”

朱標笑道:“為兄覺得很是安全.”

朱權點了點頭,麾下玄武卒依舊沒有大意,始終拱衛在二人身前。

應天府的百姓,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聖顏,不僅看得出神。

“回去看看允炆和允熥,這兩個小兔崽子,說不定見了你,比見到孤還要親!”

朱標說著家長裡短,心中卻十分難受,父皇問起,他又該如何作答?奉天殿上,老朱已經等候多時。

不再年輕的皇帝,在龍椅前左右踱步,口中不斷念叨:“怎麼還沒進宮?為何如此之慢?”

臺下群臣,赫然發現皇上老了,他老人家也要溫情的一面。

“太子殿下,回宮!”

老朱聽聞這等好訊息,當即一屁股坐在龍椅上,表現得那般冷靜,生怕被人看出他有多關心兒子。

群臣想笑,卻又不敢笑,別提多難受。

朱標踏步而來,身後跟著朱權,以及其他勳貴功臣。

“兒臣拜見父皇!此去巡視關陝,讓父皇擔憂了!”

“趕快起來!”

老朱再也繃不住,上前扶起朱標,隨後走向朱權,關切道:“可受傷了?”

朱權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兒臣安然無恙,就是瓦剌首領馬哈木,被兒臣順便砍了.”

哈哈哈哈!老朱龍顏大悅,拍了拍朱權肩膀,稱讚道:“好!不愧是咱的種!”

父子三人見面過後,老朱臉上的笑容消失。

群臣見狀,當即神經緊繃,這是皇上要算賬的時候了。

“標兒,告訴咱。

巡視關陝,你看到了什麼.”

洪武大帝輕敲龍椅,他希望朱標身為太子,能夠拿出上位者的姿態來處理此事。

“回父皇!關陝百姓民不聊生,更有甚者賣女棄兒,以求自保!”

朱標躬身行禮,不卑不亢道:“兒臣以為,秦王朱樉治理無方,導致關陝民心盡失,此乃一大罪也!”

群臣聞言,竊竊私語,尤其是聽聞太子爺的話,他們才得知秦王在封地內胡作非為。

“哦?那咱直接判他死罪可好?”

老朱輕撫鬍鬚,笑問道。

這一刻,他是皇帝,丟擲父親對兒子的情感,朱樉被千刀萬剮,也不能平息關陝百姓之怒火。

詹徽心中擔憂,在其心中,太子爺關愛兄弟,甚至多次為秦王,晉王等人的不法之舉,想皇帝求情。

如今皇上卻問太子,是否要對秦王判死罪,太過為難太子了!藍玉更是心中暗罵朱樉,不成器的東西,若不是你胡作非為,又怎會讓太子殿下難以抉擇?朱權站在太子身旁,默然不語,對於朱樉的死活他並不關心。

即便沒有了朱樉,秦王的位置,以酒會由他的後代繼承。

以朱樉的人頭,來平息關陝百姓的怒火,這筆買賣對於朝廷而言,可謂是相當之賺。

“兒臣以為……”——宗人府。

聽聞太子還朝的訊息,朱樉整個人突然起身,眼神充滿兇厲之色。

猶如一頭困獸,發起最後的鬥爭。

老太監輕聲道:“秦王殿下,還沒考慮清楚麼?那人若是死了,您就是皇位的繼承者呀!”

這些太監,究竟是被何人收買?每日三番五次前來朱樉面前妖言惑眾。

若是換做平時,朱樉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可如今愛妃鄧氏被賜死,自己又身陷囫圇。

“父皇這是讓大哥去搜集罪證,然後再定我的罪!”

朱樉心中後悔,並非是沒有善待封地百姓,而是不該斬殺來自大寧衛的商人。

這樣就不會引來朱權,更不會被那豎子生擒!“三弟,你為何還不來向父皇求情?”

“四弟,沒有了我,你們兩個根本不是朱權的對手!”

“朱權,你這豎子!就是因為你,我才會落得今日下場!”

朱樉怨天尤人,最後拿出錦囊,目露兇光,“他若是來了,便告訴我一聲!”

下朝之後。

朱標帶著朱權,前來宗人府。

“十七弟,留在這裡等候為兄吧.”

朱標趁著沒人,寵溺地摸了摸朱權的額頭,“為兄去去就來.”

朱權笑道:“大哥,我都二十了,你還把我當小孩子!”

朱標大笑道:“你是孤的弟弟,什麼時候,孤都會為你們遮風擋雨!”

哪怕,是罪孽身後之人……朱標徑直走進宗人府,留下朱權在外等候。

皇家先祖的靈牌,享受著來自子孫後代的香火。

朱樉跪在祖宗靈牌前,目光呆滯,臉上留著稀疏的鬍渣,顯得有些憔悴。

“你是來定我罪的?”

朱樉並未回頭,已經猜測到來人是誰,“你沒帶朱權那個豎子,算是讓我心情好了不少!”

“從小到大,父皇和母后都誇你是他們最優秀的兒子.”

“三弟年紀最小,也算是吃香。

唯有我這個夾在中間的人,最是不受待見.”

“我比不過你,就乾脆放棄,父皇讓我幹什麼,我去照辦便是。

迎娶一個外族女人,前往封地就藩,給你當一條看門狗.”

“我這輩子已經蓋棺定論,不過是享樂罷了,最後也有錯?也要讓朱權那個豎子,將我生擒到應天府?”

朱樉句句誅心,疼在朱標心中。

他並沒有想到,在二弟心中,充斥著對自己的不滿,埋怨他搶奪了父皇和母后的愛。

“大哥!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朱樉聲音悲愴,隨即手捧茶碗,“在臣弟臨幸之際,最後為大哥奉茶一次!”

朱標動容,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弟,便要接過茶水。

“大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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