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從內心上慌張,在信仰上都發生了改變,我從來都不求神拜佛,但是現在我居然懇求老天爺。

真的,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我孩子沒關係,有什麼報應,你衝著我來就可以了。

“別大驚小怪的,有可能是小孩子的大便,所以有陰影…”陳玲捏著鼻樑說。

我能看的出來,她也很揪心,我說:“小孩子大便?他都沒有吃東西,哪裡來的大便?媽的,真是報應…”“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生過孩子?你別在那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你邵飛在外面做過多少壞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跟我的孩子有什麼關係?你別在哪裡說那些話好不好?”

我看著陳玲憤怒的樣子,心裡一下子就軟了,真的,我走過去,我摟著她,但是她推開了我,說:“不要嚇唬我,好不好?不要說那些難聽的話,好不好?我也害怕,我努力的裝作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我就是不想我脾氣不好,我不想發脾氣,我一發脾氣,他就難受,就收縮的厲害,你懂不懂啊?你不懂,我懷孕這麼多天,你陪我做過幾次孕檢,陪過我多久,你那個媽媽又來看過我幾次?憑什麼啊?”

我聽著很無奈,我說:“別生氣,深呼吸…”陳玲大口的吸氣,她也努力的剋制自己,非常剋制,我站起來,走來走去,我真的煩,我邵飛這輩子,自以為會活的很瀟灑我曾經以為,我不會被任何東西牽絆,但是我看著陳玲的肚子,這個小東西,都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讓我不知所措了。

“水…”聽到陳玲說了一句,趕緊去倒水,陳玲接過杯子,慢慢的一杯水,她仰頭就給喝了,滿滿一大杯,我說:“你慢慢的喝…”“你懂什麼叫做急性補水嗎?你不懂,所以,你就別說話,去玩你的破石頭吧,行嗎?”

陳玲煩躁的看著我。

我說:“好,我走,你別煩,行嗎?”

陳玲沒有說話,繼續喝水,我看著她根本就喝不下了,但是還是堅持硬灌,真的,陳玲變了非常多,以前他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這個小東西,不知不覺中,就把我們都給改變了,真的…我離開了別墅,其實對於陳玲,挺不公平的,但是沒辦法,我媽媽不認陳玲,她只認韓凌,人,都是念舊感恩的,尤其是我媽媽這種老實巴交的人,韓凌給我的恩德實在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回報的,所以我媽媽才會這麼恨我,但是,我有什麼辦法?無奈,人並不是萬能的造物主,沒有人能控制別人的思想,行為,我沒有辦法控制韓凌…到了田光的酒吧,我下車,門口的人叫了我一聲飛哥,我揮揮手就進去了,在酒吧裡,我看到了田光,他也在喝酒,看到我之後,就很奇怪,說:“難得見你一個人,看樣子很煩悶.”

柱子給我拿了瓶啤酒,我笑了一下,喝了口酒,田光拍著我的肩膀,說:“還記得以前我們在這裡喝酒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只有這間酒吧,被人欺負,被人壓榨,被人追殺,但是現在,我們在瑞麗,隻手遮天,我是馬幫的總鍋頭,你是二鍋頭,誰見了我們不得叫一聲大哥,你還有什麼好煩悶的呢?”

我說:“女人,家事,這就是你不成家的原因嗎?”

田光皺起了眉頭,說:“只是你愛上了讓你煩躁的女人而已,我不是不想成家,而是沒有遇到那個值得讓我付出的女人.”

我笑了起來,大口的喝酒,田光說:“明天小咪就結婚了,後面的事情,你有把握嗎?”

“我做事,你放心…”我認真的說。

田光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說:“你以前告訴我,你有個心願,就是默默的賺錢,過好日子,等我們把珠寶街幹掉,我就實現你的願望,你願意為家奔波,就為家奔波吧,我拴了你太久,是時候放你走了.”

我聽到田光的話,心裡咯噔一聲,我沒有說話,只是平淡的喝酒,田光話裡的意思是什麼?是放我走?還是想要趕我走?他的野心在瑞麗,在錢,現在他什麼都得到了,總鍋頭,億萬身家,都得到了,然後就想把我踹開嗎?我把酒瓶給柱子,他又給我開了一瓶,我喝了一口,我說:“好啊,四眼的女兒在那?交給我吧…”“跟四眼在一起,我並不殘忍.”

田光說。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田光的話,就像是鱷魚在說,我只是吃肉,但是我並不壞一樣,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我看著是緬甸的號碼,就走了出去,在門口,我接了電話,是垛堞的電話。

“邵飛,照片我發給你了,原石我們已經打撈上來了,但是很不幸,我們內部有老雜毛的人,他已經知道了,並且,偷偷的把原石運出去了,現在估計已經到密支那了,他們敢往密支那運,也就是說,他兒子魏敏也知道了這個訊息.”

垛堞壓抑著憤怒說。

我聽著垛堞的話,狠狠的踢了一腳垃圾桶,媽的,真的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料子運到密支那,那魏敏肯定知道了,而且,他還準備跟克欽人合作,因為密支那是克欽的首府,雖然現在被政府軍控制,但是那裡畢竟是克欽人的家園,肯定還有勢力的。

“邵飛,我們都被當打工仔了,我們辛辛苦苦的挖礦,投資,但是最後一分錢都分不到,還要擔著被殺頭的危險,如果你解決不了這件事,我就退出了,但是該我的錢,我一定要拿到,我拿不到,有人就要倒黴,你懂我的意思嗎?”

垛堞認真的說。

我舔著嘴唇,我說:“穩住,這件事我來解決…”“那就最好了,我希望能在我的豪宅裡,跟你喝龍舌蘭,談情說愛,而不是在礦區裡再次相遇的時候刀槍想見…”垛堞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走來走去,媽的,魏敏這個王八蛋,吃了我一批料子還不滿足,現在居然還要吃這塊二十一噸的料子,草你媽的,你要我錢是嗎?那就別怪我要你命…老雜毛真的是太寵愛他這個二兒子了,居然什麼都告訴他,什麼都讓他做,媽的,我們這些人,對他再好,都他媽是放屁,而他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什麼乾兒子,當然,我也不寄託感情於他,只是現在我已經把他推到了那個位置,那個高度,再想把他拉下來,就很難了。

我給太子打電話,很快電話通了,我說:“太子,你現在在礦區嗎?”

“沒有,在仰光,我在跟阿爸理論,真是太可惡了,二哥說要他管控那塊原石,他居然就給我二哥了,而且更荒唐的是,他居然說我二哥會跟你談的,真是太可惡了,礦是你投資的,人是你的人,但是挖出來的原石,居然要我二哥來談,大哥,你回來吧,緬甸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義氣原則,錢跟人脈才是真的,你一走,真的,人走茶涼…”太子憤怒的說。

我咬著嘴唇,我不想回緬甸,哪裡是地獄,我堅信我可以做幕後人,我說:“這件事你別管了,礦區的事情,你也別管了,招兵買馬最重要,知道了嗎?”

“大哥,我知道了,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我二哥就可以得到阿爸的那麼信任.”

太子不爽的說著。

我說:“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還不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大哥,我準備去一趟佤邦,找三魏兄弟的殘兵,但是可能錢還不是很夠.”

太子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三魏殘兵?以前你爸爸背叛的那位?他們願意跟你?”

“我去談談,在佤邦,他們被壓的很慘,可以說是苟延殘喘,現在如果我出錢,讓他們回來搞我阿爸,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同意.”

太子說。

我聽著就揪心,太子的這智商簡直是太渣了,他幸好在瑞麗呆了這麼多年,要是在緬甸,估計在他媽掛了,我說:“你蠢啊,阿爸雖然對你不好,但是怎麼說都是你阿爸,你引外人來搞你阿爸,他們當然同意了,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懂嗎?可以花錢買他們的命,貴一點沒關係,但是千萬不能內鬥弒父,你阿爸終究是個厲害的傀儡,操縱他的人才是罪魁禍首,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你二哥,記住,活著的阿爸永遠比死了的要有用,你二哥可以操控,我們也可以操控,懂了嗎?”

“知道了大哥,我去跟他們談談.”

太子說。

我掛了電話,捏著手機,媽的,那邊的局勢要超出我的控制了,人心難測,老雜毛真的偏心,老雜毛把事情都交給他那個叛軍的兒子,這就是在玩火,而魏敏說要來跟我談,哼,那就來好了,我跟你過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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