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怎麼笑的這麼奇怪.”

甚至有一點點的猥瑣,這和一向注重儀表風度氣質的容三少爺太不搭調了。

容瑾當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迅速的扯開話題:“今天一大早,大皇子就派人叫我和大哥二哥一起過去.”

寧汐面色凝重起來,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大皇子這幾個月一直按兵未動表面如常,可心裡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將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侍衛身上。

這幾個侍衛,都是他最得力的親信,跟著他至少也有六年之久。

春獵這樣隆重的場合,按著慣例,他也只會帶上這幾個侍衛。

也就是說,內鬼就出在這幾個侍衛身上。

想到這個,大皇子便覺得不寒而慄。

要是沒有寧汐提前示警,那個內鬼真的趁著春獵混亂的場合射三皇子一箭的話,他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這個內鬼,到底會是誰?大皇子思慮良久,決定將計就計,揪出這個內鬼,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將背後的指使者一併找出來。

這麼一來,必然不能驚動身邊的人。

想來想去,最佳的辦法莫過於找容氏兄弟幫忙了。

容瑾說到這兒,頓了一頓。

寧汐下意識的追問道:“你們今天商議出了法子麼?”

容瑾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寧汐追問幾句,容瑾卻左顧言他:“等春獵結束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天不早了,我先回去。

這幾天我都會很忙,大概沒什麼時間來找你.”

寧汐見他不肯細說,只得點點頭,送他出了門。

接下來兩天,容瑾果然一直沒露面。

蕭月兒回宮小住,容琮也跟著進了宮。

大皇子和三皇子照例面和心不合,倒是和四皇子親密和睦。

一年一度的皇家春獵終於正式開始了。

當今聖上領著最寵愛的惠貴妃,還有幾位新進得寵的嬪妃,再加上幾位皇子及其家眷,隨駕的還有明月公主及駙馬。

另有一些皇室宗親。

容鈺身負護駕眾人,和容瑾一起隨駕同行。

豪華的車輦浩浩蕩蕩見首不見尾,緩緩駛向皇家莊園。

按著慣例,每次春獵約莫五六日。

從第二天開始,幾位皇子和皇室宗親中的青年男子入林狩獵。

到了一天狩獵結束的時候,獵物最多會獲得聖上嘉許,象徵性的賞賜一些東西。

賞賜的東西是否貴重倒無所謂,可誰也不願意在人前落了顏面。

因此,每到春獵之時,幾位皇子和皇室宗親都卯足了勁表現一番。

大皇子身手矯捷,三皇子卻膽大英勇,往年的優勝者大多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四皇子卻並不惹眼。

今年,三皇子早已雄心勃勃的要在春獵上壓大皇子一頭了。

平日裡在背地裡明爭暗鬥不休,可在人前總不能撕破臉,還得裝著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明刀明槍的比拼一回,他當然不能錯過。

三皇子這麼想著,只覺得熱血沸騰,眼中抑制不住的射出興奮的光芒。

相較之下,大皇子卻有些漫不經心,目光看似隨意的落在不遠處的樹林處。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卻閃過一絲寒意。

大皇子身後的六個侍衛,也都騎著馬跟在大皇子身後。

一個個神采奕奕目不斜視,光這麼看著,怎麼也看不出誰會是那個內鬼。

容琮衝容瑾使了個眼色,那一眼的含義,自然只有他們兩個才知曉。

容瑾抿緊了嘴唇,強行將心底的厭惡壓了下來,策馬往四皇子那邊靠了靠。

四皇子萬萬沒料到容瑾會有這樣的舉動,又是驚詫又是激動又是興奮,早把心底那一絲疑雲拋到了九霄雲外,笑著和容瑾打了個招呼。

容瑾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下官不擅騎射,還請殿下多多照應.”

四皇子咳了咳,以免太過忘形,不假思索的應道:“那是當然,今天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吧!”

容瑾淡淡的一笑。

那笑容極清淺,不過是禮貌性的敷衍。

可四皇子卻是心神一蕩。

這幾個月來,容瑾避他如虎狼,像今天這般有說有笑的光景,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哪怕容瑾什麼也不說,就這麼在靜靜的在他身邊待著,也足夠他快慰的了。

容瑾維持著禮貌的淡笑,和四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幾句。

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真不錯”“是個打獵的好天氣”之類無關痛癢的話。

策馬尾隨在四皇子身後的邵晏,暗暗擰起了眉頭。

容瑾和四皇子之間的糾葛,沒人比他更清楚。

容瑾之前的憤怒和疏離絕非作偽,今天突然示好,又是怎麼回事?邵晏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陡然一冷。

有心提醒四皇子兩句,可四皇子滿心思都放在容瑾身上,哪裡還有閒心回頭看邵晏一眼。

容瑾倒是察覺了什麼似的,迅速的回頭瞄了邵晏一眼,意味難明的笑了笑,便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了。

邵晏心裡一沉,總有些不妙的預感。

忍不住瞄了大皇子身邊的眾侍衛一眼,唯恐落入有心人眼中,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

皇上攜著惠貴妃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顯然興致高昂。

先是笑著瞄了準備入林狩獵的眾人一眼,然後朗聲宣佈道:“我大燕王朝素來尚武,今天爾等一起入林狩獵,誰是第一,朕就把最心愛的汗血寶馬賞給他.”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陣興奮的譁然。

良將易得,寶馬難求。

尤其是汗血寶馬,更是萬中無一。

皇宮中僅有一匹,堪稱皇上最心愛之物。

要是能在此次春獵中得了汗血寶馬,那可真是大大出了風頭了。

在皇儲未定的情況下,這何嘗不是向眾大臣展示己方的實力?這樣難得的好機會,誰也不願錯過!三皇子瞄了大皇子一眼,忽的笑道:“皇兄武藝高強,這匹汗血寶馬非皇兄莫屬了.”

大皇兄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哪裡哪裡,皇弟去年就在春獵中奪魁,今年肯定也不例外.”

兩人四目對視片刻,火花四濺,旋即迅速的各自移開。

皇上親口宣佈春獵開始之後,眾人各自策馬奔向樹林。

這一片樹林十分茂密,進了林中之後,馬匹卻反而成了累贅,只能慢速前行。

三皇子有心一顯身手,並未放慢速度。

片刻之間,就超過了大皇子許多。

這裡都是一些山雞野兔之類的小獵物,到林中深處,卻有馴鹿山羊和野豬這一類的大獵物。

三皇子故意搶先一步,擺明是想先到林中深處,也有早一步搶走獵物之意。

面對這樣的挑釁,大皇子眸光一閃,並不追趕。

一直默不出聲的高侍衛,忽的低聲說道:“殿下,再不追上去,可就追不上了.”

大皇子心裡一動,定定的看著自己一直視為左右手的高侍衛。

高侍衛被看的心裡直發毛,面上卻鎮定如常:“殿下,聖上許諾的汗血寶馬,難道您不想要嗎?”

當然想要!大皇子忽的笑了,眼中閃過一絲野心勃勃的光芒:“好,我們追上去.”

高侍衛見大皇子採納了自己的意見,心裡暗暗一喜,忙策馬跟了上去。

於此同時,四皇子一行人也尾隨眾人入了林中。

四皇子顯然對打獵興趣不大,進了林中之後,速度並不快。

容瑾維持著比四皇子慢一些的速度,不疾不徐的往前行,在四皇子含笑回頭時,忽的回了個笑容:“殿下不想得到那匹舉世罕見的汗血寶馬嗎?”

四皇子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笑道:“本王對馬可沒什麼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這句話衝到了嘴邊,又被容瑾生生的忍了回來。

心中第一百次暗暗咬牙啟齒的罵人。

罵的是誰?當然是出這個餿主意的大皇子。

當時幾人在屋中商議法子,所有細節都商議的差不多了,大皇子又說道:“一定要近距離監視四皇弟,以便查探他是否幕後主使。

不過,這個人選可是重中之重。

得和四皇弟有些交情,又不會惹起他的疑心.”

目光頻頻瞟向容瑾,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容瑾裝聾作啞,只當不知道大皇子是什麼意思。

可他卻低估了對方的臉皮厚度,大皇子誠懇之極的看著他,姿態放的極低:“這事確實為難你了,可除了你之外,本王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選。

請你委屈這一回了.”

為了不讓容琮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容瑾只得咬牙答應了這件事。

美人計什麼的,他當然懂。

可要他充當主角就太過分了!也因此,他在寧汐面前含含糊糊的不肯明說。

可現在,他真的後悔了。

為什麼他要答應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為什麼他要敷衍一個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男人?就連虛以委蛇的對話,他都覺得噁心。

想想看,要是他問了句“那你對什麼有興趣”結果對方深情款款的回了個“你”,他還怎麼忍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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