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硯眉飛色舞說道:“要是韋兄怕疼不想動手,小弟也能為之代勞。

保管你死得舒心,死得愉悅.”

“陰陽怪氣,我看倒不如讓你先死!”

舞蛛老者面露猙獰,一拍腰間竹筒,

竹筒蓋子瞬間崩飛出去,

一隻只渾身長滿針刺絨毛的狼蛛從筒中鑽出,

見風就長,飛速膨脹,一息時間內便已化作狼犬大小,

在賓客的恐懼驚呼聲中,八肢並用,急速奔襲,朝白永硯衝去。

“韋兄為何如此激動?白某隻不過提出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

白永硯搖了搖頭,伸出手掌一拍地面,“小心激動過度,心血上湧,沒等半個時辰就先離我們而去.”

隨著他的手掌拍中木質地板,地板裡瞬間生長出密密麻麻的細小枝杈,以白永硯為中心,向前方蔓延擴張,

轉眼間已化為拒馬樁柱,卡住狼蛛的步足縫隙,使它們懸在半空中不能落地,只能徒勞地拼命搖晃八條細腿。

“夠了!這是本王的晚宴,你們兩個是要謀逆造反麼?!”

蜀王大喝一聲,

舞蛛老者與白永硯同一時間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盯著彼此,冷哼一聲,齊齊收手。

木枝拒馬收縮枯萎,

落地狼蛛緩步後撤,逐漸變小,爬回舞蛛老者腰側的竹筒中。

“哼.”

蜀王用鼻子呼了一聲,身上的肥肉顫了幾顫,轉頭看向牢籠中的猿人,沉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眾人剩餘陽壽麼?”

“是,也不是.”

人猿低聲說道:“我只能看見天數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那一部分並不一定代表全部的真相。

何況天數有變,事在人為,

如能找到縹緲的一線生機,未必不能逆天而行.”

“胰腺參雞?”

白永硯聞言一愣,喃喃自語道:“參雞我理解,人參加雞,美味第一,

可是這胰腺又是怎麼回事,跟雞湯的味道完全不搭啊.”

幸好蜀王沒聽見白永硯的小聲嘀咕,否則他血壓可能又得上升。

“唔...”

蜀王皺眉思索了一陣,“剛才問你的是本王能否長命百歲,

為何你報了其他人的陽壽,卻唯獨跳過本王與魚千戶等人?”

猿人沒有回答,自顧自地閉目養神,像是沒有聽見蜀王的疑問。

“也許...”

永靈寺的高僧出言說道:“王爺有天潢貴胄的龍氣護體,與國同休,貴不可侵,

而魚千戶,則是西廠重臣,位高權重,深得陛下信賴。

加之修為高深,同樣難以預測.”

“天潢貴胄?嘿.”

蜀王拍了拍圓鼓鼓的肚皮,情緒複雜地笑了一聲,

而魚慶秋則抬起眼皮,淡漠地掃了祥瑞一眼。

“那我呢?”

白永硯高舉起一隻手,像是好奇寶寶一般,問道:“白某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國朝重臣,為何也看不見剩餘陽壽?”

“這...”

永林寺高僧不禁犯了難,他其實也不懂得祥瑞的具體預言機制,剛才那番話存粹是給個臺階下,

沒想到白永硯這麼不識趣,非得追問下去。

高僧心思急轉,想要隨便扯個理由糊弄過去,

白永硯卻已經一錘手掌,像是明白了什麼,“大師我悟了,祥瑞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從現在開始勤奮刻苦,讀聖賢書,

就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成為國朝重臣,

甚至迎娶公主,成為駙馬爺,變成皇親國戚?

明白了,我這就去和四書五經對線.”

???

高僧面色微僵,完全不清楚白永硯是怎麼聯想的。

“俗語有云,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長得真是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燦漫時,他在叢中笑.”

白永硯臉上露出了明悟的表情,雙掌合十,虔誠對永林寺僧人說道:“大師,等到我金榜題名,一定捐款捐物,在永林寺旁邊修建一座廟宇,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怡紅寺,取春意怡人之意,怎麼樣?”

???

這名字聽起來不對勁啊,怎麼感覺不像正經寺廟?

高僧尬在原地,只好口誦南無阿彌陀佛,

猿人抬頭望向東邊方向,雙眼微眯,似在眺望,“又有人死了...”

“誰死了?”

白永硯低聲追問道:“這位猿人兄弟,你是猿人不是神棍,說話能不能別含含糊糊,說清楚點好麼?”

猿人轉過頭路,看向白永硯,雙眼沒有焦距,喃喃自語道:“你...很奇怪,我看不見你來的地方.”

“看不見就對了,我剛上過廁所,裡面沒點燈,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白永硯點頭道:“下次我應該建議廚子在王府飯菜裡放點熒光綠,

這樣大家就不用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了.”

猿人沒有理會白永硯說的冷笑話,雙眼空洞,喃喃道:“它快醒了...”

“誰快醒了?”

白永硯追問道:“天哪,我的老夥計!

看在昊天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別這麼神神叨叨地講話?

哦,我是說,如果你再用這種腔調的話,

小心我用靴子狠狠踹你!我發誓,我真的會這樣做的!”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泛雲之巔

光熙晨曦

荒漠求生:開局生撕沙漠辣條

鐵包肉

星河神

孤山獨傷

末生

此賬號無法顯示

虛空入侵

錘哥

不凡法師

星星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