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雄關!”

趙忠信騎在馬上看著雄關,不由得感嘆道。

“主人說的是.”

一旁護衛的燕厲風說道:“如此易守難攻之險關,幾無強行攻取之可能.”

“再高再險與蒼山雪頂相比,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啊,與蒼山相比,這裡就是一個土坡。

.”

一旁女扮男裝的妙月嘀咕道。

眾皇衛聞言均是忍俊不禁,蓉妃用崇山峻嶺與潼關比較,根本就搭不上邊啊,沒有可比性,不過眾皇衛均是不敢露出半點笑容,憋得臉色通紅的。

趙忠信聞言也忍不住笑了笑,沒有搭理妙月,對燕厲風說道:“這個世上沒有攻不破的關隘,關隘再險峻,若守軍疏於防範,一樣可以輕鬆攻取,反之亦然,再平常的關隘,若守軍嚴陣以待,欲攻取就難了.”

趙忠信指著前方正在盤查過往百姓,軍容整齊的一排排大宋黑旗軍士卒問道:“潼關守將乃是何人?”

此時宋軍在趙忠信的授意之下,均更換了軍衣,軍衣以黑色為主。

“主人,是神策右軍正將關楚,率五千精銳在此地駐防.”

燕厲風答道。

趙忠信點頭道:“走吧,過關.”

“主人,這。

.”

燕厲風欲言又止。

“不必再勸了.”

趙忠信說完就摧馬向潼關關口緩緩走去。

“都走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止.”

妙音說完就催馬緊隨趙忠信,走向了潼關關隘。

上百名皇衛大聲吆喝著,催促著戰馬也同時走向關隘。

趙忠信在臨安之時,接到一封匿名書信,書信上說關隴都統張敵萬擁兵自重,居心叵測,欲行割據之事,其所部號稱張家軍,此使得趙忠信哭笑不得,張敵萬何人?是名將張憲之子,世代忠良,張敵萬是跟隨趙忠信最久的將領之一,戰功卓著,當年趙忠信還救過張敵萬的性命,之後更是倚其若長城,是趙忠信的心腹愛將。

要是說別人擁兵自重,圖謀不軌,趙忠信也許會產生些許疑心,可要說是張敵萬欲行此舉,趙忠信是萬萬不信的,趙忠信不是趙構,不是宋歷代君王,為了一些撲風捉影之事就剝奪一員邊疆重將的領兵之權,甚至拿入詔獄,那是自毀長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過雖然如此,趙忠信仍是想去關中看看。

關隴之地此時是四戰之地,北有西夏、西遼,西南部與土蕃諸部接壤,東部還要抵禦金人,同時是目前宋唯一的產馬之地,並且產的是北方的高頭大馬,是適合短距離衝鋒的戰馬,而不是西南矮小的戰馬。

同時,關隴之地,漢、蕃雜居在此,族群有數百種之多,各族群之間的關係極為複雜,稍不注意,就會引起漢、蕃之間、宋軍與各族之間的矛盾。

張敵萬統帥十五萬精銳駐紮在關隴之地,且幾乎都是黑旗軍舊部,因此趙忠信想親自去看看。

大擺皇帝儀仗,大駕鹵簿,將會是費時、費力、費錢,因而趙忠信就打算輕騎前往,只帶了上百名皇衛,化成商賈,前往關中。

趙忠信此舉當然會引起韓世襲、李椿年、三彪等人的強烈反對,韓世襲等人對趙忠信是苦苦勸諫,說朝廷此時正在施行新政,千頭萬緒的,此時皇帝豈能擅離京師?並且趙忠信只帶了上百皇衛,萬一有個閃失就大事休矣。

趙忠信對此是不以為然的,沒有聽從韓世襲、李椿年等人的勸諫。

趙忠信又不是溫室之中的花朵,十餘年的戎馬生涯,遇到的風險無數,對於一些危險早已見慣不怪了。

此時朝廷新政已經逐步走上了正軌,謀逆之事以後,朝野上下無人敢反對新政了,最起碼明面之上不敢反對了,因此各項舉措正在穩步推行。

此時離開趙忠信,朝廷一樣正常運轉,真若有何大事發生,韓世襲等人還可八百里加急請旨,趙忠信也會立即返回臨安。

趙忠信走之前安排了兩位丞相加上六位參知政事共同理政,政事、軍事、民事均由八人共同審議,此七人被稱作輔臣,韓世襲被稱作輔葵,李椿年被稱作次葵,八人審議後可下旨至六部,不過在此之前必須由內尚書省硃筆批紅,聖旨方能生效,趙忠信暫時將內尚書省交給了皇后張倩打理,德妃薛柔輔之,內尚書省由五名內官組成,共同輔佐張倩批紅。

趙忠信走之前專門交代張倩等人,一切以韓世襲、李椿年等人的庭議為主,除非特別荒謬之事,不得阻擾他們施政。

曾經有人勸過趙忠信說後宮干政,從而造成亂政,趙忠信對此與以往一樣是嗤之以鼻的,無論什麼樣的制度,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關鍵就在於皇帝本身,皇帝昏庸無能,貪圖享樂,任何人都可能亂政,任何人都可能把持朝政。

況且張倩出生微賤,沒有大家世族的背景,其子趙孝文今後也將會是皇位繼承人,她亂什麼政?亂她自己的政嗎?趙忠信相信張倩會盡心竭力處置朝政的。

最關鍵的是此時護衛皇城的殿前親軍、皇城司、驍勇軍均是自己的心腹將領高虎、閻三彪、趙達旺、黎血仇等人掌握,他們只聽命於趙忠信一人,還能有什麼風險?幾乎就是保險箱上鎖了。

此次趙忠信關隴之行,三彪並未跟隨,這也是三彪第一次沒有護衛趙忠信,三彪本欲親自帶兵護送,不過趙忠信命其鎮守京師,有武藝高強的燕厲風、妙月護送,還有上百名武藝同樣超群的皇衛護衛,趙忠信還能有何風險?趙忠信想著想著就來到了潼關城門之前,此時正在潼關盤查的眾黑旗軍見到趙忠信等人過來之後,均是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趙忠信等上百人雖是客商打扮,可幾乎個個虎背熊腰,彪悍無比,腰間、馬背之上還鼓鼓囊囊的,明顯藏有兵器。

人數雖不多,可趁黑旗軍不備,搶關奪鎖,其後大隊人馬再一擁而上,就夠用了。

“什麼人?站在,再靠前一步,殺無赦.”

一名黑旗軍準備將揮手讓部下做好迎敵準備,並使人飛馬前去稟報潼關主將關楚。

黑旗軍眾軍接令後,發出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無數雪亮的長槊豎立起來,一排排弓弩也指向了趙忠信等人。

趙忠信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不愧為黑旗軍老卒,警惕性不是一般軍隊所能夠比擬的。

趙忠信對燕厲風點了點頭,燕厲風會意,對兩名皇衛低語了幾句。

兩名皇衛隨後下馬,走到關前,低聲對此名準備將低聲說了幾句,並出示了皇城司的腰牌。

此名黑旗軍準備將接過腰牌細細察看了片刻,揮手讓手下放行。

皇城司公幹,任何人不得阻攔,否則將以謀逆論處,因此此名準備將不敢阻止,也不敢細問,只好放行。

不過此名準備將及手下將士均是注意到了趙忠信,趙忠信帶著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孔,低著頭,根本看不清面容。

趙忠信被眾皇衛簇擁著,緩緩的進入潼關之內。

此時馬蹄聲響起,潼關主將關楚率人飛馬趕到,奔到趙忠信等人面前,大聲喝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放行?”

“回關太尉的話,他們是皇城司之人,前往京兆府公幹.”

準備將回稟道。

趙忠信此刻不由得轉頭看了關楚一眼,同時關楚也看到了趙忠信,關楚是跟隨趙忠信滇東起兵的老將了,當然認識趙忠信,且異常熟悉。

關楚忽然認出了趙忠信,頓時大驚失色,差點一頭栽下馬去,於是連忙翻身下馬,跪倒在了塵埃之中大聲說道:“末將。

.”

趙忠信打斷關楚的話道:“不許聲張,隨我進去.”

“末。

末將遵。

令.”

關楚結結巴巴的應道,隨後慌忙吩咐手下閃開一條路,並讓他們去關內準備。

“關太尉,這人是什麼人啊?”

關楚一名手下將領疑惑的問道。

眾將均是異常差異,此人到底是何人?讓堂堂潼關主將驚慌失措,並行跪拜大禮。

難道是什麼皇親國戚或者王公大臣?“滾一邊去,這是你該問的嗎?”

關楚低聲罵道:“快去準備酒菜,要最好的,耽誤了大事,老子踢爛你的屁股.”

關楚隨後緊走幾步,親自牽著趙忠信的馬,陪著趙忠信說著話,向關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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