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吳聖人,此事萬不可洩露,必須堵住他們的嘴.”

吳皇后身邊一名名叫鄭三孃的婦人低聲說道。

鄭三娘乃是自幼陪著吳皇后進宮的,是吳皇后貼心之人。

吳皇后稍稍穩住心神,點頭道:“三娘,此事不好辦啊,就算吾能暫時壓住,讓他們規規矩矩的,可今後怎麼辦?此事早晚也會傳到官家耳中去啊.”

那個孽種早晚是個禍害啊,此事也是早晚會洩露,吳皇后心中暗道。

“吳聖人,不如此事。

此事將她。

可一勞永逸的解決此事.”

鄭三娘猶猶豫豫的說道。

只要將那個孽種除去,並將當初服侍吳明珠並給她接生的那個周秀娟除去,甚至可以將吳明珠。

就可以來個翻臉不認賬了,以目前吳皇后在後宮之中的權勢,只要趙構不知道,誰還敢追究此事?“你是說。

將她。

?可。

吾怎麼忍心下的了手啊?”

吳皇后頓時明白了鄭三孃的意思了,可思思是個多麼乖巧伶俐、冰雪聰明的小丫頭啊,況且還是自己的親侄,她來到這個世上還不到六年時間,就要死在冷宮之中,吳皇后心中是萬般難受,萬般不忍。

“聖人啊,事情已經到了危急關頭了,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

鄭三娘急道。

依鄭三孃的意思,不但要除去吳思思,還要除去吳明珠等等一切知情之人。

“哎。

此事你去辦罷,一定小心在意,不可驚動了明珠。

.”

吳皇后猶豫良久後嘆道。

周高班從慈明殿出來後就一直心緒不安的,此時正失魂落魄的走在靠近內藏庫的一間小小宮殿,此宮殿就是臨安皇宮冷宮所在。

周高班今年六十餘歲了,自十二歲進宮已經在宮中呆了四十年上下了,周從前做小黃門之時是北宋皇宮之人,侍奉過宋徽宗等人,靖康之變後就逃難來到了臨安,在臨安皇宮之中呆到現在,因人較為老實,不善於阿諛奉承,因此混到現在也就是個內侍高班。

其後皇后吳氏見其可憐,就讓他看管冷宮,遠離是非之地,同時也將其視作心腹,替皇后吳氏保守秘密。

可遠離是非之地了嗎?並沒有,周高班心中痛苦的想著。

周高班摸了摸懷中的藥包,嘆了口氣,她們。

她們居然要對如此幼小的一個可愛小娘子下手?簡直太殘忍了。

帝王之家是沒有骨肉親情的,對此周高班這麼多年了,心中早已明白,可要自己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周高班還是心中悽然。

周高班因是個內侍,無兒無女的,家中除了有個兄弟之外就再無旁人了,在看管冷宮的此數年間,周高班早已與吳明珠、吳思思非常熟悉了,相處的也很融洽,周高班同時也儘自己的最大能力照顧她們娘倆。

周高班平日一直將吳思思當做自己的孫女看待,不是骨肉勝似骨肉,這叫周高班怎麼才能下得了手啊?“爺爺。

爺爺。

你來了?”

吳思思見到周高班走進殿外破舊的院子後,笑的跑過來道。

數年之間,吳思思只能呆在這個小小的冷宮之中,對冷宮院子之中的一草一木,對冷宮之中的每個人都很熟悉了,吳思思特別喜歡周高班,每次周高班來了都給她帶來一些好玩的小玩意或者好吃的糕點。

周高班猛然見到吳思思之後,禁不住眼角泛起了淚花,哽咽的連忙扶住跑過來的吳思思嬌小的身子。

“周爺爺,你怎麼了?你。

你怎麼哭了?”

吳思思見到周高班眼角的淚花,詫異的問道。

聲音如黃鶯一般,清脆動聽,口音就如同她娘一樣,帶著濃濃的軟糯吳音。

“爺爺。

爺爺無礙。

.”

周高班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

“爺爺不哭了.”

吳思思吳儂軟語的說道:“思思不乖,惹爺爺生氣了,今後思思不要好吃、好玩的了,爺爺別生氣了.”

在吳思思的小小的心目中認為周高班傷心是她老是纏著周高班要好吃的、好玩的緣故。

“好孩子。

.”

周高班實在忍不住了,抱著吳思思嬌小的身子哭的泣不成聲的,身後的兩名小黃門也是在偷偷的抹著眼淚。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周高班心道,出生在這冷宮之中,自幼就沒離開過這個院子,此地就是她所見到的最大之處,其他孩子包括普通百姓家的,在她的這個年齡均是纏著父母要這要那,到處嬉戲玩耍,而她卻只能呆在這個方寸之地,數年之間,她早已玩遍了這個小小院子的各個角落,院子之中的一草一木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也想出去玩耍,但怎麼可能?“週中官,您這是。

?”

吳明珠此時走出居所後也是詫異的問道。

吳明珠明顯感覺周高班今日有些不對勁,同時心中已經有些隱隱不安了。

周高班揮手讓兩名小黃門退出院門後,慘然笑道:“淑妃娘子,奴婢無礙的.”

“不要叫我淑妃了,我早已不是什麼淑妃了,叫我明珠就行了,週中官,你沒事罷?”

吳明珠見周高班臉色蒼白,於是走過來問道。

周高班搖了搖頭,頹然坐在院子之中的石桌之旁,趁吳明珠抱起吳思思的時候,將藥包開啟倒入了早已擺放好的一杯酒中。

周高班端起酒杯,微微搖了搖杯子,慼慼然然的問道:“明珠,請恕奴婢大膽,能問一下這個孩子的爹爹是誰嗎?”

趙構不能人事,周高班等人早已知道,同時也對吳思思的父親到底是誰也是感到非常好奇,只不過平日裡不敢問而已。

吳明珠聞言頓時感到一陣窘迫,同時也對周高班忽然提起此事感到非常詫異,要知道數年之間,他們可沒有任何一人敢提起此事的。

“他。

他。

.”

吳明珠實在說不出口,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來。

吳明珠此時想起了趙忠信,感到一陣溫馨,同時也對趙忠信有些怨懟,為什麼這麼多年趙忠信對她娘倆不聞不問的。

吳明珠當然明白趙忠信也是迫不得已,並且吳明珠早已知道趙忠信在滇東起兵後已經佔據了兩廣、福建之地,此時已被朝廷招安成了一方諸侯。

吳明珠明白趙忠信與自己的處境,與趙忠信的關係那是天理不容的,是大逆不道的大罪,此時趙忠信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提及此事,況且趙忠信根本就不知道那日之後,吳明珠就有了身子,並且為他生下了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兒。

但吳明珠還是有些怨懟,怨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同時吳明珠也發愁吳思思今後該怎麼辦?那麼小的孩子,難道就一輩子就生活在冷宮之中嗎?有時候吳明珠心想真還不如自己與孩子一同死了算了。

周高班見狀也沒說什麼了,微笑的對吳明珠一字一句的說道:“明珠,你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個孩子,她是無辜的,明珠,有人要害你們,你們娘倆一定要當心.”

周高班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皇后相逼,自己又不忍心下手,若不下手,自己亦是死路一條,到時候還得連累家人,真還不如自盡算了。

毒性猛烈,只片刻間,周高班就七竅流血,倚在石桌旁氣絕而亡。

“娘,娘,周爺爺他。

他怎麼了?”

吳思思嚇得哭了起來。

吳明珠也是被驚的渾身發抖,連忙將吳思思抱進懷裡,並死死的按住吳思思的小臉,不讓她見到此人間慘劇,撲到周高班身邊,大聲哭喊道:“週中官,週中官,你怎麼了啊?”

娘倆在周高班身旁哭的泣不成聲的。

門口兩個小黃門聽到動靜,探頭看時,頓時嚇得呆若木雞般的。

“週中官”吳明珠泣道:“明珠謝謝你了,明珠向你保證,趙郎他。

他一定會厚葬你的。

一定會的。

.”

只可惜周高班已經聽不見了。

“明珠,是誰要害我們啊?”

此時被動靜驚動的周秀娟問道:“快,快告訴聖人去.”

“秀娟姐”明珠站起身冷冷的說道:“就是聖人想要我們娘倆的性命.”

什麼?周秀娟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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