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黑旗軍與宋軍壁壘森嚴的對峙著,雙方並無大的戰事。

“彩”“乙字號給老子上啊.”

“戊字號,你他孃的沒吃飽飯啊?這都攔不住?”

“圖興軍.”

“必勝!必勝!必勝!”

“真義軍踢死圖興軍啊.”

“真義軍.”

“進一個,進一個.”

此時黑旗軍西大營之中,正進行一場精彩、激烈的蹴鞠大賽,由真義軍對陣圖興軍。

雙方你來我來,踢了個不亦樂乎。

場上各出十名蹴鞠手,在場上飛奔激烈對抗著,場下雙方也分為兩個陣營,分別為所支援的蹴鞠球隊高聲喝彩,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趙忠信曾經說過,不管到任何時候,均不能放棄體能的鍛鍊,即便是戰爭時期也是一樣,這麼做的好處就是既能提高黑旗軍將士們計程車氣,一掃因戰事暫時失利而帶來的低落,又能提高將士們的尚武精神。

不過趙忠信下令在蹴鞠的同時,要做好一切防住城中宋軍突襲的準備,此時各種兵器、馬匹、鎧甲等等均放置在蹴鞠場地的周圍,除了蹴鞠手之外,其餘將士均是全副武裝的,做好突變的準備。

歸降黑旗軍的宋軍亦是在觀看蹴鞠比賽,並且均也是很興奮,在興奮的同時都能感覺到黑旗軍與南宋軍隊萎靡之風完全不同。

這是支欣欣向榮的軍隊,是一支完全不同於南宋軍隊,是支士氣高昂的百戰之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黑旗軍大營之中喊聲震天,嘈雜不堪,倒將廣州城內的宋軍嚇得寢食難安的,均以為黑旗軍又要攻城了,要不然怎會如此熱鬧?於是宋軍在韓京的嚴令下,一個個分佈在城牆之上,緊緊盯著黑旗軍喧囂的大營,不敢有一絲大意。

圍城第十日深夜廣州東城震東門外,由數百宋軍敢死之士組成的突襲隊伍,在黑夜之中,穿過了廣州城池修築的只能出不能進的暗道,向著黑旗軍東大營趁著黑夜摸了上去。

宋軍妄圖故伎重演,衝破黑旗軍東大營,打通廣州城池與外界的聯絡。

韓京命手下一名悍將率數千宋軍緊隨其後,若攻破黑旗軍東大營,韓京將派遣數千宋軍據東城之外的險要之地據守,與城中相互呼應。

“殺”宋軍死士在靠近黑旗軍東大營營壘之時,發出一陣低聲吶喊,向著看起來像是沒有防備的東大營殺了進去。

宋軍死士衝進東大營之後對著大營之中的黑旗軍大肆砍殺,不過令人恐懼的是,宋軍死士砍中的黑旗軍經過觀察,都是穿著甲冑的草人、木人。

“放”此時大營兩側黑夜之中傳來一聲低喝聲,隨後伏在大營兩側、大營箭樓之上的黑旗軍神機軍弓弩手紛紛向宋軍死士放箭。

箭如雨下,沒有任何死角,這些突入東大營的宋軍死士於是就成了一個個活靶子。

箭矢射入人體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鮮血四濺,宋軍死士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一個個紛紛被射倒在地,身上就如同刺蝟一樣被插滿了羽箭。

死士們橫七豎八的倒在黑旗軍東大營之中,一個都沒跑掉,均被射死在了黑旗軍東大營之中。

滿地都是死屍,死傷狼藉,成了真正的死士了。

隨後黑旗軍東大營點起了一個又一個火炬,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

一員黑旗軍猛將提著一副熟銅棍,一馬當先率領數千黑旗軍健兒向緊跟其後的宋軍衝殺過去。

緊隨死士之後的數千宋軍嚇得一個個反身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城中才稍稍安心,一個個均是臉色慘白的,驚魂未定。

在趙忠信的嚴令之下,黑旗軍斥候早就發覺了城中宋軍的動向,於是提前在東大營埋伏好了,等著宋軍送上門。

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圍城第十一日廣州凌晨時分,城池東大門之外,擺放著一具具昨日死在黑旗軍東大營之中的宋軍死士屍體。

屍體之上均是蓋著白布,還是老規矩,黑旗軍不收屍體,於是趙忠信命人將這些已經死去的死士歸還給宋軍。

廣州東城震東門開啟,城中出來了上千個膽戰心驚的廣州民夫推著小車,將這些宋軍死士的屍體運進城中。

其實這些人大可放心,黑旗軍從來不會在他們收斂屍體的時候攻擊他們。

不過城中宋軍均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其實這就是趙忠信使用的一個心裡戰術,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京觀,只不過不是用人頭壘成的而已。

圍城第十二日深夜時分,廣州城池北門朝天門附近,殺聲震天,火光將朝天門城樓照射的如同白晝,雙方在城牆上下拼命廝殺,不斷有人慘叫的掉下城牆,摔成了一團肉泥,雙方相互射擊的火箭在黑夜之中組成了一片光幕,照射在城牆之上。

黑旗軍趁著黑夜派了數百死士偷襲北門,結果被宋軍發現,韓京、趙祥親自趕到北門督戰,並嚴令宋軍死守城門。

黑旗軍此次偷襲也因此以失敗而告終。

天亮的時候,宋軍亦是同樣收斂好戰死的黑旗軍的遺體,將屍體送到了城外。

圍城第十三日西城金肅門之內數十個巨大的口小腹大的罐子覆蓋在水井之上,灌口蒙上了薄薄的皮革,一些耳力較好的宋軍士卒趴在罐子之上,仔細著聽著裡面的動靜。

“韓副總管,據甕聽中傳來的動靜,就是這裡了.”

數名宋軍士卒仔細判斷後向韓京稟報道。

韓京點點頭下令道:“開始罷.”

於是數百宋軍在聽者判斷的方向,在城中早已挖掘好的一條深溝中,開始向著城外挖掘地洞。

果不其然,在宋軍挖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發現了一個自城外向城內掘好的地道口,宋軍隱隱約約的還聽到地道中還有些動靜。

於是宋軍抬著鐵水、金汁紛紛向地道中灌去,並且數個巨大的風箱向地道中吹著毒煙。

一些用瓷罐裝好的火藥也被宋軍扔進了地道。

不一會的工夫,地道中傳來一陣陣沉悶的爆炸聲,其中還夾雜著慘叫聲。

於是黑旗軍的地道攻城又以失敗而告終。

黑旗軍想盡了一切辦法,仍是攻不破廣州城池。

圍城第十四日“快,快,快打旗語,讓馮副將的戰船向碼頭靠攏.”

胡天水急迫的說道。

馮湛的十車戰船之上有懂旗語的黑旗軍將領。

“開炮!”

王睿揮動小旗下令道。

隨著王睿一聲令下,佈置在碼頭的天狼炮猛地一起開炮,從炮口中噴出一道道烈焰,無數鉛彈在空中劃出了美妙的弧線向追擊馮湛的宋軍戰船砸去。

鉛彈落在了宋軍戰船周圍,激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浪花,無數鉛彈砸在了宋軍戰船之上,木屑飛濺,木質結構的宋軍戰船根本抵擋不了天狼炮的猛烈攻擊,被鉛彈砸了個稀里嘩啦。

天狼炮群瞬間就擊沉了三艘追擊馮湛的宋軍戰船,戰船殘體漂浮在江面之上,同時江面上也有許多落入江中的宋軍抱著斷木大聲呼救。

“投石機拋射火油.”

胡天水冷冷的下令道。

隨後數架佈置在碼頭的巨大投石機向著江面之上拋射著一個個燃燒的火罐,火罐中裝著大量的火油。

燃燒的火罐落在江面之上,立即碎裂,火油在江面之上熊熊燃燒,將碼頭的江面之上燒成了一片火海,一些並未完全沉沒的宋軍戰船紛紛被點燃,落入水中的宋軍水師士卒亦被燒成了焦炭,成了一條條的烤魚。

馮湛的十車戰船帶著數條飛虎戰船邊戰邊退,並在天狼營的掩護之下靠上了碼頭。

“主公有令,令馮副將率水師將士棄船登岸.”

王睿大聲傳令道。

“主公,末將無能,請主公降罪.”

馮湛慚愧的說道。

馮湛接到將令,令他率梧州繳獲的宋軍一些戰船順江南下,支援廣州。

於是馮湛率領黑旗軍剛剛成立的第一支水師南下,黑旗軍第一支水師基本上是以宋軍降卒組成的。

黑旗軍水師經長時間的航行後終於到達了廣州,並在珠江附近遭遇到了宋軍水師,於是黑旗軍水師在馮湛的統帥之下與宋軍水師激戰。

黑旗軍水師戰船數量較少,因此寡不敵眾,敗下陣來,並向廣州碼頭靠攏,同時也幸虧天狼營的掩護,否則的話黑旗軍第一支水師也許就全軍覆沒了。

趙忠信連忙扶起馮湛說道:“馮副將,不必如此,你能如此,已經很不錯了,何罪之有?非但如此,你還是我黑旗軍有功之臣.”

一個歸降過來的宋軍水師將領,能聽從黑旗軍號令,率領水師南下,與宋軍水師作戰,並未發生臨陣倒戈的情形,這已經使趙忠信很滿意了,不過黑旗軍對馮湛下達的將令,並未說的很清楚,只是令他率水師南下,而沒有嚴令馮湛不許與宋軍水師接戰,只要靠近廣州碼頭就行了。

對此趙忠信暗暗自責。

“主公,末將帶來的戰船沒剩幾艘了,只剩下一艘十車戰船與八艘飛虎戰船了.”

馮湛難過的說道。

“呵呵”趙忠信笑道:“馮統制不必在意目前這小小的失利,也不必在意損失的這些戰船,今後會有很多戰船的,你現在不是什麼副將了,我現在就任命你為我黑旗軍第一支水師都統制,統帥我黑旗軍第一支水師.”

“我今後必將創立一支強大的黑旗軍水師,一支無敵於天下的海上霸主.”

趙忠信緩緩而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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