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會奸相過來,我先刺之,必會引起其護衛的注意,其後你再上,即可將其刺死,為國除賊.”

臨安一座名為望仙橋之下,施全對解潛說道。

施全乃是殿前軍神勇後軍一名小校,乃是岳飛舊部,岳飛被害後,一直在找機會刺殺秦儈,此時正好解潛找上門來,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密謀等秦儈下朝後刺殺秦儈,為國除賊。

正在此時,兩人遠遠看到秦儈乘坐的肩輿,在左右的前呼後擁之下從遠處過來了,馬上就上橋了。

“來了,來了.”

解潛緊緊握著懷中尖刀,緊張的說道,汗水順著雙頰流到了衣服上。

施全點點頭看了一眼解潛低聲說道:“吾去也!”

施全說罷從懷中摸出利刃爬上橋頭,伏在橋墩之後。

施全見秦儈的轎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經快到自己眼前了,於是猛的大喝一聲,聲如巨雷,撲上去和身便刺,奮力向手中利刃送入了轎身。

可惜的是,秦儈所坐的轎子太大,利刃入轎後,並未刺中秦儈,只是擦身而過,只將秦儈的朝服刺破了,將正在沉思的秦儈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沒給嚇死。

還有就是壞在了大喝一聲,使秦儈的護衛提前醒覺了。

“不好,有刺客!”

“保護秦相公啊.”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秦儈的護衛們亂作一團,亂糟糟的圍著秦儈的轎子,也有十數個身強力壯的護衛撲向了施全。

施全奮力與護衛搏殺,當場刺傷了數名護衛後因寡不敵眾被秦儈的護衛們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殺啊,殺啊,殺賊,殺賊!”

施全拼命掙扎,拼命大吼,同時也提醒解潛趕緊出來再行最後一擊。

解潛已經撥出了利刃,也想再衝出去將國賊斃於刀下,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渾身無力的撲在橋下溼潤的泥土中就是衝不上去。

解潛聽到殺賊的怒吼聲漸行漸遠,臉埋在泥土中,淚流滿面,兄弟,哥哥是個孬種,哥哥對不起你啊,解潛心中泣血道,解潛痛恨自己,可就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帶人犯施全.”

臨安大理寺大堂之中衙役見秦儈等人坐定後喝到。

秦儈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施全被架出來後,皺著眉頭問道:“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還有何同黨?只要你說出來,就給你個痛快,如何?”

施全努力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秦儈說道:“沒人指使我,也沒有同黨,只有我一個人乾的.”

“你是不是有失心瘋啊?本相與你無冤無仇的,為何你要刺殺本相?簡直莫名其妙.”

秦儈氣的喝到。

施全突然瞪圓了眼睛大喝道:“天下之人都欲殺虜收復失地,只有你阻撓,只有你破壞抗金,我不殺你殺誰?吾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汝等國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你。

“秦儈氣的差點暈過去,於是吩咐道:“來人,帶下去,給我好好侍候侍候.”

“秦相公,依下官看,此事是否是那岳飛餘孽所為?”

秦儈一名心腹黨羽在施全被帶下去後問道。

“嗯”秦儈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並且可能性很大,不過岳飛餘孽已然日暮途窮,已經是大勢已去,沒有任何作為了,難道他們還想翻天不成?再追究下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秦相公,您的意思是。

利用此事做其他的文章?”

這名秦儈心腹問道。

“呵呵,現在那些人不是鬧得挺歡嗎?這正好有人送上門來了,正合我意啊.”

秦儈笑道。

“哈哈,秦相公高見,下官佩服之至.”

這名心腹讚道。

此事過後,洪皓、黃龜年、解潛等等南歸黨就受到了此事的牽連,以莫須有的罪名紛紛被秦儈整了下去,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臨安富府富直柔急衝衝的從大門進來後,焦急的問下人道:“夫人吶?夫人哪去了?快快,請夫人過來.”

“來了,來了,老爺喚奴家何事?這麼著急的。

.”

呂夫人聽到富直柔的吼聲連忙從屋中出來道。

富直柔連忙一把將呂夫人拖進了屋中,連連說道:“快快關上大門,我有要事告訴你.”

呂夫人急忙掩上廂門,屋中就剩下富直柔夫婦二人後詫異的問道:“老爺何事如此驚慌啊?出什麼大事了?”

“噓,小聲點.”

富直柔輕聲說道:“夫人,你可知道南邊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什麼事?南面出事與我們有什麼相干啊?”

呂夫人更是奇怪了。

“什麼相干?夫人啊,趙忠信你還記得不,那趙忠信率軍已經在南面造反了,已經連續攻克了邕州、潯州、梧州、韶州、德慶府等地了,現在已經在圍攻廣州了,據我估計,廣州不日就要被他攻克了,廣州被攻克,那兩廣之地就要被他全部攻佔了,目前憐蕾與趙忠信在一起,你說跟我們相干不?”

富直柔低聲急迫的說道。

“什麼?趙忠信造反?他不是在大理國嗎?怎麼會跑到兩廣之地造反啊?老爺你是酒喝多了還是老糊塗了?哎呦,老爺啊,我們憐蕾可怎麼辦啊?”

呂夫人聽說趙忠信率軍造反不由得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問道。

憐蕾私奔到大理國去找趙忠信,雖說富直柔宣稱將富憐蕾逐出了家門,但憐蕾畢竟是兩人的親生骨肉,說不關心那是假的,夫婦二人一直在擔心憐蕾,只是平時遇到這個話題,大家心照不宣,不提而已。

“噓,讓你聲音小點,還那麼大聲?”

富直柔瞪了呂夫人一眼低聲說道:“今日朝會之上已經提到此事了,還能有假?至於他為何從大理國跑到兩廣之地攻城略地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估計,應該是在大理國臥薪嚐膽,其後就殺向兩廣之地了。

還有就是趙忠信興兵的檄文並不是說造反,說是為了他的黑旗軍討還公道的.”

呂夫人聞言稍稍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是造反就行了,不過老爺您能將蕾兒接回來嗎?她一人在外的,妾身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夫人你說的什麼話啊?”

富直柔說道:“現在整個福建路、江南西路、廣南東西兩路等地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大宋整個南面局勢完全糜爛了,這兵荒馬亂的,我能有什麼辦法接回蕾兒啊?”

“那可如何是好啊?”

呂夫人急的團團轉問道:“哦,對了,朝廷是怎麼決定的?發兵圍剿嗎?”

“朝廷?”

富直柔哼了一聲道:“朝廷之上南歸黨與秦黨之間還鬧得不可開交的,哪有閒工夫理這事?真是一群廢物.”

“哈哈哈哈.”

呂夫人忽然笑了起來。

“夫人,你這是。

?失心瘋了?”

富直柔真是鬱悶啊,這憐蕾事還未了,這呂夫人萬一被氣瘋了,那富家就是雪上加霜了,徹底壞菜了。

“呵呵,老爺”呂夫人輕笑道:“老爺您可以這麼想,你想啊,那趙忠信可是堂堂武狀元啊,這文韜武略的,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萬一。

萬一他成功了,咱家蕾兒可不是就是。

呵呵,這豈不是是件好事嗎?老爺.”

富直柔氣的搖搖頭道:“我看你真是瘋了,他再厲害,怎敵的過大宋啊?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想法?簡直。

簡直是不可理喻.”

“老爺,漢高祖劉邦在起事前不過是個潑皮而已,三國劉備從前也不過是個賣草蓆的而已,當時誰又能想到他們能夠成功?老爺,這世上有些事真不好說,再說了咱家蕾兒已經這樣了,你再怎麼想撇清已然是不可能了啊.”

呂夫人說道。

對啊,呂夫人說的太對了,富直柔暗道,憐蕾已經私奔到了大理國跟趙忠信在一起了,這許多人都知道了,再怎麼想撇清已然是不可能的,與其這樣,不如。

自己提舉提舉,提了半天也舉不起來,原本指望親家副宰執万俟卨能提攜提攜自己,最起碼弄個有些實權的差遣罷?可沒想到万俟卨這貨幾下就被秦儈整下臺去了,到現在混的還不如自己,直接被髮配到歸州去了,富直柔真是鬱悶。

將自己大女人富憐夢嫁給他的公子,不就是指望這一天嗎?怎奈世事難料,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白白送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現在憐夢還在府上,堅決不跟隨萬家去歸州居住。

現在富直柔倒是支援富憐夢,不去就不去,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省的想起就心煩。

難道自己的提舉之路,自己的尊貴之路要落在自己的小女兒富憐蕾身上嗎?富直柔已經迷茫了。

“那依夫人之見,該當如何?”

富直柔迷茫了半響後問道。

“老爺,此事我們裝做不知道,府中也不許提起此事,但也不可再得罪趙忠信了,不但如此,我們可以悄悄派親信之人南下,若趙忠信真的。

真的成功,我們就可讓他聯絡趙忠信,示好於他,不但如此,還可以尋找下蕾兒,看她在哪裡.”

呂夫人沉吟半響後說道。

“好,夫人真是女中諸葛啊,就這麼辦,不過此事必須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富直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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