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水師今日起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趙忠信接著下令道:“水師由馮湛任都統制,張龍為同統制,張虎為正將統領這支水師,望你三人同心協力,經營好我黑旗軍第一支水師.”
“末將等遵將令.”
三人一起接令道。
“主公,我黑旗軍水師總得有個稱呼罷?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
。
?”
馮湛隨後問道。
“嗯,就叫南疆水師罷.”
趙忠信沉吟片刻說道。
“彩”眾人一起喝彩,這名還行,夠霸氣。
南疆水師?今後是不是還會有北疆、東疆、西疆水師?眾將心中均想到。
趙忠信看了這些人一眼,自己肚中那點筆墨,自己再明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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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晟.”
“末將在.”
董晟起身應道。
“命你好好甄選宋軍降卒,其可用之人可納入我黑旗軍,命你以最短時間讓他們明白什麼是黑旗軍,什麼是黑旗軍軍紀.”
趙忠信下令道。
此次兵出滇東,歸降的宋軍降卒有數萬人之多,這麼多降卒不可能全部納入黑旗軍,趙忠信不需要冗兵。
趙忠信的打算是挑選身強力壯,沒有什麼惡行的納入黑旗軍一線軍隊,其餘的分成兩個層次,第一層次可作為黑旗軍的預備軍隊,今後黑旗軍可從中補充,第二層次為維持治安的軍隊,畢竟這麼多百姓需要安撫,讓他們安心,若他們都跑了,黑旗軍還怎麼發展?當然今後有個別突出的,也有意願加入黑旗軍的,趙忠信也可以將他們納入黑旗軍,最後剩下的老弱病殘,趙忠信打算發給他們豐厚的路費等等隨他們去哪裡都行,呆在廣州也行,不過得自己找事做了。
“末將遵將令.”
董晟接令道。
“令眾將回去將此次我黑旗軍攻取廣州立功將士名單呈報帥府,並犒賞全軍三日,可以喝酒,但各部必須派出必要的警戒,不得騷擾百姓,違令者軍法處置.”
趙忠信最後下令道。
“末將等遵將令.”
眾將大喜,一起起身接令道。
趙忠信一向對立下軍功之人獎賞甚厚,眾將回去宣佈後還不把眾黑旗軍將士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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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知州,我知道目前是百廢待興,事情太多了,但不管有多困難,此事你一定要辦成,厲提舉此事你多支援下辛知州.”
議事結束後,趙忠信單獨留下辛贊、雲書海、厲擎慶三人說話。
“主公,你放心罷,下官定當盡心竭力辦成此事.”
辛贊讚許的說道。
厲擎慶也點頭稱是。
趙忠信要求辛贊在廣州建一座忠烈祠,一座黑旗軍宏偉的忠烈祠,將黑旗軍建軍以來戰死的忠烈之牌位置於其中,享受世代祭祀。
趙忠信第一個心願終於要達成了,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死去的忠勇黑旗軍將士終於有個歸宿了。
辛贊也是非常贊同,這些戰死的忠烈之中很多都是死在抗金的戰場上的。
趙忠信點點頭對雲書海說道:“雲司監,你繼續說說市舶司的情況.”
雲書海剛才分別講了廣州市舶司的變遷及其廣州市舶司的只能,現在正在說市舶司的吏治。
講的非常詳細,厲擎慶與辛贊兩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雲書海聞言頷首接著說道:“主公,市舶司原官吏貪汙渠道無非有三,這其一就是法外抽解,其二就是強買強賣,其三就是鬻鋼之弊,發外抽解就是在官府明文抽解之外又強行私自抽解海商的貨物,海商多敢怒而不敢言,強買強賣顧名思義就是強行將海商的貨物以遠遠低於市價的價格買下來,或者將自己的私貨強行賣給海商,海商苦不堪言,鬻鋼之弊是市舶司官吏們將應交於朝廷的抽解之物換成了其他貨物等等,其換易、偷盜、賒欠無所不為,令人咂舌.”
“強買強賣的價格與市價差多少?”
厲擎慶問道。
“最多時多達六七十倍,一般在三十倍與七十倍之間,要看是細貨還是粗貨.”
雲書海答道。
“這麼多?”
趙忠信大吃一驚道。
這也太恐怖了罷?趙忠信心中暗道,一個貨物他以一貫錢買下來,轉身就以六十貫錢左右賣出去,這其中的差價太嚇人了,廣州市舶司每年的海上貿易量太大了,這每年光是強買強賣而所謀取的收益絕對是數不勝數。
他孃的,下來一定嚴令將這些貪官汙吏的家抄了,趙忠信心中暗道。
“難道朝廷不管嗎?”
辛贊接著問道。
“朝廷?”
雲書海冷笑道:“朝廷那些老爺們早就吃飽喝足了,他們會管這事?就算偶爾查一查,查明後對那些民怨極大的也就是調走而已,最多免職.”
“厲提舉你家大哥兒厲蕭今年快二十了罷?”
趙忠信忽然問道。
厲擎慶有些納悶,這說著市舶司之事怎麼忽然問起自己兒子來了?“回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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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下官犬子下月就滿二十,他跟我走南闖北的快三年了.”
厲擎慶答道。
趙忠信點頭接著問道:“還未娶親罷?這樣,我救援營有不少女卒,就讓他去軍營裡挑一個?你意如何?”
厲擎慶有些無語了,聽說趙忠信喜歡給救援營的女卒做媒,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但憑主公安排就是.”
厲擎慶恭恭敬敬的應道。
“哈哈”趙忠信笑道:“歷提舉啊,商會之事就交給你家大哥兒與李茂才共同打理罷,你就專心經營好市舶司罷.”
原來是這個意思,厲擎慶暗道。
“下官遵令,多謝主公了.”
厲擎慶謝道。
原來趙忠信是考慮自己年齡大了,怕累著了,厲擎慶感激的想到。
趙忠信擺手說道:“厲提舉跟隨我有五年時間了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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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們有始有終的,不要在小河溝翻船了.”
歷掌櫃心中一凜,市舶司是個油水衙門,在這裡面隨便伸伸手就能撈個盆體滿缽、滿載而歸的,趙忠信這是在提醒自己了,不能伸手。
趙忠信的脾氣厲擎慶早已非常清楚,你缺什麼可以要,他幾乎都能滿足你,可你要瞞著他幹什麼事,被他發覺後必然會六親不認的。
“主公,你放心罷.”
厲擎慶說道。
正在此時,三彪忽然自外急衝沖走了進來,在趙忠信身旁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簡直是膽大包天,天理不容.”
趙忠信氣的緊緊的攥著刀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