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這裡沒有什麼大事啊。

許安淑見他還被矇在鼓裡,想到很快就要發生的事,她眼中的柔波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擔憂:“小伽,你相信母后嗎?”

“相信啊.”

“那就量一下尺寸好嗎?很快就好.”

李迦著急出去,但是許安淑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得答應。

等到量好尺寸後,他又問許安淑:“母后,是不是這兩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嗯,有的.”

許安淑的笑容含著李迦看不透的沉重。

李迦想了想,略微沉思了幾秒,又道:“那,有多少人參加?”

“國內大部分名流豪紳,以及其他大臣都要參加.”

許安淑說了之後,又補充道:“如果靳先生不走的話,我想他應該也會出席的.”

“這是什麼大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李迦覺得自己被看守起來的這些天,似乎錯過了好多大事。

許安淑見李迦懵然不知,又想到自己丈夫的用心良苦,心頭既是心疼,又是擔心。

驀地,柔聲問他:“小伽,這件事你也要參與的,只是之前你被你父王派人看起來了,不知道而已。

不過沒關係,你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

李迦沒想到這麼快,看著那些人已經拿著尺寸退出去了,心念一動。

望著素來疼愛自己的許安淑,看著她眼中溫柔的眼波,突然懇請道:“母后,如果我也要參加,還是一個很重綱要的場合,那兒臣可以帶上小西嗎?”

許安淑雖然不贊同他的選擇,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她又一直是一個溫柔的人,聽聞李迦的問話,她的臉色一下子就暗淡了幾分。

她知道李迦是希望自己支援他,也希望自己能應允,然而明晚的場景……她覺得太殘忍。

“小伽……”她於心不忍,可是對上李迦抬起頭,那眼底的慢慢真誠與請求,她又改了口:“如果到時候顧小姐願意來,我不介意.”

離家沒聽出許安淑話裡的深意,見她同意後,伸手抱住了她:“多謝母后,小西肯定會願意來的。

如果到時候父王生氣了,還請母后幫幫兒臣.”

許安淑被他滿滿的信任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在李迦還沒放手的時候,她忍不住問:“小伽,你告訴我母后,你是不是很喜歡那位顧小姐?”

李迦頷首:“不只是喜歡,是很愛.”

許安淑聞言,忍不住咬住了唇。

等到李迦放開她後,她又放開了唇,溫柔的望著他。

“母后,我還有事情就先出去了.”

許安淑點頭,目送他出去。

等到他坐車駛出了宮內,她才伸手輕輕擦了一下眼角,她的兒子她很瞭解。

他看起來很溫和,很好說話,但是一旦觸碰了底線就是分毫不退。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顧小西,恐怕明天的訂婚宴會成為一個大笑話。

不行,她不能就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著,她立刻讓那些量好尺寸的人先走,然後自己帶著貼身的宮女去了正宮。

李政呆在書房內,為了明天的事正在跟心腹商量細節。

外面的人前來請示自己的時候,他立刻揮退了場內的人,讓許安淑進來。

許安淑進來的時候,已經只有李政一人在內。

兩人見面後,各自都溫柔的笑著。

“阿政,我想跟你商量點事情.”

許安淑走到他跟前,柔聲說道。

李政看著許安淑,她似乎走得很急,所以額頭上都是汗。

他親手為她擦拭額頭,輕輕頷首:“你說吧.”

“小伽真的不能和顧小西在一起嗎?”

李政完全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當即一愣,柔波湛湛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嚴肅:“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會問這個問題?”

許安淑輕蹙著眉,解釋:“我擔心,小伽會接受不了。

而且,他至今都不知道明天晚上自己會面臨是什麼樣的局面,我怕他會接受不了.”

“他是王子,他的身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與使命.”

李政雖然也疼愛李迦,但是對於這件事,他不願意退讓分毫。

“可是,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難道就是因為他是王子就必須犧牲自己的感情嗎?當初我和你不也是披荊斬棘走過來的嗎?我們都應該很清楚要放棄自己喜歡的人有多難.”

許安淑的話刺入了李政的內心,他沉默了幾秒鐘後,沉沉一嘆:“你以為我不想小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那你……”“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了,甚至這一生都不可能.”

許安淑不解:“為什麼?”

李政這才答:“因為顧小西至今都是靳先生的太太,他從未跟小西離婚,也未分過手,兩人還有一個孩子。

你也是母親,你應該清楚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一切,再加上之前靳先生親自找我,親口承認,他與顧小西的關係,並且直言此生不會放手.”

“啊!”

許安淑萬萬想不到在此之前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些接受不了。

李政見許安花容失色,滿臉震驚,上前輕輕攔住她,無奈的繼續說道:“所以,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快想要小伽跟白小姐訂婚?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心狠,為了穩固國傢什麼都能犧牲.”

許安淑聽聞丈夫的話,心頭很是難過,一直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那我們的小伽……我們的小伽……”“你不要難過,或許這就是小伽的命數吧.”

李政也無能為力。

兩人靜靜相依,為自己最驕傲的兒子深深擔憂。

豔陽高照,大地繞暖。

昏迷的顧小西已經被靳廷森請來的醫生檢查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顧小西近段時間長期時間,而且心緒過重,加上本身身體有著病根,所以才會氣急攻心的昏倒。

靳廷森聽聞後,很驚訝:“病根?什麼病根?”

醫生望著他,答:“夫人之前生產過吧?”

“是的.”

“她生產後身體沒恢復得太好,後來似乎又經歷了一場大病,所以整個免疫系統被重創。

雖然之後調節過,但是隻是略有起色,之後身體又處於了虛弱狀態,而且長期心思操勞,心情鬱結,所以才落下了病根.”

靳廷森聽聞醫生的話,看著臉色蒼白的顧小西,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因為最近在財政司上班太操勞導致,卻沒想到是因為之前的生產與那次……墜海。

“醫生,那現在還能調理嗎?”

“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的時間更長,注意的事項更多.”

“沒關係,你儘管說怎麼調理就好,我會照做的.”

“好.”

醫生去開處方藥,然後又列了一個為期一個月的飲食清單出來,一併遞交給靳廷森。

靳廷森小心收放,然後親自將醫生送到了門口,讓外面的保鏢護送他出去。

等到再次回到臥室,顧小西還在昏睡,但是不知道是長期都是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她的素眉緊緊皺著,不曾放鬆過。

他坐在床邊,輕手撫摸著她皺起的眉頭,聲音低喃:“小西,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這樣傷心難過.”

然而他的承諾卻沒有回應者,只剩下一室的空寂為他證明。

下午,因為李檬心情極度惡劣,她主動又約了白黎出來。

白黎本是不打算跟她見面的,但是奈何兩人很快就要成為姑嫂關係,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拉攏李檬的,所以也只得答應。

兩人在財政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著,兩人一人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就坐在了窗邊。

白黎攪拌著杯裡的咖啡,看李檬還沉著臉兀自坐著,忍不住出聲:“公主,您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李檬一臉憤恨:“該死的顧小西,氣死我了!”

白黎聞言,又道:“公主,顧小西與靳廷森之間還在藕斷絲連,您與其在這裡生氣,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打碎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做了不少事情,但是顧小西的媚術太高,讓靳廷森一看到她就被勾了魂.”

“其實,也未必真的沒有辦法.”

白黎暗示:“男人對於女人,不管多在意,都不如自己的私心。

只要你找準了靳廷森的七寸,還是有法子毀了他們的.”

李檬一直以為白黎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現在聽她的話,立刻改變了自己的觀點,她請教似的詢問:“什麼意思?我怎麼能知道靳廷森的七寸?”

“這個得看公主,你有什麼辦法接近他了.”

“我要是能接近,我接近了,怎麼可能還能讓他跟顧小西糾纏不休!”

提到這個,李檬就來氣。

“如果是這樣,那就只有從普遍的男人觀點入手了.”

李檬聞言,立刻沉了眉,男人的觀點?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女人犯的錯?她驀地,靈機一動:“或許,我有辦法了.”

正說著,不經意看向窗外的白黎突然渾身一震,瞪著外面對李檬說:“公主,你快看,那是……”李檬順勢側頭看去,就見一身正裝的李迦從停在門口的車上走下去,當即就愣住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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