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現了錯愕。

顧小西沒在意,回味著他說的話,高興的說道:“真好!你是不是要痊癒了,太好了!”

靳廷森望著眼前這個突然為他高興的傻女人,一雙清冷的眼眸那一刻注入了一絲不亞於陽光的暖金,霎那間眉目柔轉,眼波輕迷。

“真的好嗎?”

如果穆清蕭與靳慕琰知道了他的痊癒,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將他捏做手裡的棋子,一個想要利用他穩固自己的榮華富貴,一個想利用打壓他來得到自己的衣食無憂。

甚至其他人知道他沒事了,還會算計他,看看他身上有多少能夠利己的籌碼,再來榨取他的價值。

這樣,真的好嗎?“怎麼會不好!”

顧小西想不到那麼深沉的東西,瞠著一雙清澈的眼眸,一臉不解:“如果你痊癒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的家人面前,走在寬敞的大街上,看遍美景嚐遍美食。

這樣的自由,你一點都不向往嗎?”

如果是別人,顧小西不會這麼說,但是他是王室中人,擁有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財富,他就算一生碌碌無為也不用愁吃愁穿,可以任著自己的性子自在的遊玩。

那是多好的事情啊!靳廷森見顧小西說得激動,眼中盡是憧憬,眼中的暖意滲透到了嘴邊,他輕聲一笑:“小西,你想這樣……生活著嗎?”

“這樣?”

顧小西歪著頭,有些沒聽懂。

“自由自在.”

“怎麼會不想!每個人都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每個人的出身、條件與能力決定了各自不同的生活,有的人光是活下去就已經拼盡了全力,哪敢想什麼環遊世界。

但是有的人不需要多大的力氣i就可以活得比很多人自在,你就是這樣的,為什麼不這樣呢?”

靳廷森聽著顧小西的話,淡淡彎唇:“如果你想,我給你.”

“嗯?”

顧小西被他這句沒來由的話驚住,什麼叫她想,他就給她?靳廷森的手落在了顧小西的肩頭,從她纖細的脖子攀爬至了她的下巴。

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不自覺的傾身靠近她,低柔說道:“你想要嗎?”

顧小西僵住,他是在問她,想不想過那種生活嗎?“為什麼?”

她的不答反問,讓靳廷森眯了眼:“沒有原因.”

顧小西心口一滯,努力錯開了被他牢牢吸附的視線,有些嗆然的回答:“以後不要隨便跟一個女人說這句話.”

很容易被誤會的。

“為什麼?”

這下輪到靳廷森不明白了。

顧小西推開了他的手,輕聲答:“因為這句話的意義很重,如果你不是做好要和她過一生的準備的話,就不要輕易說出口.”

這句話落在靳廷森的耳朵裡,卻帶起了另一句被他記在心裡的話。

“殷御宸,如果不是因為愛,就不要再碰我.”

他悄然握緊了手,愛!愛!為什麼一定要愛才可以!難道沒有愛,人就不能活嗎!顧小西見靳廷森柔和的眼眸瞬間被一股深諳代替,當即一愣,心頭不期然湧上一抹苦澀。

怎麼,在殷御宸那邊得不到的東西,你期待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顧小西,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二少爺,二少夫人,太太讓我來請你們下去用餐了.”

恰時,管家敲響了兩人的臥室門,驚醒了這一室的沉寂。

兩人這才回神,一一起身朝樓下走去。

飯間,顧小西與靳廷森坐在一起,對面是淡然的靳慕琰,上方是優雅的穆清蕭,四個人安靜的坐著,都沒說話。

但是顧小西卻覺得氣氛在沉默間越來越壓抑。

不一會兒,對面的靳慕琰放下了筷子,像是要說什麼。

顧小西夾菜的頻率稍減,餘光注意著他,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

靳廷森與穆清蕭也注意到了靳慕琰的動作,兩人只是微微揚眉,繼續關注著自己的事情。

“母親,週四有一場慈善拍賣會要舉行,屆時市內所有名流豪紳會才參加。

我們靳家在受邀在列,到時候你們都有時間嗎?”

靳慕琰緩緩出聲,聲音柔潤好聽。

顧小西對於這種場合向來是不參與,不過問的,所以安心的吃自己的飯。

穆清蕭掃了一眼靳廷森,淡聲答:“現在的這種場合我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小森,你現在才開始走入正軌,可以多去和那些人接觸,這樣對以後我們皇室才有利.”

靳廷森聽聞穆清蕭的話,沒有反對,順從的點頭。

只是點頭之後,他又將目光落在了顧小西身上。

靳慕琰望見之後,又望著穆清蕭。

穆清蕭怎麼會不懂自己兒子的意思,只是對於顧小西,她是越來越不喜歡。

之前自己的兒子沒有出彩也就罷了,如今自己的兒子越來越嶄露頭角了,她也越來越後悔將她倉促的娶進門了。

不過想到她的命格,她又覺得不虧。

如果不是她的命格帶動了小森,他也不會那麼快就振作了。

“帶上小西吧,反正現在你們的關係已經被曝光了.”

顧小西之前對靳廷森的目的有所察覺,但是想到向來注重門風與規矩的穆清蕭應該不會答應得那麼快,卻不想她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當即震驚。

“好的.”

靳慕琰對於這個決定不甚在意,反正這只是前戲。

靳廷森見穆清蕭同意了,睡下眼睫,繼續吃飯。

飯後,穆清蕭與靳慕琰各自回房安歇,客廳就剩下顧小西與靳廷森兩人。

管家與傭人收拾著桌上的殘局。

身旁的靳廷森卻主動讓她陪他出去走走。

顧小西想著自己白天都宅在了臥室,便答應了。

徐徐的晚風捲著天際殘留的餘溫穿著兩人的身形而過,吹動了兩人的衣衫,鼓動了顧小西的頭髮。

她的長髮本來不算長的,但是這兩個月沒在意,由著它長,導致現在它已經長及腰身了。

風一吹,它們就飛了起來,飄飄蕩蕩的砸了她一腦袋。

她伸手一撥,哪知頭髮絞住了背後的腰帶,她沒注重力道一揮手就扯疼了頭皮。

不禁,嘶了一聲。

身旁正在享受散步的靳廷森聽聞她的痛呼,當即停步。

見她仰著頭,扭著脖子想要看背後,便順著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一縷頭髮纏在她腰帶上被繃得直直的。

輕聲一嘆,伸手去解纏死的頭髮。

顧小西本來想自己摸索著解開的,卻沒想靳廷森回主動幫忙。

看著他將自己多餘的頭髮撥到了自己的肩頭,輕聲叮囑自己不要動,她自然而然的站定了。

兩人近距離相貼,靳廷森的呼吸聲貼在了她的後背,而她的心跳聲也傳遞入了靳廷森的耳裡。

一緩一促,相得益彰。

晚風還在輕繞枝頭,開在路邊的花被藏入了夜色,但是那股抑不住的香卻不甘寂寞的隨著晚風漾了出來,撩人心絃。

“好了嗎?”

等了一會兒,顧小西突然覺得有些侷促,不禁出聲催促。

“慌什麼!”

靳廷森淡聲輕喝,那些頭髮在她的腰帶上纏了好幾圈,如果不注意力道就會弄疼她,他只能慢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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