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蕭見顧小西始終不開口,勃然大怒,衝著外面的管家吩咐道:“管家,把家庭醫生找來!”

管家雖然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聞穆清蕭怒火連連的聲音,還是照辦,急急跑開。

“母親,我已經找醫生看過了.”

靳慕琰見管家跑開後,出聲說道。

“我偏要自己查呢!”

穆清蕭猛然轉身,眉目暴怒。

靳慕琰閉嘴,一副你隨意的表情。

很快,管家帶著家庭醫生小跑著進到客廳,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穆清蕭厲色喝道:“給顧小西檢查!”

“是.”

家庭醫生就是之前靳慕琰帶到別院的那位醫生,在眾目睽睽下,他不敢敷衍。

熟練的開啟藥箱,拿出儀器來為顧小西檢查。

幾分鐘後,他面色凝重的收起了儀器,對著穆清蕭恭聲答:“太太,二少夫人是……是有……懷孕了.”

差點將有喜兩個字說出口,幸好改了口。

穆清蕭真真切切的聽聞了這兩字,一雙高貴的眼睛瞬間變為了吃人的猛獸之口:“多久了!”

“三……三週.”

醫生是靳家的家庭醫生,瞭解著每個人的身份,自然也是知道靳廷森秘密的。

這個訊息隨便放在哪一家都是喜聞樂見的,偏偏在靳廷森的家裡卻不是。

他不敢想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希望自己不會受到這件事的牽連。

三週!穆清蕭怒火狂撩,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在這個月還見了那個野漢子。

“管家,把醫生帶下去,你們暫時去偏院休息!”

“是.”

管家見事情不同尋常,不敢留下,領著家庭醫生退了出去。

他們剛退出去,穆清蕭就沒忍住,一腳踢到了顧小西的小腹,揪扯著她的頭髮,殺氣凜凜的說道:“顧小西,跟你私混的野男人是誰!說!不然我今晚就派人去殺了你媽!”

竟然讓整個王室蒙受了這份恥辱,就算把她一家殺盡都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顧小西本就胎氣不穩,被穆清蕭踢了一腳,又被扯住了頭髮,小腹與頭皮都撕裂般的疼著。

然而她的神色卻不見半絲痛苦,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而且如今她和殷御宸時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如果留不下也好。

否則也只是跟她一樣的孤兒。

穆清蕭見顧小西目光薄涼的望著她,堂而皇之的將她的質問拋至腦後,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顧小西,你還不肯說是嗎!是不是之前就跟你有染的殷御宸!”

這個名字被提及,顧小西臉色微變,依舊沒有回應。

只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穆清蕭狠狠的盯著她,無法從她口中證實,想到自己那自小就吃盡了苦頭的孩子,她又怒又悲:“好!既然你不肯說,那你就帶著你肚子裡的孽種在監獄過一輩子吧.”

說著,她放開了顧小西。

顧小西宛若一灘泥軟軟的趴在了地上,絞痛不堪的腹部讓她沒有力氣說話。

聽聞又要進監獄,她閉上了眼。

不能說出殷御宸,也不能說是靳廷森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這樣吧,或許這就是命,這是她作繭自縛的下場。

穆清蕭走回到沙發前,拿起電話準備聯絡外面的人。

但是卻被靳慕琰阻止了。

“你做什麼!難不成你想讓我放了她不成!”

靳慕琰看著眼前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穆清蕭,在再看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卻只是緊緊捂著肚子不肯呻吟出聲的顧小西,冷笑道:“母親,這件事可是事關菲彼得王室的大事,不能被您這麼草率處理,我看還是交給王室內事法庭吧,這樣才能為我們自己正名,不然被有心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冤枉了小西呢!”

“你這是假公濟私,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把這件事鬧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的謀劃,我告訴你我不會如你的意的!”

穆清蕭極力反對。

“母親,你以為到現在你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靳慕琰笑得殘忍。

顧小西緊緊的揪住小腹的衣服,那種絞碎了身體的劇痛宛若凌遲將她攪得血肉模糊,她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這時,一道寒冽的厲喝從門口傳來:“顧小西!”

同時一道清冷的黑影從門口掠進,疾步衝向顧小西,同時也驚了正在針鋒相對的兩人。

靳慕琰與穆清蕭同時回頭,便見帶著黃金面具,穿著黑色大衣的靳廷森站在顧小西面前,半跪下身子將她抱起。

穆清蕭見靳廷森不問緣由就要把顧小西往樓上抱的,當即阻攔:“小森,你站住!把顧小西這個賤人給我放下!”

顧小西疼得滿頭是汗,在靳廷森的聲音剛發出的那一刻,她恍惚的以為來人是殷御宸。

聽到穆清蕭的聲音才知是靳廷森,她費力的睜開眼,正好與對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對上,那一刻她的心頭五味雜陳。

靳廷森不知道顧小西怎麼了,見她一臉是汗,虛弱不堪,再看穆清蕭咄咄逼人,當即顧不得許多,再度出聲:“這是我的事.”

他的再次出聲將沉浸在震驚中的靳慕琰拉了回神,他驚愕的指著靳廷森:“你會說話了!”

處於憤怒中的穆清蕭聽聞靳慕琰的驚呼,這才後知後覺的望著靳廷森,驚喜交加的嘴抽動著,半天說不出話。

靳廷森不理靳慕琰,著急的看著懷中瀕臨昏厥的顧小西,轉身欲走時,卻突然感覺掌心一片濡溼,他抽回手一看,不禁變了聲:“這是怎麼回事!”

穆清蕭離他近,這才解釋:“顧小西不知廉恥,揹著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不說,現在還有了孽種!小森,我絕對不會讓你救她的,我一定要讓她肚子裡的孽種死!”

靳廷森聽聞穆清蕭的話,藏在面具後的臉倏地大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霎時間覆上了寒冰,冰冷尖銳得像一根根芒刺扎入了穆清蕭的眼中。

“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這句話一出,穆清蕭震住。

連意識不清的顧小西聽聞這句話,都忍不住翕開了眼,他在說什麼!“不可能!廷森,你不要為了顧小西說謊!我們都知道你不可能有孩子!”

靳慕琰沒料到靳廷森會認這個孩子,激動的衝了過去。

靳廷森厲眸一掃,寒聲道:“你們連我會說話這件事都不知道,怎麼能知道我會不會有孩子!”

靳慕琰與穆清蕭愣住,前者震驚難擋,後者複雜陰沉。

顧小西聽清楚了他的話,悲哀的閉上了眼,心頭不停的唸叨:“靳廷森,靳廷森,你何必這樣!”

她蠕唇輕語:“對不起.”

靳廷森聽清楚了她的話,一雙眼眸更是森冷駭人。

眉目悍厲的看了穆清蕭與靳慕琰,大聲道:“我再說一次,這個孩子是我的,你們要是敢動他,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隨後才對著穆清蕭吼道:“把醫生給我帶過來,快點!”

穆清蕭見靳廷森急急抱著顧小西上樓,恍恍惚惚的衝出去叫管家。

管家聽聞穆清蕭的呼喚,急忙領著醫生跑過來,匆匆上樓。

“顧小西,你看著我,不要昏過去!”

靳廷森將顧小西放在床上,見她意識模糊,卻緊緊的揪住小腹,不禁伸手捂住她的手,低聲提醒著。

顧小西已經疼得麻木,隱約聽著靳廷森的聲音,卻睜不開眼。

絞痛的小腹以及清楚的流失感讓她迷糊掙扎:“孩……子……孩子……”“他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靳廷森大聲保證。

顧小西終究沒撐住,頭一歪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小西!”

靳廷森見她昏死過去,聲音染上了一絲惶恐。

這時醫生急急進門,在他的示意下去檢查顧小西。

經過四十分鐘的急救,以及隨身備著的藥品的救助,醫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靳先生放心,孩子總算保住了,只是這一個月夫人必須臥床靜養,否則孩子就有危險.”

一直站著,繃緊了心絃的靳廷森聽聞這句話後才緩和了聲線:“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是.”

家庭醫生再度離開。

靳廷森看著面色毫無血色的顧小西,想著自己沒到之前發生的事,心頭就是一股怒火。

起身走出房門,將悄悄將房門掩上後,才走下了樓。

這時,家庭醫生正好跟下面的人彙報完了情況,被管家臨走。

“小森.”

穆清蕭回眸就見到靳廷森一身肅殺走了下來,出聲喚道。

靳廷森沒有回應,走到客廳後,藏在面具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靳慕琰:“我最後申明一次,這個孩子是我的。

以後如果再有其他人用這個孩子做文章,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穆清蕭還沒從這件事中回神,可是自己一直不能說話,不能人道的兒子奇蹟般的恢復了,而且還有了下一代,這對她來說還是極大的喜事。

自己的兒子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不可能亂認自己的骨血,所以她不再懷疑。

想到之前自己還對顧小西出手,頓時後悔不已,連連保證:“小森,你放心,我不會讓人詬病這件事的,一定會好好照顧小西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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