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山孫小成兩兄弟被留下來,兩個人幹起活來很賣力。

村裡其他人都被帶動起來,怕被兩個外村的給比下去。

又過了兩天縣裡的鐵匠帶著家裡人來了,村裡開始打鐵做犁頭。

與此同時,堆肥養地的工作也都在同步推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仙山村也地處於無念山之中,或多或少的沾了一點仙氣。

在這裡堆肥速度非常快。

第一批糞肥先被用在了仙山村自己的那些田地中。

在這裡幹活的可都是田地裡的老把式,其他人也都是縣衙裡負責農田水利的官吏們。

那些田地施過肥之後的效果非常明顯。

所有幹活的人心裡面都安定了不少。

他們還聽了秋之雲的意見,田地進行了一番整理,很快村子裡面原有的田地也開始變得像模像樣。

最近這段日子仙山村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笑。

對於農人來說,看著自家土地的出產,一天比一天長得好,那就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孫二山和其他幾個從外村來幫忙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面也都很激動。

但可惜的是他們都不識字,不像人家仙山村還有兩個童生在這裡記錄秋之雲說的那些經驗。

但是,這不妨礙秋之雲在給他們講課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聽得很認真。

把秋之雲說的一些重點記到腦子裡,然後又一遍一遍的上手去實踐。

反正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

秋之雲看著這群人的學習態度,心裡面簡直感動極了。

景澤也很忙。

雖說皇祖父這一次並沒有直接將這塊地分封給他,但是卻將與淨月宗合作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他。

他經常往來於仙山村跟定縣之間。

在定縣之上州府的官員也紛紛向他這裡遞信,要來拜見郡王。

景澤一個拜帖都沒有接,只是叫那些送信的信使傳話回去,叫他們安心辦差,有需要自己自會召見。

按說他一個已經開府的郡王,是不該與州府外官有所聯絡。

不過,如今朝中境況不同。

景澤的皇祖父已過天命之年,但仍是春秋鼎盛。

皇族人不多,感情都很親厚,太子的地位很穩固。

景澤又是被皇祖父委以重任的親權皇孫,又在此有要事,若有需要之處,自是可以調動州府之力,不過,此刻還不是時候。

現在仙山村的種植已經初見成效,景澤就只想。全力以赴做出些成績來。

到那時再召見州府的官員將這種新農耕方式推廣出去也不遲。

至於景潤,原本景澤打算安排弟弟回京城的。

可是景潤高低不肯。

在無念山多好玩呀。

就算幹活的事情,他幫不上忙。

還有仙山那麼多小孩子一起玩耍。

而且他現在也算是有靈寵的人了。

景潤天天追在木頭身後。

沒有外頭人的時候,兩條小龍就會跑出來。

偶爾還會把地下秘境開啟,讓他們採集一些珍貴的藥草種子出來。

景潤是一點心事都沒有的。

似乎整天在這裡漫山遍野的玩兒,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秋之雲給仙山村規定的是做六休一。

工作到第六日中午,阿松村長來給幫工的人發了工錢。

安排大夥吃過午飯之後就可以各自回家了。

孫二山和孫小成一開始不知道這個規矩,當時還嚇了一跳。

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被村長給攆了。

還是阿松村長解釋了,他們才知道原來在這裡做工還能得休息的日子。

他們在這裡幹活不只拿了工錢,到臨走的時候,阿松村長還一人分了五斤紅薯。

村裡還僱了縣城的三臺馬車,過來接他們,明日還同樣把他們再送回仙山村。

孫二山覺得在這裡上工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小仙人說,你們二人表現好,下次來時從你們村裡叫上五個能幹活的漢子,村子裡面要建育苗室了。”阿松村長又對他們說。

兩人喜出望外。

心想多虧了自己這些日子兢兢業業的幹活,原來別人都看在眼裡。

因為他們乾的好,高平村的人又懂得怎樣伐木,所以阿松村長就想著再找幾個他們村裡的人過來幫忙建房。

與兩人搭伴的是縣城裡的鐵匠,鐵匠還帶著兩個兒子和兩個小學徒。

鐵匠老武跟他們這種幹活的人拿的錢是不一樣的。

人家掙的是手藝錢。

孫二山看了羨慕卻並不嫉妒。

個人有個人的手藝,要是論起打獵來,孫二山覺得自己可不比任何人差。

不過打獵始終是一件很危險的活,要是他們從此以後,都能有像在仙山村這樣穩穩當當的一個活計,那該多好。

能坐著馬車回去,省去自己走路,肯定是舒服的。

路不平坦,馬車有顛簸的厲害,把人在車上晃的昏昏欲睡。

車把式是老給縣裡送貨載人,趕著馬兒不急不徐的走。

沒多會兒,便轉出山路,到官道。

順著這裡向前一個時辰,他們便到通往縣城的岔口村,在那裡官驛的茶棚子歇一刻鐘,再趕一個時辰的路,就到縣城了。

看著天色還早,車把式也不急。

車廂裡面正是一片寧靜的時候,只聽前面駕車的人喝了一聲,拉車的馬突然停了下來。

車廂裡的人也沒防備,順著那股力氣向前一撞,彼此都給嚇醒了。

“出啥事兒了?”老武趕緊掀開簾子往外看。

只見馬車前方不遠處的地上坐著一個人。

“撞到人了?”老武嚇了一跳。

車把式卻急了。

“你這人怎麼突然從路邊衝出來?幸虧我勒住了馬,不然不就把你踩了?”那個車把式脾氣也挺火爆的。

這個人突然從官道旁的樹林裡面衝到路上,幸好沒驚了馬,否則他們這一車人可都要出事。

“救……救命……”地上的人有氣無力的說。

這時他們才看清地上趴著的是個姑娘。

那姑娘臉上手上都有傷,衣服破破爛爛的,鞋子還跑丟了一隻。

“哎呀,這是遇到壞人了吧?”

“肯定是受傷了。”

車把式也不罵了,車上的人紛紛下去,檢視那名女子的情況。

那女子此時像是虛脫了,一般根本就爬不起來。

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看著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張小臉才巴掌大,上面有青紫還有血痕,嘴唇乾裂。

衣衫的袖子也裂開了,一看就是被鞭打過,手臂上還有被鞭打的傷痕。

“哎呀,這難道是被主家打的?怎能如此苛刻?都說了不許主家苛待責打下人啊。”老武看著這姑娘的慘狀,覺得十分氣憤。

“不如,咱們帶她回去報官吧。”孫小成忙說。

“哎呀,他這個樣子,等送到縣城,可能就……要不還是先把她送回村裡吧。”車把式想了想,道。

這個時候,那個女孩子似乎也是支援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了。

幾個人商量定了,趕緊把人扶上了馬車,幾人飛快又奔回了村子。

村裡人今日也都歇著,村口幾個嬸子正在給孩子做鞋子。

見他們突然回來,馬車上還帶著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都嚇了一跳,以為他們馬車撞壞了人。

就將那姑娘安排到了離村口最近的林寡婦家。

林寡婦三十來歲就開始守寡,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一兒一女。

本來她家是村裡最難過活的人家,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林寡婦做衣服很有一手,秋之雲要求給村裡人做勞保用品,她的日子就好了。

她帶著閨女在家做這些衣服手套,兒子還能上工,現在也是成天樂呵呵的。

見這麼一個楚楚可憐的姑娘,心裡也泛起了些同情,便讓出自己閨女的那個房間,把那個姑娘給安置下了。

這會兒已經有人去請了村裡的老大夫過來。

老大夫給把了把脈,說那姑娘是虛脫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沒吃飯了。

不過,她身上不少外傷,老大夫不好給處置,便配了些藥水,讓林寡婦和她閨女幫忙給那姑娘治傷。

“救了個姑娘?在哪裡救的啊?”阿松村長也急忙趕來。

“剛剛上官道,這姑娘便從小樹林裡出來了,看她這個樣子,就生怕她熬不到縣城,沒辦法,只能先送到這裡來了。”車把式告訴他。

“她可能是被主家虐待的侍女吧?”

“一定是遇到刻薄的主家了。”

阿松村長聽他們分析,不由搖搖頭。

他們這附近幾個村子哪有什麼能買得起下人的主家啊?

可是那姑娘昏迷不醒的,也不能這樣把人扔出去啊。

車把式他們安排好那姑娘的事情,就趕緊往縣城趕過去。

但還是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到了高平村山腳下。

車把式跟孫二山他們約定好明日回程的事情,便彼此告別。

孫二山和孫小成快步回了村。

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村民在那點薄田裡幹完農活,都在往家走,見他們回來,眼前都是一亮,紛紛走上前來與他們打招呼。

很快孫二山的大伯孫明便得了通知,急匆匆趕了過來。

“二山,小成,你們怎麼回來了?”

“大伯,先別說這些,我帶回點好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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