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裡一群一邊吃,一邊想打孩子的男人們。

後廳裡一群一邊吃,一邊感慨劉夫人講究的夫人們。

景澤覺得,他都不必多說,京城這些一等一的勳貴人家現在心裡都種下了一個印象。

過壽辰這樣的大宴,還是得有淨月宗的壽饅頭才能成席啊。

因為壽饅頭一炮而紅。

後面報春樓的廚子又是費盡心思備制這一桌宴席。

就把來參加壽宴的貴客們都吃飄了。

魯國公更是先喝大的那位。

他紅著面龐,大著舌頭,見誰都是再來一罈。

女眷們那裡太子妃面泛紅光,她兒子到底是能給她掙臉面,現在有這麼好看的壽饅頭,還不是因為他兒子將淨月宗的仙人奉為上賓。

“哎呀呀,還是娘娘的大福。等將來,將山上的仙人娶進門,娘娘的壽宴可就有這樣的壽饅頭了啊。”

徐氏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這話誰都不愛聽。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能做到,一邊裝著嬌滴滴要倒的柔弱,一面把那尖利刺耳的聲音拔到這麼高。

太子妃筷子一頓,剛剛夾起的一塊肉險些直接落到自己的衣裙上。

劉夫人也實在忍不住了,臉都落了下來。

永昌伯那兩個兒媳實在是忍不住了,不著痕跡撞了徐氏一下,一盞酒就全扣到徐氏身上了。

“哎呀!”徐氏猛得跳了起來。

“夫人醉了,我們陪著夫人更衣吧。”二兒媳也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直接將徐氏給拖了出去。

與徐氏同席的幾位夫人紛紛鬆了口氣。

真是又蠢又討厭啊!

她們都懷疑她就是來砸場子的。

“這永昌伯是有什麼毛病吧?怎麼娶了這麼一位?”榮王妃小聲嘟囔。

“聽說是前頭病逝那位的孃家人給牽的線。”馮家大姑奶奶也壓低了聲音跟她們八卦。

馮家大姑奶奶性格開朗,家裡男人在宗人寺當官,人緣也好,她常常去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聚會出席的夫人都不是那些最頂尖的勳貴,家裡的男人們都跟馮大姑奶奶的男人一般,是些辦事的官。

所以,他們知道的趣聞逸事可多了。

這個徐氏在嫁給永昌伯之前誰也不認得她,突然成了永昌伯的第三任妻子,當時滿京城也還挺震驚。

“永昌伯前頭那位續絃也是徐氏一族麼?”同席的燕國公夫人好奇地問。

“不對啊,前頭那位不是姓周來著?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家子出身啊。”韓國公夫人直搖頭。

“我聽說是之前那位羅夫人的母親與這個徐氏的嬸子是親戚。這個徐氏本是宛昌徐氏的族人,也不是什麼世家,就是從前朝開始,便是宛昌當地的富戶。”馮大姑奶奶接著道。

“咦?嫂子,你們府裡不是有個宛昌徐氏的女兒嗎?”明王妃忙問太子妃。

太子妃想了想,道:“你說的是徐良娣,我還真沒問她出身,只知道她是西京府同知家的女兒,當年選秀的時候,是皇后娘娘隨手給點了兩個人,其中就有她。”

“她不會是故意來讓大嫂難堪的吧?”榮王妃立刻瞪起了眼睛。

“呃,大概也不至於吧?那徐良娣平時看著還挺老實的。”太子妃想了想,道。

“這徐氏成婚之前並沒有來過京城,若要論起來,娘娘府裡那位徐良娣,可能是她同族的一位姑姑。不過徐氏命運不好,正值待嫁之年,祖父和父母先後染病而亡。她只有一個外嫁的姐姐,沒有旁的兄弟姐妹,就一直與叔叔嬸嬸住在一起。可能就是覺得她年紀大了,不嫁不成,羅家又不願意與永昌伯府就此斷了關係,況且,她長得還挺好的。”馮大姑奶奶合理推測。

一眾貴婦們一起點點頭。

“我聽說永昌伯挺寵著這位新夫人的,不過,怎麼沒什麼動靜?也沒正經擺個酒啥的?”

“何止呢,都沒去為她請封誥命。也不知道外頭傳她受寵是真是假?”

主桌上的貴婦們聊了起來。

劉夫人卻搖搖頭。

“永昌伯除了好色之外,還是個聰明人,他之前那位夫人也得寵,不過,還不是如此?”劉夫人嘆了口氣。

她對永昌伯瞭解的還是多些。

別的不說,只看這麼些年,永昌伯兩次續絃,後院裡更是納了許多妾室,但如今拿捏著侯府的依然是原配所出的兩個兒子。

雖說府裡鶯鶯燕燕多了一點,但整個永昌伯府還是穩的。

“可如今卻趕上了這麼一位夫人,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我看這兩個兒媳也不是那麼傻的,這不就把人弄走了?”

桌上的這幾位夫人們陪著太子妃說了說話,總算是把剛剛上來的鬱悶,又壓了下去。

劉夫人看著太子妃的臉色,立刻就把話題又扯向了好的方面。

“到底是和我們凡人不一樣,你瞧瞧人家這巧思?我活到六十歲,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饅頭。”

“剛才不是說了,做饅頭的這種麵粉,別的地方都沒有,只有這淨月宗的仙人才能種得出來。”

太子妃一邊聽著,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不過,心裡面也多少有了一點點擔憂。

雖說自家大兒有仙人相助,這是一件好事兒。

但是,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姑娘。

這京城裡的有些人就愛傳這些閒話,總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吧。

太子妃現在又覺得,住在重華宮中實在是不好。

要是他們在外面單獨立府的話,她還能請那位仙人往她這裡來住住。

一直到宴席散去,太子妃回宮的路上,心裡面還一直在盤算這事。

回宮之後,太子妃先去更衣,然後就去皇后娘娘那裡請安。

皇后娘娘已經連服了兩日的藥,今日身體就已經好了很多,顯得很有精神。

“今日去劉夫人的宴會,吃的如何?不會因為我沒去,劉夫人就省錢了吧?”

“今兒母后沒去,可惜了。”

太子妃親自為皇后捧了茶,坐在一旁開始聊今日在壽宴上看到的稀罕事兒。

“喲,還有這個呢?我光聽說,這群小子們成天泡在阿澤的莊子上,原來是有這樣的新鮮景兒。”皇后娘娘樂了。

“阿澤和潤兒兩個臭小子有這樣的好東西,居然不想著咱們?”

“阿澤說,要請那位仙人親自置辦一桌宴席,到時請母后的時候,可千萬別忘了兒媳,我也去好好嚐嚐。”太子妃笑道。

“你兒子辦席,還有不請你的道理?”皇后笑了。

“母后,說起來除了國師,我還沒見過山上的仙人呢,今天聽那群臭小子說,這姑娘長得可好看了。我還真想提前瞧一瞧呢。”太子妃又陪笑道。

皇后卻聽出了些什麼,她抬眼看了兒媳一眼。

太子妃卻沒有抬頭,只是細細的吹著自己手裡那碗熱茶。

“不只是你想瞧一瞧,我也沒有見過,魏嬤嬤,派個人到靖親王的莊子上去傳話,就說仙人到訪,我也不能裝著不知道啊?明日我在宮中設宴,請那位淨月宗的仙人一聚。”皇后回頭對自己身邊的嬤嬤吩咐道。

魏嬤嬤立刻點頭答應,轉身出去了。

太子妃再沒多說別的,陪皇后說了一會兒話,見她面上露出一些疲憊之色,便告退出去。

“今天在壽宴上可發生什麼事了?”皇后一邊用藥,一邊問魏嬤嬤。

“近日京裡有人謠傳,靖王殿下與山上的仙人訂了婚約,近日劉夫人的壽宴,有人在太子妃娘娘跟前說了這話。”魏嬤嬤輕聲道。

“是誰?”皇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似乎是永昌伯新續絃的夫人。”

“他怎麼又續絃了?”皇后娘娘聽了,更加不耐煩。

“永昌伯的第二任夫人前年因病去了,這才又娶了現在這位夫人,這位夫人年紀小,比永昌伯的大孫女都大不了幾歲,長得可是好顏色。”魏嬤嬤似乎對這些事情都很清楚。

“這個死老頭子,怎麼這個毛病從年輕都不知道改的?幸好他現在就在府裡養老,沒心思搞外頭的事情,不然,他這個毛病非得害了他不成。那婦人說了什麼話?老大家的平日裡不是個心窄的,定是那婦人有毛病。”皇后還是護短的。

“永昌伯夫人在那麼一屋子人跟前,跑去恭喜太子妃娘娘,還說娘娘有福,能得個仙女做兒媳。明王妃聽不過去,訓斥了她,可她似乎不知自己哪裡錯了,後來王爺幫著馮家小公子一起送壽禮給定安夫人,永昌伯夫人還要多說,被永昌伯兩位兒媳給拖出去了,總算是沒因她擾了夫人的壽宴。”

“她是誰家的?這麼不知分寸?”

“宛昌徐氏一族,似乎與太子千歲府裡的徐良娣是同族,聽說是個孤女,借了永昌伯前頭那位夫人孃家之力,才得成為永昌伯的續絃。”

“什麼亂七八糟的。”皇后娘娘只覺得頭都暈了。“徐良娣可是有了身孕的那個?”

“是,如今約莫也有四五月了吧。”

“派個妥當的嬤嬤過去,好好說說規矩,再看看她平日裡都與哪些人來往?又是如何約束家人的?”皇后皺眉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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