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似乎特別敏銳,電光火石之間,他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然後伸出了雙手——“噗……!”

雙臂往下一沉,壓得許小閒一個踉蹌便撲了過去。

季星兒是站著跳下來的啊!好死不死,她正好騎在許小閒的手臂上,許小閒往前一撲,一頭就撞在了季星兒的鼻子上。

“砰……!”

“啊……!”

季星兒尖叫。

全場震驚,所有的視線都投了過來。

季星兒捂著鼻子淚水長流,許小閒的手從季星兒的胯下抽了回來……“啊……!”

他捂住額頭同樣一聲慘叫——臥槽!怎麼又是這個妞?你特麼是老子的剋星麼?這樣你也能從上面掉下來的?上面的蘇平安簡直看呆了,這位女俠算不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太狠了!蘇平安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應該放棄娶季星兒的念頭——如此兇殘,以後的日子哪裡還能安生的過!周若蘭跑了過來,探頭一瞧,連忙轉身跑到了樓下。

稚蕊很緊張。

她緊緊的捏著衣襬,想了兩息連忙跑了過去。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許小閒捂著額頭後退兩步,伸手指了指季星兒,“你、你、你神經病啊!”

季星兒鼻血長流,痛得腦瓜子嗡嗡的,她取了一張手絹捂著鼻子,惡狠狠的盯著許小閒,一聲大吼:“你才是神經病!許小閒,本姑娘和你勢不兩立!”

許小閒?!這少年就是涼浥縣大名鼎鼎的許小閒?那個在冰天雪地裡裸、奔的許小閒?那個審屍破案能夠通靈的許小閒?小姑娘大小姐們的視線就落在了許小閒的臉上,咦,這位許公子長得蠻帥的嘛。

可惜是個神經病。

吃瓜群眾們一個個樂呵起來,她們認識季星兒啊,就覺得許小閒很是稀奇,畢竟這名字現在在涼浥縣很是響亮,那夜裡光線太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人們對神秘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許小閒無疑是神秘的,他就這樣成了所有視線的焦點。

“你還勢不兩立?樓梯你不走你要跳樓,你自己說說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本少爺反應快一點,你這一大坨就砸在了本少爺的頭上!”

“高空拋物都是犯罪,何況你這是高空拋人!”

“你當你是繡球啊!”

“蜘蛛俠也不帶這樣玩的!”

季星兒又被許小閒呱啦呱啦一通數落,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那些大小姐們就不樂意了呀,人家水靈靈一大美人兒,人家砸了你許小閒是你許小閒的榮幸!尤其是來到了季星兒身邊的周若蘭,她不知道情況,但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季星兒被那傢伙給欺負了。

周若蘭雙手叉腰,杏眼一瞪:“你是不是男人?你把人家星兒都弄出血了,不賠禮道歉不說,還如此咄咄逼人!”

“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懂不懂什麼叫謙讓?”

“這麼大個地方,你偏偏就站在這裡,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腦子有病,有病就得治,沒錢是吧?沒錢拿方子來,本姑娘免費給你抓藥!”

許小閒一怔,臥槽,這女人吵架兇猛,再加上一群女子的推波助瀾,他陡然覺得壓力有些大。

不行,得扯呼。

“好男不和女鬥,”許小閒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季星兒,“你記住,這是你第二次砸本少爺了,若還有下一次,就不是把你弄出血來這麼簡單!”

季星兒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

稚蕊此刻卻兩眼冒星星,她此刻的關注點截然不同——那個小姐說免費給他抓藥,這個好像可以。

周若蘭鼓鼓囊囊的胸脯一挺,“喲,你倒是說說還有下次你要怎的?”

還能怎的?不過是放句狠話而已。

“都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讓開讓開……!”

許小閒牽著稚蕊就要往外走,卻沒牽動,回頭一瞧,便見稚蕊從袖袋裡取出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周若蘭,歡喜的說道:“這位小姐,剛才、剛才你說的話,算數麼?這就是華神醫給我家少爺開的方子.”

周若蘭小嘴兒一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許小閒身邊的這丫頭好像腦子也有問題,這不是吵架麼?怎麼能算數呢?看著周若蘭遲疑的表情稚蕊就不樂意了,“少爺說,為人者,首重誠信,小姐既然無誠信就莫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若蘭一怔,臉兒一紅:“是你家少爺將人家弄出血了耶.”

“可我家少爺也被這位小姐給弄鼓起來了呀,我家少爺站在這又沒招惹誰,是這位小姐從樓上跌落,若不是我家少爺接住了她,她何止是流血那麼簡單,只怕這骨頭都折了.”

“哼,”周若蘭一把抓過稚蕊手裡的方子,“不就是幾副藥麼?你家少爺確實該吃藥了!”

“嗯,”稚蕊笑了起來,“我家少爺是該吃藥,多謝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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