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沅湘倔強的神情,韓良德的怒火在心翻騰,他憤怒的伸出手,抬起沅湘的下巴,簇火的雙眼裡閃著痛楚。

“難道這些不是你所求所想的?有那家的娘子似你這般抗拒自己的夫君,又有那家娘子對自己夫君的事一分一毫不放在心上,偏對著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話放在心上,你口口聲聲說我欺人太甚,你捫心自問,我韓良德那裡對不起你,事事替你著想,樁樁為你打算,你呢,你可有遇到事情的時候,把我考慮在內?”

沅湘心虛了,她身子往後縮了縮,逃離了韓良德那隻火熱的手,低下頭不出聲。

她細細的想著最近的事情,陡然發現她的生活裡到處都有韓良德的影子,而自己一邊享受著他帶給自己便利,一邊把他排除在外。

那怕他與自己親近,事後都被自己當做是一種變相補償的行為。總是說自己不情願,卻對上他的美色後,還是沉淪其中。

她一把扯過被子,蒙上自己頭上,不敢去看韓良德那銳利的眼神。只覺得周遭的空氣越發冰冷。

只有火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韓良德穿上外衣,丟下手中的書,走出了房門,只聽嘭的一聲,沅湘的心也跟著緊了又緊,她飛快起身立到窗前,張張口,依舊沒有喊出韓良德的名字。

菇娜見韓良德怒氣衝衝的走出去,壓下心裡對他的懼怕,勾著他的衣衫,往上爬。

怒火中燒的韓良德伸手提起菇娜,想要把它丟下去,卻見它不依不饒的跟著自己。終究有些心軟。拎著菇娜裝進了自已的衣袖裡。

他翻身策馬,在這寂靜的夜裡狂奔,冷風撲面像一把把尖細的刀,想要在臉上刮下一塊肉來。

韓良德似乎不曾察覺到疼痛,寂靜的夜裡只聽得馬蹄聲急促的敲打著地面,他直奔城門,守門的將士一見他手裡舉著的令牌,立馬開啟了城門,放他出去。

出了京城,韓良德的馬像是得知了主人的意圖,奮力狂奔。

菇娜在他的衣袖裡牢牢的抓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死馬蹄之下。那可真成了笑話。

當耳邊的風聲停了下來,菇娜早已被顛簸的不分東西南北。

韓良德翻身下馬,進了一間不起的民房。

一名漢子對著綁著的婦人踢了一腳,那婦人幽幽轉醒,一見韓良德立馬哭道“韓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守著那婦人的漢子,又一腳踹了上去“老實點。”他把一張供詞恭恭敬敬的遞給韓良德。

他掃了兩眼便往衣袖裡放,對著看守的人道了一句“她還不能死,看好了。”

守著的漢子笑道“大人請放心。”說話間把一枚紅色的藥丟進她的嘴裡,罵道“便宜你這個老貨了。”

菇娜想要透過擺動的衣衫看清這是那,那料一陣天翻地覆的抖動,它又開始體驗高速抖旋轉的痛苦。

這人真是個惡魔,這般疾馳,他這是起飛嗎?

天色微亮時,菇娜才感覺到停下來的跡象,它已經無力放出神識去自己到底是身在何處。只知道一晚上跟著韓良德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連幾天,他都在高速飛轉,菇娜在他的袖子裡幾乎沒有見他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菇娜對他這個人好奇到了極點,同時也清楚的認知他這人的恐怖之處。

這種認知,在韓良德與慕白匯合時,更是達到了巔峰。

慕白拿出一面小兒玩的撥浪鼓,遞給韓良德,語氣裡有著一絲興奮“主上,看看我新做的鼓如何?”

韓良德接過來把玩了兩下,想起衣袖裡的菇娜,伸手把它抓了出來,拿著它的爪子在鼓面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又把鼓放到菇娜跟前“來吃一口。”

慕白肉疼道“主上,屬下可取七八個人的皮才做成了這一個,愛惜點。”

韓良德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你挑些好看的做,把玩起來心裡也舒服。”

菇娜破開慌的推開那面鼓,爪子死命在地上磨蹭。

“主上怎麼帶著貓出門了,還這麼難看,改天屬下遇到好看的貓,給你帶些。”慕白忍痛撿起自己的那面鼓,細細擦去上面的灰。

“死皮賴臉跟上的”韓良德語氣不善道“長風最近在忙什麼?”

“提起那小子就上頭”慕白把玩著手裡的鼓“他把我們教他的那一套用到了自己人身,自打上次上見過他以後,便沒有他的訊息。不過聽聞古老將軍剛結交了一個小友,八成是這小子,我命人盯著呢,過不了多久便能知道了是不是他。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他肯孤身走千里,也是受了人指使,找些眼生的兄弟盯著他。”韓良德說著,看到菇娜耳朵動了動,他伸手把菇娜提起來。

盯著菇娜道“小傢伙,跟我了一路,又聽了這些秘密,若是讓我發現你把這些說給你的主人聽,我就親自動手把你一半的肉剔下來,給你主人吃。”

感覺到菇娜的顫抖,韓良德才把它重新放在地上。

慕白道“聽聞那個蠻夷之地才有人會訓獸,沅湘的生平不是查的清清楚楚了嗎,怎麼主上還沒有吃到嘴裡?”

韓良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慕白見狀笑道“主上,你不是真沒有吃到嘴裡吧,你到是主動些把她撲倒了,事後多哄著她些,等膩了再換便可。什麼事都有個度,過分縱著她可不行。”

說著他摸出一把摺扇,深情的說道“看看小扇,當初我只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給她,可她是怎麼回報我的,說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邊伸手找我接濟,一邊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如今,她再也離不開我半步。”

菇娜聽的毛骨悚然,看著韓良德盯著那扇子走神,菇娜真想立馬飛回去告訴沅湘別做死,萬一被這個魔頭做成人偶,那畫面太驚悚。

兩人走遠了些,又說了些什麼,菇娜被慕白看得心裡直髮顫。

他溫文爾雅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嘴裡卻說道“主上,那天你要是厭倦了沅湘,也別放她走,這人聚財的能力太恐怖了,誰能想到調味這不起眼的小生意,竟然能支撐我們大半年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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