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

張氏悽悽慘慘的喊了一聲,便拿帕子捂著自己的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哭哭哭,有個什麼用”沅世謙在屋裡來回的走動著“你不是說這個姑娘性情溫柔,膽小怕事嗎?這是膽小怕事的姑娘家幹出來的事?別人家的姑娘傳出門的都是好名聲,她可到好,才來府上幾天,惡名竟然已經傳變了京城,再過些日子,怕是整個大齊都要知道她欺師滅祖的行徑了。要我說,你還是把她送走吧。”

張氏聽完腦袋直嗡嗡,柔聲道“候爺,這話你在我這說說也就算了,出了這門可千萬別再提了,咱們即然把她接進府裡,那便是存了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的心,那能她剛一出錯就再把送走,那不是更讓人戳脊梁骨嗎?”

沅世謙急躁道“你也不出門聽聽那些風言風語,傳的有多厲害,她一個姑娘家那來的膽子,還敢給秋先生下毒?”

真當他不理後宅之事,便什麼都不明白,衝著秋先生來的還有明慧郡主,那是長公主的女兒,毀了她上課的興趣,那還得了,這幾日了他走到那都會被人追問他家的姑娘是不是真給秋先生下毒了。

一提起毒,張氏牙都差點咬碎了,她恨聲說道“沅湘那有什麼毒藥,不過是她隨手撿的一塊泥土塞進了秋先生的嘴裡……”

“當真?”

“當真!”張氏抹了一把臉,“明慧郡主府裡請的御醫,看了許久都沒有查出問題,秋先生的身體好著呢,就是臉上的傷,怕是要留下疤痕了。咱們得備一份厚禮。”

聽聞秋先生並未中毒,沅世謙鬆了口氣,“女子的臉最要緊,別說備一份厚禮,就是再過份的要求,只要她提,咱們也得應下。沅湘這麼一鬧,怕是沒有人願意前來教她了,你可要打點好,別讓她帶不壞了樂兒,她可是以嫁到陸家去的,當家主母不能如些粗鄙無知。”

張氏聞聲又垂淚不語,愁雲滿面的看著沅世謙。

沅世謙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又怎麼了?”

張氏撲到桌子上失聲痛哭道“候爺,樂兒她……她被韓大人看上了,我迫於無奈,正好遇上密友臨終託孤,我也是存了私心,既想著佔了陸家了的親事,又想讓樂兒高嫁,這才一再容忍沅湘,候爺,我是不是錯做了呀……”

張氏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這麼一出鬼話,她捂著臉從指縫裡看沅世謙的神色,見他面上幾經變化,嚶嚶聲更響了。

沅世謙想起之前有人曾在自己耳邊提過韓大人看上了沅家女的事情,見張氏說的情真意切,信以為真,低聲呵斥道“哭什麼哭,這樣大的事,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張氏抹了抹眼淚“我到也想找候爺您商量一下,可這事趕事,我腦子一熱便就應了下來,前幾天我看了陸家遞來的婚帖,那上面寫的是沅家長女,如今咱們把沅湘立為長女,這樣一來一舉兩得,候爺你就有兩名身高權重的女婿,走出去,那些人還不得個個巴著你?我也是想到這,便把沅湘接了回來。”

“荒唐!荒唐!荒唐”沅世謙怒道“世人皆知我沅家嫡女是沅樂,沅湘看在你的面上,給她貫上咱家的姓氏便已是天上的恩惠了,你竟然還想著要把沅樂排到她後面,你可知道這樣一樣,別人罵沅湘粗鄙,就等於在罵沅樂粗鄙,韓大人那樣驕傲自負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別說結親了,你這是要毀了這個家。”

張氏不甘示弱道“我怎麼是毀了這個家,最後得利的還不是姓沅的,你想想,樂兒將來嫁給韓大人,誰還敢再提沅湘粗鄙不堪,那些人精定會把她們二人分開對待,再者說,她們二人長的也不像,等她們成婚了,大不了咱們再說出實情,那個人不說咱們仁義,說不得你還會因此放了皇上的眼,東山再起呢。”

東山再起,是沅世謙心裡藏著的一塊心病,他不知何故遭了皇上的厭惡,原來的官職也丟了,整日賦閒在家鬱郁不得志。

聽妻子張氏這一翻說辭,他思索了良久,心裡也有些意動,臉色有了些緩和。

張氏與他是少年夫妻,兩人一路走來,她那會不知道枕邊人在想什麼,見他面止有鬆動,心知自己又一次戳中了他的痛點。

她沉住氣說道“既然候爺說我荒唐,那此事便做罷吧,當我沒有提,過兩天我便回絕了韓大人,讓樂兒安心嫁到陸家。”

沅世謙怔了下,柔聲哄道“雅兒說笑了,既然你已想出了萬全之策,夫君那有不支援的道理,我只是想不明白,韓大人眼光如此挑剔之人,滿京城的才女,隨便拉個都比樂兒強,他怎麼會看上樂兒?”

“候爺,你也太看不起咱們樂兒了,”張氏不樂意道“咱們樂兒知書達理,長的又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還帶著少女特有嬌憨,怎麼就比不過京城那些才女了呢?”

沅世謙抿著嘴並不與張氏爭論,他從心裡不相信韓良德能看上自己家的女兒,可偏先前又有人給他開玩笑說韓大人看上了沅家的女兒,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他一時難以分辨。

張氏見他猶豫,趁熱打鐵道“候爺,我是這麼想的,沅湘這孩子之所以鬧,也許是因為她打心眼裡認我做母親,這才會各種折騰,想要引起咱們做父母的關愛,不然你說她不缺吃不缺穿,每日還要鬧騰,圖什麼?”

沅世謙眼前一亮,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她來府裡也快半個月了吧?”沅世謙問道“我好像也沒有見過她,雅兒你說的對,既然咱們收養了她,那便不再提這事,只把當做親生女兒對待吧,你近快按排一下,讓她也認認府時的親人,省得一顆心七上八下,一天天胡思亂想,惹事生非。”

“那陸家的婚事也一併給她?”張氏試探道。

“就按夫人說道的辦吧”沅世謙也想不出再好的辦法來。

他才正值壯年,與他同齡的那個沒有個差事做做,偏他一人賦閒在家中,除了教導一下幼子沅齊,並無它事。

當年廟堂上的榮耀,他歷歷在目,若有了韓大人做成龍快婿,何愁不能重回權利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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