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庭的戰鬥逐漸開始白熱化,四大屍煞和屍王的交手可謂古今罕見。不過我和單羽飛是無緣也不敢去看了,能借著這個機會脫身,我們都得感謝祖師爺保佑。

毫不誇張地說,無論是屍王還是四大屍煞騰出手來,肯定會優先尋找我們的蹤跡。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遁,並且絕對不能露出半點痕跡。

在我的建議下,我們又回到了旅館的附近。只是與之前相比,這裡變得更加死氣沉沉,陰森恐怖,彷彿一方鬼域。

我們不敢在這裡多停留,屍王殘留的屍炁、死氣一樣可怕。

另一邊,丁香在把人送走後,因為擔心而又回到了附近,恰好與我們碰了個正著。不僅如此,連胡靈也出現了。

她因為到了慧靈鎮找不到我,所以一直在附近遊蕩,發現此地異樣後,被強烈的屍炁吸引了過來。

“快走吧,萬一那老鬼追上來就麻煩了。”我催促道。其餘人也都點頭稱是,即便是沒見過屍王可怕的胡靈,也對殘留此處的死氣忌憚不已。

丁香開了輛麵包車,來時也是靠著這輛車才把所有屍門的倖存弟子全部救走。我和單羽飛、夜澤今晚先是大戰屍仙宗的對手,又是被屍王攆著百里奔波,無論精神還是炁量都到了極限。

我一上車就直接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夢裡,又浮現了些幻境般的畫面。有古人在穿梭,有巨魔在咆哮,最後我穿過文武百官的朝堂,似乎跪伏在了九重玉階之前。

本能的,我知道那玉階上站著一個腳踏天地玄黃、掌握世間無常的女人,一個需要我去仰望的女人。

無論是生,是死,我似乎都無法逃脫她的手心。

我試圖抬頭去看。

“小師弟,醒醒。”突然我被人推醒了,就像是以前那樣,每次這個夢境最後我都會被各種原因醒來,無論如何都無法看到那個高高玉階上的臉。

“師姐…怎麼了?”我揉了揉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看周圍,窗外天已經亮了,這漫長一夜終於過去。

“到了,下車吧。”丁香說道,從另一邊下了車。

幾個小時蜷在座椅上,睡的我腰痠背痛。

我下車伸了個懶腰,車子停在了一家農舍的院子裡。單羽飛不在,夜澤還維持著戒指狀態養神,在我下車時,胡靈正好打了水過來。

“少爺,請洗臉。”胡靈道。

我笑了笑,道:“胡靈,你不用這樣。你是我的護法,又不是僕人,我們可以是朋友,你不用做這種活。”

胡靈也回以一笑:“屢次少爺生死,我都未能盡力。能為少爺做點事,是我的心願,請吧。”

我推脫不掉,加之身上確實因為沾染屍王屍炁而臭氣沖天,便用水盆裡的毛巾擦了把臉,順便問:“看到單道長了嗎?”

“單道長在屋裡,和他的一些師兄弟們在談話。”胡靈道。

我點點頭,把毛巾放回去道:“好的,胡靈,你幫我們警戒一下週圍。如果有人靠近,就來告訴一聲。”

“是,交給我吧。”胡靈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給她派任務還有點高興。

我在她出門後也走向了那間民房,進門就能聽見一聲聲啜泣,七八個傷痕累累的黑衣門弟子圍在單羽飛身邊,幾乎每一個都有深淺不已的傷口。

單羽飛在向他們詢問祖庭被襲擊的細節,當問起掌門師伯的去向時,所有弟子臉上都浮現悲色。

“怎麼了?師父他老人家,到底出什麼事了?”單羽飛臉色變幻了一下,聲音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有些發抖。

幾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一個稍年長的開口道:“當時,屍仙宗的襲擊太迅速了,而且帶來了好幾個屍煞級別的古屍。大師兄你不在,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後來師傅從祖殿趕下來,出手打退了屍煞,我們才活了下來。可沒想到,山門那走進來一個乾乾癟癟的矮老頭,操控著六個屍煞與師傅戰到了別處,後來……後來我們就都不知道了。”

“師父他…”單羽飛嘴角的肌肉一陣抽搐,腳步踉蹌,幾乎站不穩。

聽到這話,我心中也一陣沉重。屍煞的實力不及屍王,卻也是極為可怕的古屍,四具屍煞能讓屍王止步討不了好,更別提六具了。

單羽飛的師傅,屍門的掌門,從輩分來說應該是我的師伯。實力上,毫無疑問是掌門級別的,但要面對六具屍煞……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你們…先休息吧。”單羽飛沒有再說,臉蒼白著,轉身走出了門口,來到院中深深地吸了兩口氣。

“單道長……”我跟著走出門,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單羽飛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睜眼看向我道:“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擊垮。師傅不在,這些師兄弟的責任。我還得扛起來。”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意識到他平時雖然大大咧咧,沒個正形,但確實是屍門的大弟子,有著他的擔當。

“單道長,你先…別太悲觀,也許,你師父沒事也未必。”我試著安慰他,不同於我那個便宜師傅孫宏,單羽飛與他的師父是真的有授業之德,養育之恩。

單羽飛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安慰我,林兄弟。生死有命,道門中人,自有命數。”

我張了張嘴,想說沒錯,但又覺得有點不太好。回想了一下剛剛的他們的對話,腦子裡突然又冒出來一個想法:“單道長,你回想一下,昨天從山上衝下來的屍煞,是不是隻有四個?”

“昨晚?”單羽飛擰眉一想,“是,怎麼了?”

“剛剛你師弟不是說,有六具屍煞進攻了祖庭嗎?那只有四具來阻擋屍王,是為什麼呢?”我倒是不覺得他師傅真的能活著,但是想給單羽飛一點希望,“而且,我們也沒有看到那個操控屍煞的強者。是不是可以假設,他是無法脫身?”

“這…”單羽飛眉頭緊皺,漸漸眼睛亮了起來,似乎燃起了一絲希望,“難道!等等,昨天屍煞衝下來的位置……那是我們祖庭古墓的位置!”

“什麼?”這下輪到我愣了,似乎我安慰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麼可能性,“什麼古墓?趕屍派還自己有墓?”

“廢話,古代又不像現代流行火化。那麼多代祖師爺,總得找個地方放遺體啊。”單羽飛翻了個白眼,然後跟我解釋了一下那個古墓是怎麼回事。

從古至今,幾十代的趕屍派祖師,除了意外死在外的,坐化後的屍體都需要埋葬,在當時的年代,火化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但是趕屍派最懂怎麼驅屍煉屍,自然也要防著被其他人挖了自家祖師爺的墓。

有代祖師便在陰山上尋了處風水極佳的穴位,開山造墓,挖了一處大墓,用來存放歷代掌門的屍身。

為了防止被人盜墓,墓門用了兩塊巨大的山岩,尋常刀兵甚至難以在上面留下刮痕。而為了防術者,墓門上也被歷代掌門佈置下了重重法咒,即便是法力高強的術者,也沒那麼輕易能突破進去。

單羽飛一開始也沒想到那裡,被我一提才猛然想起自己祖庭還有這麼個地方。

“如果師父他真的躲進了石墓裡,那他老人家很有可能還活著!”單羽飛激動地說道,整個人一掃頹廢,精神了起來。

我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真的會有一線生機,讓我都覺得有可能起來。倘若那個屍仙宗的護法,真的操控六具屍煞進攻著石門,那麼再堅固的石門也不可能堅持太久。

“有這個希望,我們得想辦法去看一眼。”我直言說道,“如果老人家真的還活著,我們能把他救出來,無疑是個極大的助力!”

“對,但是要怎麼去陰山古墓呢?”單羽飛在開始的激動後又陷入了苦惱,“光看到的屍煞有四個,算上沒出現的也還有兩具,這不是我們幾個可以去招惹的力量。”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接著道:“也不一定我們要去把六個屍煞幹掉,那太困難了。我們…也許只要把它們引出來幾個,創造出去古墓看一眼的機會就好。”

“可這也很危險,怎麼做?屍煞也不可能輕易被我們引出來。”單羽飛皺眉思索,但我搖了搖頭,糾正道:“不,不是我們,是我。你要趁著這個機會,去祖庭的古墓確認真相。”

“什麼?這不行,要當誘餌也是我去!”單羽飛立即表示了反對。

我也搖頭,鄭重地道:“我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有面對一個屍煞全身而退的能力,而且我們中也只有你知道怎麼去古墓。難道,你還想讓你的師弟們再去闖虎穴?”

“你們兩個,又在自說自話地談什麼?”突然一個聲音插入了進來,緊接著一條長鞭閃電般抽來。

我和單羽飛被嚇了一跳的同時,動作飛快地閃躲,還是差點被那條白色長鞭抽了個正著。

啪的一聲,白鞭生生將一杆晾衣服的竹竿抽爆成了一條條竹條!

側頭一看,只見廚房出來的丁香單手叉腰,挑眉看著我們:“小師弟,你不會把我都歸入‘累贅’那堆了吧?”

“呃…哪兒敢。”我扯了扯嘴角,還有些心有餘悸,剛剛那一鞭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聽到你們剛剛的話了,雖然冒險,但我同意。”丁香哼了一聲,強硬且不容商量地插入了我們的計劃中,“黑衣的,你去救你們黑衣的老頭子。我和師弟一起,給你做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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