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吃驚的無以復加,都沒去考慮姜恆是不是在詐我。因為他的話太有衝擊力了,姜芳身上發生的事是我無比在意的事,我的人生軌跡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和姜芳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難道姜恆知道姜芳發生的事?

“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你對我有意思的。”姜恆嘴角勾了一下,一句話把我想問的話堵了回去,“怎麼樣?賭不賭。”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無論賭輸賭贏我都不會吃虧,“好,今晚我就聽你的。”

“嗯哼,那就先扶我過去吧,我還想在正事開始前再贏點錢呢。”見我答應,姜恆得意的一笑,接著興致勃勃地讓我往賭場去。

我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沒醉嗎?”

“你可真傻,你不知道醉的人才容易贏錢嗎?”姜恆笑了笑,還是賴在我身上不肯下來。現在我算是知道,姬昊為什麼會嫌棄他了,這傢伙要比姬昊不要臉多了!

“快點吧,我沒讓你揹我過去就不錯了。”姜恆催促道。

我壓了壓火氣,壓低聲音道:“姜少爺再囂張,我可不伺候了!”

姜恆笑了笑,正要說話,我已經把他扶著往賭場走了過去。賭場裡的氣氛熱烈的不行,別管什麼身份的人,下了賭桌基本都原形畢露地嚷嚷起來。

姜恆先遞給我一張卡,讓我去換了幾百萬美元的籌碼,自己興致勃勃地坐到了一個E國轉盤桌旁。

我心裡暗暗罵了聲‘他孃的資本家’,一邊認命地去給他到管事處換籌碼。畢竟答應了姜恆的要求,不管是賭輸賭贏,至少今晚我得聽他的當一晚上跟班。

但是姜恆的錢不少,賭運卻是真的差,剛把籌碼拿給他沒半個鍾就輸了一半出去。就算不是我的錢,也把我心疼的眼角直抽抽。

“你不是說,醉倒的人好贏錢嗎?”我略帶嘲諷地對又輸出去一大筆的姜恆說,姜恆也愁眉苦臉地唉聲嘆氣:“今晚的運氣不太好,唉…再輸下去,恐怕要把你押在這兒了。”

我:“???”

見我一臉錯愕的表情,姜恆哈哈笑了一聲,眼裡帶著三分醉意都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轉眼間,他手上輸的只剩了一百萬籌碼。也在這時,賭場中響起了一個奇怪的鈴聲,那鈴聲聽上去給人一種奇怪的恍惚感,好像心神都被顫動了一下。

趕屍派用的攝魂鈴?

我眉心一震,已經開始收聚到眉心的元神驅散了那奇妙的鈴聲,讓我頓時精神一醒。

這種法器在趕屍派用過很多,分家後基本只有屍門在用,特點是搖動起來後會壓制人的三魂,而驅動人的七魄,帶動肉身行動。

這東西對人用需要特殊加工,屍門多用它來驅動屍體。而眼下這攝魂鈴,顯然是經過改造,而設計成活人使用的。

轉目一看,周圍的賭客都有些渾渾噩噩起來,搖頭晃腦,三魂不定、七魄不穩。我默唸一聲糟糕,趕緊去拉趴在桌子上的姜恆,不料反被他抓住了手腕。

“姜少爺?”我有些驚訝。

姜恆睜眼衝我眨了眨,輕聲道:“不要反抗,聽我的。”

我皺了下眉頭,看得出姜恆的眼睛清明,攝魂鈴根本沒有對他產生作用。他這麼做,應該有什麼深意。

想到這裡,我也裝著別人的樣子,搖搖晃晃起來。

隨著那三聲輕重不一的鈴聲落畢,有一個道人模樣的術者走了出來,接著身邊又走出些頭戴布套的人,分別將賭場中的眾人帶走入一個隱蔽的小門。

那對黃老闆夫妻也在其中,而且在被帶走時恢復了神智。黃老闆對那個道人說了幾句話後,指了指姜恆這邊,那道人點了點頭也讓一個頭套布袋的人過來,將我和‘昏睡’中的姜恆一起帶入了小門。

那個頭套布袋的人一靠近,我就感覺到了股讓人不舒服的屍炁,連著周圍的空氣溫度都下降了些許。

我強忍著不做反應,直到和姜恆一同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中。房間裡有座椅和一個能看到外面的視窗,從視窗看出去,可以看見一個血跡斑斑的大型鬥獸場。

我有些吃驚,屍仙宗把這鬥屍場隱藏真是相當深了。為了保證安全,連迎接觀眾都是用攝魂鈴這種法器。

而一進房間,姜恆頓時從‘昏睡’的狀態醒了過來,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視窗外邊的大型鬥獸場:“嘖嘖嘖,這幫有錢人,真是惡趣味不是嗎?看鬥獸、人與人格鬥已經不夠他們尋找刺激了,這種血淋淋的鬥屍風潮倒是又興起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傢伙還真沒自己也是‘有錢人’這夥裡的自覺。不過這傢伙是算準了,黃老闆會讓那道人把他帶來這裡嗎?

“姜少爺,你是事先知道,自己會被帶進來麼?”我拿起桌上果盤裡的一顆葡萄嗅了嗅,確定沒屍炁後丟進了嘴裡。

姜恆笑著道:“我不確定,不過我覺得有很大機率。你知道,賭徒最樂意見到什麼人嗎?”

“什麼人?”我搖了搖頭。

姜恒指了指自己:“冤大頭,而且是有錢的冤大頭。”

我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所以你才…故意輸的那麼多?”

“呵,對於來這裡的很多人來說,錢不是問題,那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們,是來這裡找刺激的。”姜恆示意了一圈鬥獸場周圍同我們這邊相同的小視窗,每一個視窗都有人頭攢動。

他們要麼是老闆,要麼是富二代,要麼是事業有成的商界巨鱷。

“不過,對有些人來說,就是賺錢的好機會了。”姜恆意有所指地道,“據我所知,那位黃老闆,最近幾個月生意可是突然做大了許多呢。”

我看著姜恆,不禁有些微微的發毛。

現在來看,姜恆一點兒也不比姬昊簡單,姬昊至少是明著坑你,而姜恆更是那種把事都算計好後,讓別人一無所覺地踩進他的步驟裡的型別!

也許是感覺到我的眼神有些怪異,姜恆眨了眨眼,轉過了身看著鬥獸場道:“你看,好戲開場了。”

果然,我聽到了一聲聲沉悶的鎖鏈聲響在場中,緊接著便是一聲低沉的獸吼。這聲獸吼給鬥獸場帶來一陣興奮的呼喊,都是從各個觀看席發出的聲音。

我也到了視窗邊向外張望,一眼就看到了鬥獸場中那具殺氣繚繞的鬥屍,身上的屍炁和殺氣十分驚人,一身雪白的屍毛、尖長的吻部、高高隆起的背部肌肉塊,讓它看上去就像一個恐怖的獸人!

“那是…”我皺了皺眉頭。

姜恆也眯了眯眼睛,有趣地說道:“獸化屍,是湘西老字號,獸形門煉化的鬥屍。”

這獸屍我也見過,還是在東立市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裡又看見了,而且似乎比之前看到過的那具狼首屍更強一些。

姜恆這時又看向另一邊,道:“你看,熱場的也出來了。”

他說的熱場的,是鬥獸場中常有的,為了炒熱場內氣氛而拉出來的犧牲品。而從拉來的另一邊門裡,放出來的是一個穿著術者打扮的年輕人,目光驚悚絕望地看著那盯上了他的狼首屍,顫抖著幾乎握不住手上的桃木劍。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道。

姜恆靜靜地看著道:“人其實是種很複雜的動物,平時越是衣冠楚楚的人,內心越是瘋狂。而血和死亡,是最能刺激人的感官和精神的東西,讓人變得和野獸沒什麼分別。”

狼首屍眼中閃爍著殘忍弒殺的紅光,飢渴地盯著那年輕人。腳上的鎖鏈嘩啦作響,伴隨著觀眾們越來越大聲的嘶吼。

“上啊!撕碎他!”

“快上!快上!狼首王!”

我聽在耳中,感覺一陣氣血上湧,忍不住咬牙:“這幫人…”

“你幹嘛?”見我攀上視窗,姜恆挑了下眉毛問。

“去救人啊。”我理所當然地道,“那個術者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不可能打的過狼首屍。”

不料姜恆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搖頭道:“不行,你不能下去。”

“你要我見死不救?”

“別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林先生。”姜恆道,表情認真且嚴肅,“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發生什麼都不要管。”

我臉上的肌肉不禁一陣抽動,這傢伙,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我……”

姜恆看著我,接著微微笑了下:“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方便做,有些事不方便現在做。林先生,忍耐有時候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知道他說的沒錯,現在這裡是在屍仙宗的地盤。我不知道有多少術者、有多少鬥屍的情況下貿然跳下去救人,結果可能是我自己也搭進去而已。

我退了下來,閉上眼,扭頭不願去看那血腥的悲慘畫面。我能聽到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那聲音絕望又刺耳。

而隨著這慘叫響起的卻是巨大的呼喊聲,血腥的畫面刺激著眾人的神經,鬥屍場的氣氛被炒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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