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吼聲讓人心驚膽戰,我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變得濃重了起來。

“慘了慘了···”丁香臉色煞白如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走到了石橋上的鬼宿上人,“我只當他是個高修,沒想到居然是個白痴!”

“師叔,你看坑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個眼尖的黑衣弟子像是看到屍坑中發生了什麼異變,神情頓時變的恐懼又驚悚。

鬼宿上人一低頭神色也是一變,連忙退出石橋,高聲對身邊的眾弟子喝道:“是護棺殭屍,擺陣!這是千年前的古陣,我們屍門乃趕屍派正統,必不會輸於千年前的古人!”

他身邊弟子得令後紛紛散開,手拿桃木劍呈北斗七星分佈。

就在這時,一聲聲淒厲無比的屍吼聲從屍坑中響起,那聲音足以讓人心膽俱裂!

刷的一下,有一抹可怕的紅影從屍坑中躥了出來,伴隨著強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滴答、滴答,粘稠的血水低落,那高大的屍影彷彿一座血紅色的鐵塔一般,直挺挺得站在了七人中間。

一身強烈的煞氣張舞著宛如野獸般的紅毛,令黑衣門的眾弟子臉色勃然大變!

他們都是屍門的傳人,在三門中對屍最為了解,幾乎不用人說,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在面對著什麼。

“血屍···居然是血屍護棺!”丁香臉色煞白如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恐懼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師弟,待會兒他們一打起亂來,我們就跑,絕對不要猶豫!”

不用丁香說,在那血屍衝上來的那一刻,我的本能已經在尖叫著讓我逃跑了。

那渾身長滿紅色獸毛的血屍在跳上來後,一動不動,宛如雕像一般,只有一身如血色般的屍氣在徘徊轉動,環繞著它的身體。

黑衣門的弟子在短暫的被鎮住後都有些疑惑,按理說血屍一旦甦醒,必然是要殺光在場所有人才會停下的恐怖屍煞,這怎麼不動呢?

“哈哈哈,我知道了,定然是古陣失效,屍煞被北斗七星陣給鎮住了!”一個弟子恍然大悟似的說了一句,扭過頭就去等待鬼宿上人的誇讚。

然而我想他只看到了自己迸濺出來的血花,因為在他扭頭的那一瞬間,血屍如觸電一般動了起來,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巴掌如拍西瓜一般,將那名弟子的頭顱拍成了粉碎!

“吼——!!!”血屍仰天大吼,渾身的血色獸毛都在瘋狂的張舞。

“師弟!”其他的黑衣門弟子在回過神來後無不悲嗆地大喊,而那血屍如閃電般轉身,魁梧的身形如陣殺人的惡風一般向最近的一個弟子撲了上去。

“雷尊鎮屍!”這時一道璀璨的藍色雷電半路殺出,轟隆劈在了那血屍的身上,原來是鬼宿上人出手,一道雷符正中了血屍的後心。

狂暴的電流讓血屍忍不住怒吼,渾身的血發都在散發著惡臭的黑氣。

“吼——!!!”

血屍猛地轉過身,長著可怕利爪的大手狠狠拍向了揮劍出擊的鬼宿上人。

那可怕的手掌轟出一道血色的屍氣,混雜著可怕的屍煞,連鬼宿上人都不敢貿然去接,連忙一個縱步避開那道屍氣。

屍煞緊接著又是一爪揮出,鬼宿上人看似年老,身手依然矯健,翻身避過,看準時機便是一劍斬下。

雷尊鎮屍符的效果還在,顯然鬼宿上人要比單羽飛高上不止一籌。

然而這樣的一劍,劈在屍煞的身上後卻發出了鋼鐵碰撞一般的聲響!

鬼宿上人的臉色一陣難看,未曾想到這個屍煞居然有著比傳說更為強悍的銅皮鐵骨。

此時鬼宿上人的幾名弟子也紛紛回過神來,連忙結陣幫助上人對付血屍。

六個人紛紛拿出一道黃符貼在了劍身上,包括鬼宿上人的桃木劍在內,六人的劍都散發出道道霞光,正是北斗七星陣的陣法之妙。

“看劍!”鬼宿上人手捏桃木劍,集合了六劍星光,匯聚在自己的劍上,大喝一聲向血屍斬去。

強悍的血屍這次終於有了幾分懼色,似乎本能可以感覺到劍上璀璨的星光可以傷到它一般,不再用手來接,而是張嘴吐出一口濃烈恐怖的血煞之氣。

鬼宿上人不想劍上法力浪費在血煞之氣上,單手再祭出了一面奇特的小鏡子,鏡面一轉,竟然射出一束銀白色的月光,一下子照散了那團煞氣。

“準備的真是充足,連新月的月光都存在了法器中。”丁香輕聲說道,“如果一開始那個弟子不死,憑著七星陣,也許真能殺滅這具血屍。”

然而聽到丁香這麼說,我卻高興不起來。

這既可以認為鬼宿上人他們法力高深,但同樣可以說明血屍的強大,需要六名弟子配合鬼宿上人這樣的術者高手,再加上七星陣才能勉強對付。

這隻有一個,如果再來一個呢?

剛剛我聽到的屍吼···可不止是一聲啊。

正當我想到這裡時,又一聲可怕的屍吼從屍坑中響起,這一聲屍吼不但讓丁香毫不猶豫地拉著我就往大門跑,根本不再顧忌會不會被黑衣的人看見。

更讓鬼宿上人與六名弟子臉色煞白如紙,手上的桃木劍的光輝更是一陣黯淡,齊刷刷地扭頭向屍坑望去,都沒有注意到我和丁香正從牆邊跑向門外。

“吼——!”

然而一聲讓我們頭皮發麻的屍吼從身後想來,那具被六人圍住的血屍是聞生氣而動,在這瞬間察覺到了我和丁香的蹤跡,發出一聲恐怖的吼嘯,居然凌空躍起七八丈突破了七星陣後向石門飛掠而來。

“快跑!”丁香猛地把我往門外一推,喊的聲音都啞了。

我看到她用力掰斷了那枚存著靈體的鎖魂玉,兩團魂影立即脫身而出,向血屍撲去。

血屍大吼一聲,雙手向下揮出,竟然一把將其中的一道魂影撕了個粉碎,另一道魂影也被強烈的屍氣打退,黯淡的近乎要渙散!

血屍被攔了一瞬,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扛起了丁香,拔腿就跑。

“師弟,你放我下來,這樣我們都跑不掉!”丁香被我照腰抱起往肩上一扛,顯然沒有想到,不禁又羞又急。

我聽到身後惡風呼嘯,那血屍似乎已經把另一道魂影也撕碎了,向我們追了上來,我的鼻子甚至能聞到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

而墓室中此時亦是傳出慘叫連連,伴隨著新的血屍的可怕嘶吼。我已經不抱希望,黑衣門的那些人已經自身難保了。

“師弟!”

“別廢話了,要死一起死!”我大吼著打斷了丁香的話,眼睛通紅地向前狂奔,尋找著可能的出路,“我不會把你丟下的!絕對不會!”

你為我幾次出生入死,我怎麼忍心把你丟下,獨自逃生?

“你···”

“你還真是個話癆。”

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跑過一個迴廊時,我已經近乎精疲力盡。這時有一隻手突然伸出,猛地將我拽進了一個漆黑的空間裡。

我立即感覺到有隻手就勢捂住了我的嘴,接著,我驚喜地看到單羽飛的臉,而他正緊張、警惕地看著外邊。

嘭!

血屍那隻醜陋的大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隔,我幾乎叫出聲,如果不是單羽飛捂住了我的嘴話,恐怕我真的已經叫出來了。

僅僅是一步之遙,如同與死神貼面。

那血屍嗅聞著空氣,卻似乎看不到近在咫尺的我們三人。

就在我升起這個念頭的瞬間,突然它把頭扭向了我們,我被嚇出了一身冰冷的汗,雙眼幾乎與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直視!

但讓我疑惑的是,它似乎真的沒有發現我們,垂著身子,低吼一聲,邁步走向了墓道的前方。

我和單羽飛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貿然說話,直到徹底聽不見血屍那沉重的腳步聲,我們才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我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胸膛中瘋狂地跳動,簡直像在歡慶著自己的重生一樣。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這個意料之外的救命恩人,單羽飛探頭出去左右看了一眼後才道,“我還奇怪你們是怎麼來的這裡,還有你師姐怎麼了?”

“我沒事!”丁香的聲音有些氣惱地響起,接著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腰肉,道,“還不快點把我放下來!”

“哦,好。”一時緊張,我都忘了自己還扛著丁香了。

丁香被放下來後,俏臉顯而易見的緋紅如血,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般地道:“下次你再這樣,還是別救我了!”

“你們要拌嘴,到別處去會更好點。”單羽飛顯然這次沒什麼閒心打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剛剛那個恐怖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個血屍才對吧?”

“是血屍沒錯,而且是被你們這些白痴黑衣放出來的護棺血屍!”丁香哼了一聲,冷笑著問,“怎麼?你的師叔、師兄們,沒讓你幫忙對付血屍,反而讓你在這裡跟我們裝糊塗嗎?”

“你在說些什麼?”單羽飛皺起了眉頭,已經有了幾分怒氣。

我見此連忙打圓場道:“先別吵了,單道長,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這個。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追妖靈了嗎?”

“沒錯,所以我才會來這裡。”單羽飛道,“我的羅盤顯示,那個妖靈就是逃進了這座古墓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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