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教堂。

幾個褪色者靠在一起,聊著在交界地闖蕩的見聞。

他們的武器擺在鐵砧旁,等待鐵匠的修繕。

教堂之外,一匹高頭大馬停下。

英俊的褪色者從戰馬上躍下,伸出手,摟住馬上一位女性腰肢,將她接下。

女性帶著平頂的風帽,制式的女巫長袍,手裡攥著一枚指頭聖印記。

種種特徵都表明這是一位標準的指頭女巫。

每位指頭女巫都只會侍奉一位褪色者,賜福的指引會讓女巫與褪色者相遇,這算是賜福的旨義,命運的指引。

這也是最標準的褪色者組合。

能見到賜福,擁有女巫侍奉的褪色者,才是真正的英雄。英雄們會跟隨著賜福的指引,成為浩浩蕩蕩的褪色者大軍,在交界地馳騁縱橫,向終極的目標邁進。

而失去賜福指引,失去女巫的褪色者則失去目標,淪為支流。

也因此,許多真正的褪色者英雄都是驕傲而堅定。

今天來的這位褪色者就十分驕傲。

他的鎧甲上裝飾著各種凋刻與花紋,腰間的寶劍保養地鋒利堅韌。

褪色者沒有帶頭盔,因為他要露出那張英俊的面龐,讓人們看到精心修剪過的小鬍子、眉毛和頭髮。

女巫則亦步亦趨地跟在褪色者後方,始終守護著他的後方,隨時準備吟唱禱告,為褪色者提供治療。

褪色者看著艾蕾教堂上的招牌:

“帕奇老店……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處商店?”

褪色者昂首挺胸,邁進艾蕾教堂。

艾蕾教堂的門口,一個白麵具男人雙手交叉相握,立在前方。

後方有商人擺攤賣貨,還有穿得厚實鎧甲的奇怪鐵匠在打鐵。甚至有一位魔女站在交流,安靜地看著一部卷軸;一位好像聖職人員的矇眼女人坐在一旁。

“還挺齊全。”褪色者點評道,指著梵雷對指頭女巫說,“門口還有侍者。”

梵雷面具下青筋暴起,微笑道:

“哦,是褪色者的英雄大人啊,還有自己的女巫,您在交界地的征程想必相當順利吧。”

“一般一般。”褪色者嘴上謙遜,嘴角卻忍不住的勾起笑意。

他從馬背的兜帶上取出一雙熊掌。

“前天剛獵了一頭盧恩熊而已。”褪色者說。

“厲害,這可是堪比巨龍的危險物種。”梵雷撫掌稱讚,“您這麼厲害的人,有去挑戰史東城的城主,接肢葛瑞克嗎?”

褪色者嘴角的笑意消失了,謹慎道:

“那可是半神。”

“沒錯,但只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半神。”梵雷說,“擁有大盧恩的碎片君王,那才是與您英雄身份相稱的敵人。”

褪色者被吹噓地有些飄飄然:

“或許我確實可以前往史東薇爾了……”

“您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指頭女巫在身後勸戒他,“聽說葛瑞克得到了相當危險的祭品,他變得更加危險了。”

梵雷看著緊攥雙指聖印記的女巫,繼續對褪色者說:

“您去過圓桌廳堂了嗎?”

“當然,就在前不久,我有幸收到了邀請。”褪色者挺起胸膛。

能被受邀前往圓桌,那就是他英雄的證明。

“那麼您見到雙指了嗎?”梵雷問。

褪色者的驕傲如雪般消溶了。

“沒有。”他說,語氣有些蔫。

在圓桌,他受到了名為百智爵士的人的羞辱,直言他只是一個過客,並未收到雙指的承認。

“畢竟雙指只會接受擁有大盧恩的英雄呢。”梵雷輕笑,顯得有些刺耳,“葛瑞克雖然卑劣,畢竟是擁有大盧恩的碎片君王,他是一個好目標呀。而獲得了大盧恩,您就可以真正獲得圓桌的承認,受到雙指的覲見呢。”

指頭女巫的聖印記攥得更緊了,顯然梵雷的話對她也產生了觸動。

女巫是連線褪色者與雙指的橋樑,哪個女巫不想見到雙指呢。

梵雷悠然得看著艾蕾教堂裡的其他褪色者:

“您看,那些沒有女巫的瑕疵品,也都是準備挑戰葛瑞克的人哦。葛瑞克在褪色者的眼裡可是人氣很高的,半神裡的頭牌,人人都想挑戰他呢。而大盧恩可是隻有一個……”

三言兩語,驕傲的褪色者就被挑撥了,他走到鐵匠面前,將武器和幾塊盧恩團丟過去:

“喂,鐵匠,快把我的劍磨得鋒利一些,我要去挑戰半神了。”

“好嘞,請稍等,我把這幾位的武器打好。”鐵匠熱情如風箱。

但褪色者並不領情:“先弄我的武器。”

這下其他人不樂意了:“怎麼加塞啊。”

褪色者笑了笑:

“抱歉,交界地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可沒有先來後到一說。你們幾個連女巫都沒有,應該把機會讓給更可能成功的人。”

其他人立刻圍了上去,不過所有人的武器都不在手上,起衝突也只能肉搏了。

褪色者依然不懼,甚至沒有去看圍著他的人,只是見鐵匠沒有動手,瞪了鐵匠一眼:

“快點打,不然我向你們店的店長投訴你。”

鐵匠離開了鐵砧,站到兩波人之間:

“大家文明一點,和善一點,都是褪色者,不要搞對立嘛。”

梵雷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想搞對立的可以來找我。”

“咳咳。”鐵匠咳嗽兩聲,被眾人注意力拉回來,“本店呢,是可以插隊的。”

聽到鐵匠這麼說,帶著女巫的褪色者立刻高傲地昂起頭,睥睨其他褪色者。

而那些沒有女巫的褪色者也喧譁起來。

“朋友們,我覺得你們應該可以理解人家。”鐵匠說,“你們買返回骨片,買馬匹,不也是為了可以節省許多力氣。人家想節省時間,無可厚非。”

“我們可是花了錢的。”有人不服。

鐵匠點頭:“所以插隊當然也需要花錢。”

鐵匠從風箱後取出一個牌子:

“本店新推出的服務,可以每個月花費一定量的盧恩,換取優先服務的權利,享受貴賓級待遇。”

鐵匠給褪色者們詳細介紹著不同等級的套餐服務:

“騎士級的套餐,可以享受商品九折優惠,每月一次免費的服裝漿洗,亞人手洗,絕對不會毀壞您的衣物。

“貴族級的套餐,商品打八五折,可以比騎士和非會員等級更優先享有鐵匠的服務,正適合您啊。”

褪色者聽了失笑:“你這小店整地還挺複雜,好吧,這貴族級套餐多少錢?”

“五千盧恩一個月。”鐵匠說。

“多少?”褪色者皺眉,“你們怎麼不去搶?”

“不多呀尊貴的客人。”鐵匠說,“您只需要每個月消費三萬多盧恩,光是打折這錢就省回來了。”

“我怎麼可能每個月花三萬盧恩?”

鐵匠攤手:“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說明,您不適合貴族套餐。”

褪色者臉色有點差:

“嘲諷我是吧?你們店主是誰?那個叫帕奇的人嗎?把他叫出來!”

經常光顧的老客人們都笑了:

“鐵匠就是老闆。”

“合夥、合夥而已。”鐵匠說。

鐵匠看著更加氣惱的褪色者,說道:

“別這樣客人,做生意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您不接受不買就好了。或者您就多等會兒,等不了多久的。”

說著鐵匠回到鐵砧前,賣力地打鐵。

褪色者看鐵匠不搭理他,瞪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武器和盧恩,騎馬離開。

其他沒有女巫的人看到褪色者吃癟倒是高興壞了,跟鐵匠聊著天:

“還有什麼套餐啊,讓我們漲漲見識啊老闆。”

鐵匠一邊打鐵一邊說:

“有一個很適合你們的。”

“什麼?”這些褪色者立刻好奇起來。

“我們這的女巫可以幫你們轉化盧恩。”鐵匠比出一個雙指的姿勢,“收兩成盧恩作為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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