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洲大陸曾經流傳過這樣一段傳說,國度的烈陽與新月終有相戈的一日,它們的鬥爭或天昏地暗或鮮有人知。總之,這亦是國度命運轉折的一個象徵......

亞里克萊爾沒能第一時間感應到暗中的危機,但自帶的能量護盾卻將致命的利刃完全抵擋,騎在黑色駿馬上的他單手舉起熾熱的大劍,斬出酷熱的氣浪雲卷將偷襲著蕩飛至空中。

“唔......”哪怕偷襲失手了也好,但陵卡頭一次遇到這種能給自己不留一丁點餘地的對手,她的面板被燙傷了好幾處,並感覺的胸口處有什麼黏糊的東西“可惡,我的巧克力......”

而在前方,騎士正攜著那熱烈的氣浪疾馳駿馬向她發起了“騎士的衝鋒”,所經過之處,草木皆成灰燼,陵卡對此只能跳起閃避,卻沒想到亞里克萊爾竟能直接在賓士的駿馬身上脫離,跳躍至與陵卡相等的位置,向她斬出烈焰劍氣。

為了躲開猛攻,陵卡只能先向下墜落,但雙腳還未落地,那匹黑馬就調過頭來向陵卡方向衝鋒。

接二兩三的危機時刻終於讓陵卡不得不做出反擊,但機會只有一次,她迎面而上,在距離憤怒的馬不足分毫的距離處迅速進入了隱匿形態並與馬身掠過,下一秒,駿馬因後腿被陵卡刺傷而倒地。

“沒有駿馬的騎士,已經沒有戰鬥的資格了。”陵卡合刀,對也已經回到地面上的亞里克萊爾道“我知道是誰派你來的,所以請你替我轉告她,凡事請她本人親自來,記住是本人!”

“陛下的政務重於一切,無暇顧及你們這種暴亂分子!”作為帝國皇帝的傳話人,亞里克萊爾的用辭顯然敏感了。陵卡感到心硬是被針刺了一下,道:“她真是那麼說的?”

亞里克萊爾不知陵卡是何意,但他至少能確實一點——陵卡被激怒了,這下恐怕更加不好收拾了。

“無論如何,你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陵卡展現了她華麗的招式,在空中縱向劃出了一道銀白色的弧線,“芒月決”那眨眼間的反光讓亞里克萊爾眼前一白,陵卡抓住這個時刻對亞里克萊爾發起了連斬攻擊“暴亂分子又能怎麼樣?你這個被斬掉馬腿的騎士!”

看來這位少女不僅是一位頂尖的刺客而已,正面決鬥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亞里克萊爾心中仍舊波瀾不驚,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持續承受陵卡的連擊。

終於,亞里克萊爾的法術護盾被擊破,火焰能量濺射開來,再次將陵卡燒傷,但這也在陵卡的意料中,強忍著燒灼痛苦的她,果斷將利刃刺入亞里克萊爾的心臟部位。

她殺了一個騎士,而且恐怕還是全帝國最強大也最受尊崇的騎士。

鮮紅的血液從亞里克萊爾的口中流出,陵卡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瀕死的人,但眼前的人不一樣,一位帝國騎士,陵卡心中有一種叛逆的成就感。

就待她的情緒開始緩解是,她握住刀柄正想將自己的武器從亞里克萊爾挺拔的身軀中抽出時,亞里克萊爾的左手突然握住陵卡的右手腕,帶動著她的右手將地獄新月從自己的心臟部位拔出。

“你......”陵卡不可思議的看著亞里克萊爾,而這位紅髮英俊的騎士卻對她露出了最為完美的微笑。

“即使駿馬倒地,但我仍有資格戰鬥,年輕的小姐,因為身為騎士的我,才是屬於陛下的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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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一行人只能就地紮營,他們畢竟不是出來旅行,所以今晚不必說帳篷,他們連一具睡袋都沒有準備。

五人圍在一盞馬燈四周,長久疲憊的日子讓他們立刻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五人分別將攜帶的食物都集中了一堆,年齡最大也是個子最高的斯巴魯在清點這些食物並計算好每人今晚可食用的量。算來算去不過都是一些壓縮乾糧、罐頭以及果乾之類的,沒什麼好吃的,想到這裡,斯巴魯鬱悶的嘆了口氣。

“別擔心,斯巴魯大哥,陵卡肯定不會有事的,騎士雖然不一定好對付,但肯定更容易交流。”威爾以為斯巴魯是擔心陵卡的安危。之後斯巴魯將晚飯分給了朋友們,道:“吃的東西也不多了,大家節省一下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地方。”

轉而又對威爾道:“你說騎士都容易交流?難道他們都是那麼好心的人嗎?”

“我想這個,夏蕾絲更能給你解釋一下。”威爾不禁壞笑道“夏蕾絲,說說你的那位副團長大人吧!”

一說到這,搞得夏蕾絲的臉蛋上泛出了紅霞,眼神帶有埋怨的看著威爾,試著推脫道:“我還說什麼呀,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

“嘿,人家帕爾蘇可不知道哦!”凱里莎也來了勁,像古靈精怪的惡靈般貼近夏蕾絲,細聲耳語道。

帕爾蘇捂住嘴小聲竊笑,夏蕾絲難得放下矜持,笑著將凱里莎撲倒並撓著她的小蠻腰,惹得凱里莎在地上放聲大笑。

一陣玩鬧後,夏蕾絲還是給自己的同伴了講了講那位年輕瀟灑的騎士內務副團長烏迦南-奧蘭多的事情......

沒有一個妙齡少女不渴望純真的感情,夏蕾絲亦不例外,身為阿拉德王室親族的她與烏迦南這位貴公子的相識似乎理所當然,夏蕾絲向朋友們說明了他的身份。

“以前‘威靈古斯公爵’的三子?那他不就是穿刑王蘇魯斯特的弟弟嗎?”帕爾蘇試圖給自己拓展一下知識。夏蕾絲接著道:“沒錯,他們兄弟三人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尤其是他們的大哥,現在擔任著帝國禁軍的陸軍少將。”

夏蕾絲講著自己與烏迦南青梅竹馬的時光,不似文學作品中那一段段令人水深火熱的情劫血戀,而是一個普通的、懵懂的日常故事。

雖然曾經想成為一名騎士的念頭被夏蕾絲打消了,但這絲毫不妨礙兩人互相的愛慕之情,她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這種期盼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

深夜,五人在這悠閒的聊天中入睡,夜間並不暖和,所以三位少女便緊貼在一起睡覺,而斯巴魯和威爾則輪流守夜。

“啊啊啊......”威爾大了個哈欠後,走到鼾聲如雷的斯巴魯身邊,推揉著他的身體道:“斯巴魯,該你了......”

威爾擺弄了一番後,斯巴魯仍然睡得那麼死,威爾也睡眼惺忪了,一整天的行進無論誰都很累,威爾只能壓靠在斯巴魯身上並硬撐著眼皮,這樣的話斯巴魯會悶著半口氣,說不定就醒過來了......

而在混沌的睡夢中,帕爾蘇突然睜開雙眼且睡意全無,她站起身,有意觀察了一下其他人,似乎都在熟睡,於是她便離開了駐紮區,往別處走去。

“嗯?帕爾蘇,她要去幹什麼?”壓根就沒有入睡的威爾本想跟著去看看,但轉而一想帕爾蘇應該只是要去方便一下,於是就起身伸了個懶腰,繼續值夜。

直到在這寂靜的夜晚,他聽到了別人說話聲音——帕爾蘇以及另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那是?”威爾藏在大樹後方,確認了背對著自己的金髮女孩的確是帕爾蘇後,又試著觀察另一個衣裝奇特的白髮女性,她看著似半懸浮在空中,赤裸著一雙美足,身裹輕絲、面圍白紗,這等在窺視中就能為之沉醉的仙姿,是阿曼羅延無疑。

“等,等一下,她們倆為什麼會......”當務之急,威爾要儘可能的聽清楚她們在說什麼“說的是......艾魯特人的語言?”

好在威爾對艾魯特語言還是有所涉獵的,除了一些日常用語外,威爾還是能聽懂幾個比較關鍵的詞彙:城鎮、迴歸、復興、交易?以及一個他頗為討厭的名字——阿弗洛狄。

她原來認識阿弗洛狄那傢伙?結合著他所能自我翻譯的其他語句,威爾得出了這個結論,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原來之前帕爾蘇是跟他們在裝蒜,還問自己瞭解不瞭解阿弗洛狄?

圈套!他們都中了狡猾的艾魯特人設下的圈套!他早就該明白,這片森林就是阿曼羅延私人的領地!

待自己冷靜下來後,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回到了營地。現在不管什麼聯想和懷疑都是沒有證據,只能等到明天,他要試探個清楚。

帕爾蘇回到了營地,大傢伙睡得都還是那麼香,她望著星空,雙臂抱著雙腿,沉思著......

“艾魯特人......為什麼我們就無法和其他人一樣呢?我們又是從什麼時候和其他人不一樣了?”這隻能說是個未解之謎,因為就連那阿曼羅延,第一位艾魯特人也沒有給出答覆。

“當你為和平獻出一切時,獻出美食、美酒、鮮花、金銀甚至權利時,你會愈加認可武力可靠的效果!”

這是阿曼羅延今晚所教給帕爾蘇的,算是一場道德課吧,阿曼羅延表示自己也非無師自通,她也是從另一位已經成為帝王的年輕人那習得的。

“我族一代又一代,真的曾付出過那麼多了嗎?那樣的話,這個邪惡的世界的確不值得有多留戀,但是現在,有關艾魯特真實歷史的資料幾乎等於沒有,哪怕是一本書?”帕爾蘇在心裡言語,接下來,不管再發生什麼,她都必須找到阿曼羅延的住所,從那裡得到一切被封塵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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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從亞里克萊爾心臟部位拔出的刀刃,還冒著沸騰的熱氣,滾燙的刀柄差點讓其從陵卡的手中脫落,陵卡以刀鋒指著對方,一步步試著向後退。

“在下只是奉命出行在此執行任務,請問小姐為何要與我刀劍相向?”亞里克萊爾仍然以他得體的禮儀對陵卡道“若是因為曾經的過錯,還請小姐可給我一些時間,待陛下的使命完成後,我願意聽從發落!”

陵卡一時的任性,讓自己深陷強敵的掌控之中,亞里克萊爾看似在請求陵卡放他一馬,但生殺的權力並不屬於陵卡,但是有一點陵卡是非常明確的:自己之所以襲擊亞里克萊爾,實際還是因為他的存在對自己和朋友們不利。

“不必!”這一刻,陵卡心中瞬間放下了許多顧慮,她從來沒有對任何強大的力量有過畏懼“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比她差的,更何況是你?拔劍吧!”

在亞里克萊爾眼前,陵卡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他覺察到背後突如其來的猛烈殺意,自己便將火焰能量迸發,逼退了一次陵卡的背襲......下一秒,兩人各自的利刃已經相互碰撞在一起。

亞里克萊爾的力量比陵卡大不少,他輕鬆的便依靠腕力擊退陵卡後緊接著放出一道赤紅爆裂的火焰劍氣,而陵卡選擇閃到一處樹幹上,繼續伺機出動。

亞里克萊爾一劍將那顆粗壯的大樹砍倒,樹幹的斷面立刻被他的劍刃變成焦炭,陵卡利用這茂密的叢林不斷的轉移位置,她將自己的優勢發揮了出來。

“試試這一招!”亞里克萊爾蓄足力量,劍刃橫向迸發出一道更大的劍氣,其形如一隻飛翔的火鳥,其經過之處皆成燎原,一招橫掃便將五米寬的範圍化為灰燼,同時也引起了周邊的火災。

但這就是陵卡想要的,亞里克萊爾這種需要蓄力的大範圍招式,給了陵卡太多的時間......

陵卡從空中飛馳而來,“鬼櫻印記”已經被啟用,在第一擊成功擊中亞里克萊爾後,陵卡的連續劍技統統都切割著亞里克萊爾的身體,但即將放出最致命的收尾招式時,陵卡突然停了下來。

鬼櫻印記為什麼一直不起效果?陵卡似猛然清醒,在停止攻擊後立刻拉開了與亞里克萊爾的距離。

亞里克萊爾只是受了物理層面的傷害,雖然多處內臟受損,但有什麼用呢?之前直刺心臟仍舊安然無事......重點還是鬼櫻印記,但始終沒能被觸發。

眼前的敵人,已經超出陵卡的理解能力了。

現在,輪到亞里克萊爾了......

陵卡仍舊是選擇佔據上方的位置,雖然被引燃了森林大火,但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脫身,亞里克萊爾也發現,只要陵卡以躲避為主,自己的速度是不可能跟得上的。

“小姐,我給你一次機會,是你冒犯了帝國的騎士,我要將你帶回帝都,接受帝國大法院的審判!若仍舊頑抗,身為騎士的在下,有將你當場處刑的職權!”

陵卡不跟他多廢話,轉身就迅速向遠方撤退,而亞里克萊爾早已經有了對策,自己那黑亮的愛馬,剛剛受的那點傷也差不多恢復了。

“來吧,愛達!”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後,不遠處響起了馬蹄踏地的聲音,健壯的黑色戰馬出現在主人面前,亞里克萊爾起身跨上馬背,指揮著馬兒直線衝鋒,又有數不清的樹木被戰馬沖塌,甚至那正在狩獵的黑豹也被這一人一馬嚇的逃竄。

“加速!”亞里克萊爾一聲令下,黑馬周身燃起烈焰,逐漸接近的高溫直逼陵卡,陵卡的速度因體力的過多消耗而下降,最終,陵卡決定回身與亞里克萊爾拼死一決。

三秒後,陵卡倒地昏死,亞里克萊爾的劍刃上多了一處明顯的缺口......

亞里克萊爾將劍鋒垂直在陵卡的胸口處上方,本想將其處死的他突然猶豫了,他將劍收回,他注意到陵卡刀面上櫻花的雕飾,以及她的腰下,閃動著的一絲幽幽的藍光......

“我們走吧,愛達,不能耽誤了陛下的任務。”亞里克萊爾愛撫著自己的駿馬說道,並黑夜中的森林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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