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金剛寨大當家鄭武旭棄暗投明,及時通知了巡天監的官老爺暗中設好埋伏,不僅一舉抓獲楊磐圖這民族叛徒,還殺了許多潛伏在姚定府境內的南羯人奸細,從而大獲全勝。”

講述之人說到興起,直接站起身來,拿過一壺酒,大口喝了起來,周圍人也是一片叫好聲。

不過此時有一名食客,卻是質疑道:“不對啊,我聽說是巡天監主動找到了金剛寨大當家,然後他迫不得已,才答應與巡天監合作,共同誅殺髯須客這民族叛徒。”

墨衡皺眉看去,徐洪微微搖了搖頭,勸道:“任他們說吧,爭贏了又能如何?”

“鄭氏兄弟已經死了,而且鄭武柳還是死在孤影手中,鄭武旭投靠巡天監,名聲在江湖中已經定性。”

墨衡皺眉道:“所謂的朝廷鷹犬?”

徐洪沉聲道:“沒錯,除非有武林宿老敢冒著自己名聲不保的風險,為其翻桉,不然這四個字一輩子都丟不掉。”

墨衡頹然,復問道:“徐大哥,我知道你後來又去了一趟金剛寨,剩下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徐洪突然臉色微沉,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墨衡本能察覺到不對。

“徐大哥,山寨之後發生了什麼?”

徐洪擺手,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隨意道:“沒什麼事。”

恰巧在這時,旁邊爭論的食客中,突然有人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管他什麼金剛寨大當家,什麼大漠金刀髯須客,我看啊,不過都是些山賊土匪罷了,武功再高又如何,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

“他們和南羯人自相殘殺,都死光才好呢,你們難道沒發現,金剛寨方圓百里內的山寨,好多都沒人了嗎?”

此話一出,其他食客立刻加入討論。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哈,我二伯的侄子的三叔最近跑商路回來,都說路上少了好多私卡,這一趟比平時少交了三分之二的路費呢。”

墨衡震驚的看向徐洪,不敢置信的低聲道:“巡天監將那些人都殺了?”

徐洪沉聲道:“你別激動,巡天監還幹不出這種公然背信棄義的事情,只不過是秘密收編了而已,不過在外人的眼中,他們算是死了。”

“然後過幾個月,他們換個名字再出來,便是一段嶄新的人生。”

徐洪說這話時,有一種莫名讓人愁緒的意味。

墨衡暗自嘆了口氣,突然對徐洪說道:“徐大哥,你還要去繼續挑戰各地刀客嗎?”

徐洪微微點頭道:“傷養好後,我是要繼續去的,墨衡你問這個幹什麼?”

墨衡沉默了幾秒後,回答道:“徐大哥,我想靜心潛修一段時間。”

徐洪微愣,他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讓墨衡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既然這是墨衡自己的選擇,那他也不好干涉。

於是徐洪只好說道:“那等傷養好了再走吧。”

墨衡點點頭道:“嗯。”

時光匆匆,轉眼便是一個月後。

此時金剛寨的風波已經澹了不少,但酒館中還是能聽到來往行商,將其當做新鮮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講給新來鎮上的旅人。

只要能換來旅人臉上一抹驚訝神色,他便會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金剛寨一戰,徐洪受的傷要比墨衡重得多,但是因為雙方功力的差距,墨衡反倒是比徐洪好得要慢。

今日,墨衡的傷勢總算完全痊癒。

而之所以徐洪沒有提前離開,則是因為他們之前還有一場約戰沒有完成。

兩人尋了小鎮外的一處僻靜的空地,徐洪摘去頭頂的斗笠,將背上長刀的布條解開。

熾熱的陽光灑下,漫天的黃沙飛舞,讓兩人體內的水分都快速消耗,這注定是一場需要速戰速決的比試。

墨衡感受著風沙打在臉上的輕微刺痛,眯著眼,同樣摘去了頭頂的斗笠,將腰上的兩柄短斧拔了出來,緊握在手中。

兩人相隔十米,互相看向對方。

徐洪長刀斜指地面,對著墨衡朗聲道:“我會將境界壓制到煉骨境,墨衡你不要怕會不小心殺了我,儘管來吧。”

墨衡身體微躬,腳下用力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竄向徐洪。

臨到近前,當頭便是一斧,毫無花哨,卻是墨衡此刻集中所有精氣神的巔峰一擊。

匯聚了噼柴與凋刻兩個技能的所有威力。

面對這迎面襲來的一斧,徐洪臉色微變。

他感覺到了危險。

不過說好壓制境界,他自然不會因此打自己的臉。

而且越有壓力,兩人才能有更多的進步,這也是他當初要跟墨衡約定一戰的初衷。

斧刃越來越近了,墨衡臉上表情沒有任何遲疑。

他明白徐洪雖然壓制了修為,但那只是自我限制,一旦遇到險情,必然會放開限制,化解危險。

所以墨衡毫無心理壓力,全力施展能為。

徐洪嘴角輕笑,就是這種感覺。

眼中精光一閃,徐洪手中長刀以一個近乎不可思議的角度與速度,突然出現在短斧下。

只聽一聲清脆的金鐵相擊之聲響起,這一斧被徐洪穩穩當當的接了下來。

墨衡暗道不愧是徐洪,隨即急忙後退兩步,收回揮出的短斧,隨後兩斧順時針向徐洪脖頸處噼去。

徐洪一個側身,輕輕一擋,藉助墨衡力道,身體快速旋轉,瞬息間來到墨衡側面。

隨即一刀直刺,刺向墨衡腰部。

墨衡反手揮斧,於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徐洪這一刺。

不過哪曾想徐洪這一刀居然是虛招,長刀刃口朝上,徐洪一個轉身,背朝地面,一腳已是高高揚起,向墨衡天靈蓋踢來。

墨衡詫異之間,已是無法變招,只能左臂屈肘格擋。

墨衡只感覺手臂一麻,左手幾乎握持不住短斧,只能是右手持斧連續大範圍噼砍,將徐洪短暫逼退,自身則迅速後退,以待重整旗鼓。

交手不過十合,墨衡便率先吃虧。

不是技巧上的吃虧,而是吃虧在戰鬥經驗上。

不過這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徐洪將戰鬥經驗也壓制到兩者相當的水平,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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