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深吸了口氣,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臂,謹慎的看著徐洪的腳步移動軌跡。

“留神,要上了。”

話音未落,徐洪手中長刀化作刀網,向墨衡籠罩而來。

墨衡兩把短斧,交替揮舞,格擋開大部分攻擊,實在擋不住,就奮力後跳躲避。

墨衡已經發現了,雖然兩人的技巧境界都是化境。

但徐洪戰鬥經驗不僅更加豐富,而且在細微處的用刀技巧上,也更加純熟。

戰敗幾乎是註定的了。

雖然不願意,但墨衡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同等武道境界,徐洪的戰鬥力依然在他之上。

不過墨衡不打算就此認輸,總是要拼上一拼。

墨衡快步奔向徐洪,手中短斧狂舞,一時間逼得徐洪只能防守。

徐洪招架之餘,還有力氣回道:“你這樣不顧氣力消耗,撐不了多久的。”

墨衡笑道:“徐大哥,不這樣,如何能勝?”

徐洪明白了墨衡的心思,與其小心謹慎的纏鬥,最後遺憾敗北,倒不如孤注一擲,說不定還有一線勝利的機會。

徐洪發出豪邁大笑,不再防禦,與墨衡兇狠對拼起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金鐵之聲不斷。

兩刻鐘過後……

墨衡疲倦的躺在黃沙上,用布蓋住口鼻,大口喘著氣,雙手紅腫麻木,因為流了很多汗,臉上因此沾滿了黃沙。

“來,喝了這酒,就當是大哥我給你的餞別禮了。”

一旁坐著的徐洪大口飲下一口美酒,一擦嘴角,將酒葫蘆扔給了墨衡。

墨衡接過酒葫蘆,大口的灌下這相比前世寡澹許多的酒水。

最後的比試,墨衡還是輸了。

雖然最後一擊,墨衡的短斧和徐洪的長刀同時架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但墨衡清楚,那時的自己,渾身因為激烈對攻而麻木不已,幾乎沒有了知覺,想要移動一根手指頭都困難。

喝了半葫蘆的酒,墨衡總算是緩了過來,坐起身來,將之前丟在一旁的斗笠拍了拍,大量的黃沙被震落。

將斗笠重新戴在頭上,墨衡感慨道:“徐大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徐洪笑道:“江湖很小,不會太久的。”

墨衡聞言莞爾笑道:“是啊,江湖很小,人生何處不相逢。”

徐洪看向墨衡,笑道:“我發現你小子總能說出一些讓我震驚的話,這一句‘人生何處不相逢’又是誰寫的?”

墨衡低頭笑道:“忘了。”

說罷,墨衡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牽起了自己的馬。

“徐大哥,走了。”

徐洪止住了笑。

“嗯,走了。”

墨衡和徐洪向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飛舞的黃沙中。

墨衡與徐洪分別後,獨自走了很久。

歷時三天,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金剛寨。

墨衡看著半山腰的建築,笑了笑,偏轉了方向。

七日後,墨衡找到了一處被廢棄的山寨。

“不得不說,金剛寨一戰,附近的山賊確實少了許多。”

山寨的建築大半完好,墨衡給自己簡單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然後利用之前學會的耕種技能,開闢了一塊田地出來。

擦了擦頭上的汗,墨衡拿出了短斧,他要去山裡噼柴了。

……

姚定府府城巡天監衛所。

身上纏著紗布的吳用,獨身一人來到孤影的房中。

“孤影大人。”

孤影原本揹負雙手,聽到吳用的聲音,轉過身來,澹澹的看了其一眼,緩緩坐下,問道:“楊磐圖招了嗎?”

吳用面露難色,低聲道:“下官沒用,楊磐圖還是沒招。”

孤影微微搖了搖頭,澹澹道:“告訴他,再給他三天時間,再不招,就休怪本官不給他網開一面。”

“是,下官明白。”

孤影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看向吳用,沉聲道:“雖然這次沒能得全功,但你也居功甚偉。”

吳用連忙拱手道:“孤影大人讚譽了。”

孤影輕笑道:“不用怕,該你的沒人能搶。”

說罷,孤影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吳用實際上從一進屋,便看見了這個木盒,只不過他知道分寸,自始至終除了第一眼外,便再沒偏過視線。

孤影心底對吳用的懂分寸十分欣賞,語氣不無誇獎意味道:“這是你應得的東西,拿去吧。”

吳用躬身雙手接過,眼底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喜色。

他接下這麼危險的一個任務,遠赴姚定府,與凝氣成元境強者為敵,不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嗎。

深吸一口氣,吳用微微平復激動的情緒,低聲道:“多謝孤影大人。”

孤影澹澹的嗯了一聲,擺手道:“下去吧。”

吳用當即告退。

出了房間,吳用捧著木盒回到房內,迫不及待的開啟了木盒,只見裡面正安靜的躺著一團像是雜草一樣的雪白乾枯草團。

“凝雪草,終於拿到了,這樣一來,破境丹的材料總算集齊了。”

吳用掏出一個扁平的長條木盒,小心的將乾枯的凝雪草轉移到扁平木盒中,隨後將其放入了懷中。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貼身存放,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得到想要的東西后,吳用心底踏實不少,不過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

吳用陰著臉,來到了地牢中,關押楊磐圖的水牢。

看守楊磐圖的衛士開啟水牢牢門,吳用屏住呼吸走入,緩緩來到了楊磐圖面前,蹲下身。

此時的楊磐圖臉上戴著連線鐵鎖的鐵面具,琵琶骨被穿,兩隻手也被鐵鏈鎖著。

而這鐵面具是有說法的,叫“一扯沒”,鐵面具中有暗釦倒鉤,勾住犯人整張臉輪廓邊緣的皮肉。

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只要敢大力拉扯下這鐵面具,其內的暗鉤,就會將犯人整張臉皮生生扯下,所以戲稱為“一扯沒”。

鐵面具上沒有開眼睛的口子,楊磐圖聽到了吳用的腳步聲,卻不知道是誰。

不過誰來對他的意義都不大,落在巡天監手中,他第一天便被破了氣海,成了一個廢人。

在這水牢中泡了這麼些天,如果不是他早年煉體境打下的底子,此刻怕早就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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